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怜笑得有些勉强的在宁裳身边坐下,一直在找机会跟她套近乎,企图拉近一点关系,可是每次宁裳上一秒还在回她的话,下一刻就看着屏幕笑得嘻嘻哈哈的,让白若怜心中更加恼火。
怎么回事……是宁裳防备心太高还是太蠢的缘故,给她的尽是一些没什么意义的废话。
再看看宁裳小孩子似的可爱外表和懵懂的清澈眼神,白若怜眉头蹙了蹙,放松靠在了沙发背上。
算了,大致的情况反正她一早也了解了,看宁裳这副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机密的事,这些事还得从宁媛宁明晟甚至是宁致瑜陆雅蓉的嘴里打探才行。
白若怜有心想要在宁家逛逛,可是没有主人的陪同,刚来的客人到处乱走像什么样,所以白若怜一直在等待时机,准备等宁裳看够了让她带她去走走。
没想到宁裳跟吃了炫迈似的,一看就停不下了,咯咯直笑的声音时不时回响在宽阔的客厅内。
白若怜只好陪着笑,坐在一边看似认真的看着电视,实际上心里格外不耐烦,没有眼色的家伙真是太讨厌了!偏偏她又找不到插话的机会,或者每次一开口就被宁裳不着痕迹的挡回去。
宁裳唇角含笑,专注的看着屏幕上精彩的搞笑剧情,澄澈的双眸偶尔扫过身侧的身影。
嗯,这朵小白莲的段数看起来不是很高,也不太聪明,嘛,说不定是脑子一下短路了,希望她不会让她失望,她可是非常期待白若怜和齐思妤的年度大戏呐。
……
深夜时分,书桌前还坐着一道微微躬身的娇弱身影。
白若怜双眼望着桌上散落的纸张有些出神,手中的按动笔无意识的拨按着,发出清脆的咔哒咔哒声。
桌上散落着一张张A4纸,上面写满了散乱的文字,有一张上面写满了人名,呈树状图散开,交错复杂的线连接着那一个个人名,似乎在计算探究着什么。
白若怜的眼睛往那张纸上扫去,滑过齐思妤齐昭这几个字,又落到纪修远上面,最后停驻在宁家之下那一排人名之上。
怎么看,都是宁家最好下手也最方便下手,而且宁裳和纪修远似乎关系还不错,听说前两天回来的齐思妤和纪修远相处甚欢……
白若怜眉眼盈盈,楚楚动人的脸上绽开一抹清纯美丽的笑颜,那么,就按照之前的计划来吧……
忽的,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打断了白若怜的思绪。
她有些不悦的蹙起眉头,伸手拿过手机,入目的短信却叫她眉头更加紧蹙。
这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
——明天下午三点,纪修远会和齐思妤出现在音乐南广场。
虽然只是看似简单无用的信息,但白若怜却从中窥到了第一次下手的时机。
纪修远齐思妤,再加上宁裳……只要好好操控一下,利用人心的弱点,那新欢旧爱之间便会爆发一场巨大的矛盾。
白若怜唇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一分,只不过下一秒,看到那来自“unknown”的发件人,眼中滑过一抹沉思。
是那位的人吗?所以才会帮她,可是他说过来这边后一切都靠她自己,究竟最后依旧是一无所有还是未来拥有泼天富贵,都掌握在她的手中,所以他不可能派别人来帮她。
那这个人……对于纪修远的行程知道得这么清楚,那一定是纪家内部的人,是朋友吗?还是说假意示好的敌人?
白若怜的心下骤然一紧,转而又放松下来,对方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她所要做的就是好好利用他如今给的信息。
……
整体为圆形的广场占地很广,广场中心屹立着一座回响着悠扬乐曲的音乐喷泉。
而广场中有一道道回廊将广场分为东南西北四大块,每块的用途不尽相同。
比如,南广场就是专门用来给大家玩轮滑滑板用的,甚至修建了专门的滑道供大家使用。
宁裳提着几袋吃的,手中还拿着一串炸丸子,和白若怜从广场外边的小吃街中走了出来。
踏上洁白的石阶,走过罗马式的弧形拱门,两人步入了北广场。
这里大多都是来晒秋日暖阳的老人小孩,大家坐在一排排木制靠椅上,时不时挥洒一点面包屑扔给广场上飞舞的白鸽。
宁裳也找了处位置坐下来,逛的有点脚软的她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一只白鸽挥舞着翅膀扑棱棱的低飞着过来,到宁裳身前又蹦蹦跳跳的走过来,歪着小脑袋黑豆眼蠢萌的盯着她。
宁裳忍不住轻笑,撕了一点面包揪成小片扔给它,白鸽吃完还朝她咕咕叫了两声,又低飞着往别处飞去。
宁裳注视着鸽子落下的地方,眉梢微挑,这货绝对成精了吧,不跟大部队一起等投喂,就自己跑过来讨食。
宁裳严重怀疑这是只老奸巨猾的鸽子,因为它只在身边有大包小包的人们跟前停留,至于那种两手空空的人,它连看都不看一眼,或许它也知道,那些家伙身上没有吃的。
“小裳妹妹休息好了吗?”一道柔软而含羞带怯的声音在宁裳的耳边响起,宁裳点点头,微笑着看着白若怜。
之前白若怜莫名其妙的就想让宁裳陪她出去,说她想趁着没上学多出来逛逛,在宁裳还未回答之前,白若怜又咬着唇一脸为难的跟她说,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她自己也可以。
楚楚可怜的少女眼眶微红,背影娇弱惹人心疼,纤细的仿佛一阵风吹来,纯洁美丽的白莲便会因此催折。
作为可爱且善解人意的小孩子,宁裳当然就爽快的答应了,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和她出来的哦。
白若怜视线停在宁裳纯真可爱的小脸上,也露出一个柔美的笑容,“那我们再去南广场看看好不好,那边玩滑板的人貌似看起来很厉害。”
“没问题!”宁裳立马站起来,看起来比白若怜还要积极。
白若怜也跟着站起来,腿上一软,差点让她再次跌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