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朗一步步向安小颜靠近,脸上满盈着笑容,让安小颜连连后退。
“你想干什么?”安小颜一脸惊恐,有种危机感触由心发。
“你说呢!”少朗一步步向安小颜靠近,一脸的戏虐调中带调腔。
这都什么人,流氓,自己遇到了这种登徒子。
安小颜一想到这一阵恼火,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少朗。
“怎么,好不好玩?”少朗突然哈哈大笑。
这傻姑娘被我硬拽上山,却一点也不惊慌,现下倒是怕了,还如此泼辣。
“你……,你个登徒子”安小颜愣了半天,一肚子火。
“你为什么拖我下水?”安小颜顺速离少朗远远的,靠在一棵树上,面视着少朗。
安小颜笃定他不会拿她怎么样,安小颜一介丑女而且还是受伤的丑女。
“我救了你耶”少朗一脸的戏虐。
这个丑姑娘得了瘟疫自己都不知道,还不怕传染给别人,要不是刚才自己带着她逃到这,才发现。
如果被那些个民众知晓,定当强行火化。毕竟世王爷在这些刁民眼中就是一个幌子。
“救我?我要你救!”安小颜有些嘲讽的无奈,转身便走。
“去哪啊你”少朗有些着急切,挡在安小颜面前。
“你想干什么?本姑娘没钱!”安小颜双手抱胸,头别向河延边处。
“谁说我要劫财了?”少朗故意挑逗道
不是劫财?难道是劫色,不,不……,安小颜很快打消了心中的念头。
看她一脸有可持无恐的惊慌,少朗甚感兴趣,也多亏遇到自己命大。不然。哎!
眼下瘟疫横行,匪寇流民昌狂,疫情更是扩散严重。
“我姓高,小字阿牛”少朗对着安小颜笑道,不知道为何这笑意让安小颜有些厌恶。
“然后呢?”安小颜双眼瞪着眼前的风流之人,这种人不该是出现在花楼吗?一阵让安小颜毛骨悚然。
“然后……”高阿牛还想说什么,突然被一声叫喊打断。
“阿牛,阿牛……”很亮丽清脆的声音传荡在山林中。
“有人找你。”安小颜下意识的指向下面湖岸边上的一条小路。
高阿牛立马做了一个虚的手势,还对安小颜说;“别出声”
怎么听这话都有一种威胁的涵意,不管了,割出去了,能脱身在好不过了。
安小颜听着高阿牛的指挥慢慢蹲下来,山中有树枝做掩护,居高低处自是不可见。
安小颜缓慢的下蹲,趁高阿牛不备,直接借着山坂的下岥滚去。
虽不论高低,但安小颜也是拼了,直接翻滚下去,滚下去安小颜就后悔了。
一路上被树枝折了满身伤口不论,而且快到底了,下面竟是虚掩的空洞,也就是说不通向小路,甚至可以直接坠入河中。
“啊啊啊!”安小颜大叫,不行,脸化脓是不能进水,否则这张脸不能要了。
“阿牛……”下方小路中的女子,好像发现了有动静,抬头望去。
还没看清楚,翻滚下来的是何物。只听见安小颜大叫“救我,救我”安小颜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对着女子嚷嚷道。
女子见是个人,还听见救命,直接用萝篮接住了她。
只是这个人衣着破旧陈土,但也算得素净,但……
安小颜直接稳稳扎进去,待安小颜吃痛的爬起来,想抱怨。想想没坠入河中就算好了,这股呛人的味道,未免太刺鼻。
“安呀!就这么想坠入爱河,那么迫不及待”高阿牛不知从什么时候出现在安小颜身后。
安小颜有些紧张,静静神,让自己淡定下来。
“阿牛”女子语重心长了喊了一身声后的男子。
“哎呀,师娘”高阿牛脸上的调谑早已淡然无存。
安小颜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柳叶眉婉如蜻蜓点水、右眉下睑婉着、风花略带着粉刺色彩、形勾绘成一抹四叶之型。
圆润的鼻粱下是、樱桃薄覆的双唇、唇色暗淡、并且干裂、在一淡紫嫣红的襦衣下,略显衬托出不一样的风韵。
上半身的黑丝细网洞,分茬在裙角下两端,横中折断缌边勾勒着朴素花纹。
青丝束式简单、两则掉散着流落的青髻,麻花双重雕塑越过额头,束在一旁右边牵成凌月双花型,垂散在鬓间的耳延。
与此同时,女子也在打量安小颜。
一身的破旧衣服、发丝凌乱散堪、脸面不堪入目、又是浓疮、又是一脸氾土。
细看那脓包溃烂之处、似曾有旧伤、并非简单的入式。但这不是关建,关键她怎么跟阿牛在一起。
高阿牛见二人对视,仿佛要擦出火花来。这二个女人咋还枧上了,此次私逃出来,师傅师娘肯定放不了自已。
可已经被师娘逮到,如今想逃都没法子。
“师娘”高阿牛瞬间乖的跟小孩似的,没有刚才半点玩世不恭、纨绔的之举。
“她是谁?”女子并没有先追究高阿牛的事,而是晾在一边、目标锁定在安小颜身上。
“她是,她,是我一个朋友”高阿牛似是究结了许久。对于这个丑女,他并不讨厌。有种说不出的心动,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高阿牛结巴的说出来,让女子更仔细的打量安小颜。
“一天天的都交的什么…朋友!”女子的狐朋狗友在停顿之际,又咽了回去。
可即便如此,安小颜还是意知到了。想去反驳,还没出口。高阿牛的声音在安小颜耳边响起;“哎呀!师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不知为什么高阿牛听到师娘说安小颜,高阿牛有种想护短的意志。
安小颜一脸愣着,没看错吧!这一个大男人在……,对,安小颜很确信,自己没看错、没听错,那个大男人在撒娇。
“少来,不知道外面乱吗?还出去瞎混”女子假装生气,可以看出来她真的很关系高阿牛。
“师娘我错了,咱们回去说吧!”高阿牛一把抓住安小颜的手。
安小颜还没反映过来,这师娘师徒不会是人贩子吧!安小颜一脸害怕。怎的遇到这等无赖,你还不知道逃!安小颜你真的是蠢到家了。
“你小子不帮你师娘背药材,倒见色忘义了”女子说完半掩着嘴,似乎说错了什么!要说见色忘义,安小颜可没有半分姿色,更别说……
“师娘,你说什么呢!这是我朋友”高阿牛虽明面说是朋友,但心里可不是这么想,总之口不对心。
高阿牛的小心思,自当逃不了师娘的眼睛,被高阿牛称之为师娘的女子看了一眼安小颜。淡淡问道:“姑娘,怎么称呼?”
安小颜咽了咽口水,想了想回道:“我叫怜儿”
“我是阿牛的师娘,我叫灵芝”灵芝也简单的自我介绍一番,便转身走了。
“怜儿,怎么样?跟我回家吧!”这话怎么听的都有点让人毛骨悚然、甚至鸡皮疙瘩都能掉一地。
“一整纨绔的嘴脸,总算在你师娘走后,又显露出来了”安小颜白了高阿牛一眼,又看了看背娄,指了指背娄。
迎思花?这是迎思花,稀罕之物,刚才掉下来怎么没发现。
迎思花可是花中皎皎君子,全花可入药,养颜美容的良方。
安小颜突然灵机一动,有了迎思花,这张脸有救了。
高阿牛背起背娄,冲安小颜笑了笑。手毫无避讳的拉着安小颜的手。
轻浮、放荡不羁,这男子真是无耻的全占了。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呀?”安小颜一脸轻视了瞪着高阿牛,她都这样了,这男人还想占她便宜,也真的是。
“什么授受不亲的,我可没把你当女人。”高阿牛笑的春光满面,依旧拉着安小颜的手,朝山下奔去。
“什么?你什么意思?”安小颜不满道,嘟着嘴。
“我把我当做……”高阿牛凑在安小颜耳边,离安小颜仅此几分毫近距。
欲擒故纵,呵!还玩这套。安小颜虽稳住心声,但耳根子还是刷了一下子红了。
高阿牛缓慢的将脸移向安小颜,仅与安小颜对视,离的很近。甚至可以感爱到彼此的心跳,连呼吸声都很急促。
近距离的面视,脸放大若干倍。安小颜竟没有任何动作,愣在一旁,只是下垂的眸子,余光目视着高阿牛。
高阿牛略微靠的更近,甚至都可以感受贴近的热度,一个完美的下腰,将安小颜揽在怀。
安小颜傻傻的愣在一边,没有任何动作,仿佛被定住了般,目视着这个登徒子。她倒像看看他,青天白日的想干什么。
高阿牛见安小颜没有反抗,抑起下巴、越过安小颜的脸,有这么一刻想入非非。他这是怎么了?怎么想吻她!甚至有些控制不住,怎么会这样!
高阿牛甩了甩头,理清了头绪,一把推开安小颜。
安小颜早有准备,才不至倒在地。下一秒,一巴掌落在高阿牛脸上,火辣辣的痛。
“轻浮”安小颜话中带着怒意,这个男人简直太令她恶心了,甚至多看一眼就会令人作吓呕,安小颜说完,直接延着河边小路走去,毫不理会身后的高阿牛。
高阿牛站在原地,满脸的疑惑!他气寒体质为何不俱她的阴寒体质,这气寒体质与阴阳相克,为何唯独她?莫不是这个傻姑娘还中了毒?他不怕安小颜把瘟疫传给他,他怕自己解不了毒!究竟是……,究竟是怎样,什么样的毒可以克制气寒体质?
连师傅师娘都不敢与之近距离接触,可这傻姑娘还真的不怕他,不仅牵手还没有遭反噬,甚至染了瘟疫还敢出来瞎跑。她究竟是怎样的奇女子?
为何?自己对她那么感兴趣。甚至能从她的眼中看出哀伤,还是来自那种绝望无助,究竟是怎样的伤害让她成就了如今自己?又是经历了多少个成长才让她不惧怕任何东西事物!
看她从山中滚下来,根本是毫无顾已、那种不顾生死、是要多大的勇气,如果不是师娘,她说不定真的会死!
显然她怕死,是!她惧怕死亡,或许她并不知道后果,从空洞滚下来,只有死路一条,即便庆幸掉入河中、河水涌猛,她也无生还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