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像她。”
她听见他喉咙滚动的声音，和炽热无比的眼眸。
她闭着的眼睛微微张开了些，嘴角微动，“谁？”
“我的妻子。”
妻子。
是前妻吧。
许南烟心里只想笑，“你……有妻子？有多像？”
韩东野没有回话，直到许南烟侧过脸去看他，他像是醉的深了，深到连话都说不清楚。
他说，“许音音，是你对不对。你是回来报复我的吧。”
许南烟看他很久，眸子里也只有醉，“如果是呢？”
“回来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给……”
她迟疑了一下，缓缓攥住了他的衣服，“韩东野——”
她深吸一口气，才勉强从容的道，“我要你手上韩氏10%的股票。”
“……”
韩东野居高临下，将她的表情看得清楚。
她的目的果然不只是江小蔻。
她要韩氏的股票，所以她的目的是韩氏？
还是他？
他眼底划过浓稠的黑暗，还是单手将她翻了出来，正面面对着自己。
“我给。”
他的吻落下来。
南烟原本以为自己是可以的。
换韩氏10%的股票，她不过随口说说，他却直接答应。
那些深藏在脑海最深的记忆像是被他那张熟悉的脸生生撕裂开，然后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泻出来。
一瞬间，将她所有的外壳打碎，露出原形。
“不，我反悔了，”
她忽然蹙起眉头躲避他。
等韩东野看清的时候，女人已经披上浴巾站到离他几米开外的地方去了。
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烟来，手指有细微的颤意，“你走吧。”
韩东野起身披上一件衬衫，看着她的脸少了迷醉，却多了一丝清明，那清明让许南烟心生警戒，然后她低下了头，像是在逃避他探究的眼神。
“你想清楚了，”韩东野的声线冷静，“这样赔本的买卖，只会出现在这一次。”
“我想的清楚，”许南烟远远看着他，“也许我自小就不喜欢占便宜，利益太大的买卖，想想都觉得不踏实……”
“……”
韩东野走后，南烟直接进了浴室。
浴缸里的水放满，南烟抬头看着天花板上防雾镜子里的女人，妆容精致，神色却凌乱而憔悴，仿佛一下被打回原形的妖精。
她抬手摸了摸那张原形毕露脸，冷笑，
不是已经忘记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