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都是被吵醒了,原因也很简单,营地要面临改造了。而做出决定的人们现在就在我眼前。杜克,小魔女,拉斐尔,以及一些其他我不认识的人。其他人我不熟悉,所以最后的沟通都落在了我和杜克头上。而通过了杜克的叙述,我才明白了前因后果,小魔女把我的建议告诉了杜克,以及找了一些说得上话的营地负责人,这确实能够更好的管理这个天然港,就像是新建立了一座城。而杜克,可以说是比较晚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但是他却第一时间想到了我,以及之前让他觉得非常惋惜的学院的计划。为什么不把学院和堡垒结合起来,反正当初我设计的冬堡就是这样的一个概念,有了学院,哪怕不在拥有其他任何的东西,这里也会成为一座城市!这座城市用于防守和补给后勤来说,可以最大的利用一切,给我们争取撤退的时间,用于进攻,那就更好了,这就是个后勤基地,而且十分的安全可靠。作为学院,以如今的情况来看,距离前线会非常的近,而如今最不缺少的就是教官了,这里的大队长,小队长,各种魔法师,魔导士,魔药师等等职业一片一片的都是,至于学生,也不用愁没有实践的机会了,他们甚至可以有机会跟着前线的雇佣兵小队,冒险小队一起参加战斗,治疗等等的实践。作为堡垒,它又能够很好的收纳俘虏,以及考虑到未来索玛的地位以及存在问题,它可以做出很多不确定的干预。出乎我预料的是,在我想来,其他人的看法都是想要阻止,审判索玛,而我从杜克这里得到的是另一种答案,那是救赎,是机会。太多的人都不明白,活着太艰难。这才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个世界在神的压迫和统治之下,经历过了这么多,为什么依旧不能看明白,好好的活下去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明明他们自己有时候为了活下去会依靠神明,会想尽一切办法。但是轮到索玛的时候,就会遇到这样的不公。这真的是索玛的错误吗?一步错,步步错,为了活下去,有时候承担的是更多更艰难的,不得不取舍的选择。杜克成功的说服了我,或者说,他这种救赎,给予机会的想法,让我愿意信服他。至于其他那些人,我相信杜克,他是个很忙碌的人,是个急性子,但是我现在知道,他是个做实事的人。他们一定都已经被说服了。就算没有,杜克也能搞定。
我同意之后,杜克明显松了一口气。他撇开了其他人,拉着我走回了他的帐篷。这才和我好好的说起了冬堡的事情。我也尽可能的帮助,配合他。设计上需要改动的,以及尽可能的撇去繁杂的东西,也不需要太过细化,有一个框架就行了。之后,可以等索玛的事情结束了再说。等一切敲定,他就匆匆忙忙的走了,不过走之前,他约了我今晚去海滩边吃饭,他说和我相处这么久,应该也能算得上朋友了,但是很可惜的是,每一次都吃不到我做的美食,很是可惜。
营地现在就很热闹了,冬堡的设计虽然已经经过了简化,但是对于现在的营地来说肯定是放不下的,所以还需要往外扩充一圈,所以闲着的人都已经伐木去了。而法师们,则蓄势待发。土系法师凝聚起大大小小的土墙,火系法师直接进行煅烧,水系法师猝火,风系法师切割加工,这样就出现了一块块都砖石。我看到这一幕虽然很是震撼,但是最先想到的是,完了,这冬堡肯定不是我想象中那样美丽的白色了。这一块块砖岩,都是红黑的!我的冬堡啊!其他的法师则把加工好的砖石用法师之手快速的搭起了积木。
我现在已经不想在看下去了,总有一天我要搞出水泥,到时候重新造冬堡。这冬堡,根本就是积木,都是搭起来的!连接的地方甚至全靠木头的结构架出!这是怎样一种行为啊。所以我又回到了沙滩上,就这么坐在沙滩上,看着海浪轻轻抚着沙子。我觉得我错了,或许就像是很早之前拉斐尔他们说的,我对这个世界不了解。不仅仅是对历史,更是对人。爱德华的一生并没有让我体会到太多的人,所以我在用我记忆中的情况来匹配这个世界的人,当我觉得失望的时候,又发现并不全是这样。我不知道的太多了,我不去接触,不去理解,我又怎么去评判一个人的好坏,为什么,或者说什么时候开始,我把自己当做神明一般,让我站在一个绝对正义,绝对正确的立场去看待所有的一切了,为什么我觉得药剂一定是我所配置的那样的?为什么附魔一定是我所觉得的那样的?这不在于我是否愿意影响这个世界,不在于我的想法是不是真的正确,而是为什么我会觉得我就是对的。在我记忆中,有无数的国度,都有过无比的辉煌,但是即便如此,也有最辉煌时期的国家,因为一个小小的错误,满盘皆输覆灭的情况,谁都不是完全正确的。历史不就是这样教导我的吗?我甚至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害怕。害怕一些什么?我去理解过吗?没有。我没有问,为什么神明不管了是个对于世界发展来说是个好机会的时候,你们会如此的害怕,那个预言就真的可靠吗?害怕些什么,机会被剥夺?我感觉上不是这样的,机会可以创造,何况如今神明都自身难保。那么到底在害怕些什么,才会让你们想要审判索玛,覆灭它?既然害怕,为什么不早一些行动,让一切都消失在萌芽之中?我觉得一定有所隐瞒,关于索玛现在的一切,特尼亚人没有告诉我所有的一切。那些来来回回的海浪是不是和我一样?摇摆不定,不知道应该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