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缩脖子,士气怂了一大截:“本来嘛,利用美色去套话,还骗人家是金闽智的律师。分明是欺骗纯真小女孩的感情。”她低声。
“感情?”他语声一冷。“对你们而言,感情就是这么容易的东西,见一面就有了?满足了自己视觉的享受,还要说欺骗,你确定不是公平交易?”
被他的冷脸唬住,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他把最后一口鸡蛋饼塞进嘴巴,含混不清的说了句话,她能听清:“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这里是大记者崔付郁以前的工作室,才特意找到这里来的,你会作何感想呢?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童话。”
“……”这人,今天是怎么了,说话这么冲,崔知安不再理他,打开柜子掏出猫罐头,下楼喂猫。
树影婆娑,嚣尘渐息。
月光下,一人两猫。三花和虎斑是老朋友,只需花坛边喊一声’喵喵’,两只小家伙就听到便会来。
若是不来,一定去了别的地方玩耍。
喂食的时间早间由于起床没有规律都是随机投放;晚间却有,差不多就是9点左右。如果喊过未见,等待片刻,时间一到,两小只一准儿回到老地方。只要它们在吃饭,摸摸毛也不会躲闪,心情好还会舔舔嘴巴怀有感情的看着她’喵’两声。
“原来是你在每天喂它们啊。”
听到声音崔知安回头找了找人,右手边站着一个妹子,穿着像是少数民族风格的长裙子,带了两个特别大的圆耳环,长头发扎着挺高的马尾,手里也捏着两罐猫罐头。
“我说怎么我有时候来喂,它们好像吃饱了似的不感兴趣。”她大大咧咧往崔知安坐着的花坛水泥边沿上一坐。“你怎么不说话啊?”她自己连说了好多句话,别人不搭腔,于是问。
“我……”
“你是不是认生啊。嗨你别怕,我家在前面开便利店的,你看。”沿着她手指的方向,见到离得不远一间绿屋顶亮堂堂写着24h的房子。
“你也住这附近吗,我怎么没见过你。”她盯着崔知安看,视线带着很强的主动性。
“我……”
“也是,我难得回来,没见过你很正常。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唐潮。是潮湿的潮,不是朝代的那个唐朝。我出生的时候,有个算命的江湖骗子说我命里缺水。我爸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我小时候性格像男孩子,说带水的字都太柔美了不适合我,干脆就潮吧,也带水。”
她自顾自说完,看了看手里的两罐猫罐头,想了想,塞到了崔知安的手里:“给你吧,你继续喂吧。我在艺术学院学舞蹈,周末才回家,指望我会饿死的。对了,你叫什么?你都知道我名字了,我也得知道你的,我是不吃亏的性格。”
“我……”
“哎呀,我得回去了。”她离开花坛,拍拍灰,愉快地笑起来,笑容干净自然。
“很高兴认识你,下次见。”
崔知安目送着她进到绿色屋顶的房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