“行了,你们别吵吵了。一会在耽误了进山的最好时间。来几个人,把门给我撞开。”村长不耐烦的对着身后叽叽喳喳的人群怒吼一声,随后从身后走过来五个年轻人,正是那无名准备进山的五个壮小伙子。“村长,让我们来吧。”
说完之后,五个年轻小伙子一起像木门撞去,随后一声破裂声,神祠的大门算是被撞开。可是不等五个小伙子站好脚步,稳住身形人群中确是炸开了锅。“妈呀,那是不是老李?”
“哪呢,哪呢,老李在哪呢?”
“哎呀,你那是啥眼睛啊,那不是在蝙蝠的嘴里叼着呢嘛?”
“啊~~可不是,而且还滴答血呢、”
“村长,这咋整啊。”
“别吵吵,一个个,喊叫什么?”村长心情极其烦躁,毕竟进山狩猎之前都要进神祠祭拜,这是老祖宗不知道传了几代的做法了,如今出了这个事,明显就不是吉利的事。“你们五个都先回去,今天是不能进山了,你们也都回去。”村长不耐烦的对着众人挥了挥手。村名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到村长努不斜视的眼神便都话咽下去了,毕竟这里没有法律,没有警察,村长就是这里的天,这里的王,这里的一切,绝对的权威。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村长转身看到村民们都在讨论声中离开,但是二蛋跟木生两个人还是在远处伸着脖子像这面看来,并且两个人的脚步在一点一点的向前挪着。“那个,村长,我就是想进去看看。”木生走到村长跟前嘿嘿的嬉笑着。“就是,村长,带俺们看看呗,俺俩还能帮你把老李头的身体拿下来呢?”二蛋也是见缝插针。“行吧,你们两个跟我进来吧。”村长想了一下,二蛋确实说的没有任何问题,要是自己爬到两米高出,在抱着个死人下来,自己恐怕也是做不到。
“哎?村长,我记得咱们的这个蝙蝠神像一直都是闭着嘴巴的啊。你看看这个怎么张嘴把老李头咬住了,那两个獠牙也是穿过了老李头的身体,就像就像。。”木生走到蝙蝠像脚下,如此近距离的看眼前的景象顿时惊了一身冷汗。“就像活了一样,张嘴吃东西那样,俺家的东西跟我一起打兔子的时候就是这么咬的。”二蛋挠挠脑袋,看看木生,看看村长,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对对对,二蛋说的没错,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是咋回事啊?”木生也是困惑的看着村长,可是这时候的村长冷汗都下来了,斑白的两鬓角此时汗如雨下。“村长,你说句话啊、”木生看到村长的样子,以为是年纪大了,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不知道。不知道。你们两个抓紧上去,把老李头拿下来。把血擦干净。”村长浑身打了个冷颤。不耐烦的招呼木生二人给老李头的尸体拿下来。自己则是哆哆嗦嗦的坐在一个角落里,双手颤抖的拿出烟袋锅猛吸一口,辛辣的旱烟刺激着老村长的肺管以及鼻腔。这强烈的刺激让他冷静不少。
这么多年,木生也是见过不少村里的人死去,尤其是上山打猎,被猎物咬死,惨状什么样的都有,所以眼前的景象并未感觉到多恐怖,更多的只是不解,明明就是个石头雕像,怎么就能张嘴咬人,还是将人横着咬住。虽然困惑,但是木生二人还是麻利的将老李头的尸体给拿了下来,让老李头平躺在地上“这怎么整?村长。”木生看着老李头的尸体,实在是内心不忍,毕竟老李头是个光棍,这个后事只能村里人给办了。“就这么给埋了吧,他是光棍,不能进咱们村子的祖坟。就在这祠堂后面给埋了吧。”村长挥了挥手,不尽的疲惫。“得了,二蛋,拿着铁锹给我来。”说罢,木生扛着老李头的尸体就像后门走去。路过后门的时候,木生伸手将门后的铁镐拿在了手里,毕竟寒冬,土地动的很瓷实,估计用铁锹根本铲不动。二人在后面折腾了将近一个钟头,才将老李头的尸体埋好。二人将老李头的坟墓垒起一个土包,上面用石头盖了一张黄纸,又从老李头住的屋子里拿出了点纸钱,在坟前给老李头烧了点。这才回到大堂村长的位置“村长,都弄好了。”
“行了,回去吧。”村长慢慢的站起身,用手拍了拍屁股上尘土。三人慢悠悠的离开祠堂。
就在二人走出门外的时候,祠堂的蝙蝠像突然眼睛转动了一下,红光一闪。
“二蛋,你说咱们的蝙蝠像是不是有问题。”木生跟二蛋又回到自己的家里。“管他呢?反正咱们又没事。”二蛋从铁炉上拿起一个烤土豆,塞到嘴里,烫的直哈气,嘴里说话也是含糊不清。“你就知道吃,啥都不关心。”木生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二蛋,可是自己也是拿了一个土豆吃了起来。还别说,虽然是土豆,但是这么放在炉子上一火烤,吃到嘴里又软又香。
“俺爹说了,天大地大都不如吃饱肚子事儿大。”二蛋吃完之后,用手摸了摸肚子,对着木生的脸打了个响嗝。不等木生说话,二蛋起身跑出门外。“你这。。你大爷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坏了?”木生对着窗外,看着二蛋的背影喊道,可是留下的只是二蛋的哈哈笑声,便快步离开了木生的院子。
木生躺在火炕上,双手枕在头下,翘着二郎腿,肚子里又是刚吃过的土豆的热度,身下又是火炕舒服的温度,不免困意袭来,不知不觉中木生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