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节、红粉嫩枝头
叶琳娜随谭妈从厅外走来。
这女孩儿有着一头金发和一双蓝色的眼睛,她一走进厅来,立即把完全东方装饰的厅堂反照出一丝西方韵味,给人一种不知身在何境的感觉。
只见她步履轻盈,姿态袅娜,娇艳妩媚地走来。身穿浅蓝色丝裙,粉红色缎褂,头上银饰垂挂,摇曳飘逸,尽显华贵。高高个儿,粉面桃红,玉肌嫩白,纤腰盈盈,尽显玲珑精致的身段。
真个是:
从来西女不东嫁,一日东临压群花。
金发碧眼照金屋,未央金屋殇年华。
可叹金枝玉叶体,流入章台任人踏。
终有一日出墙去,香消玉殉在天涯。
周全福一看叶琳娜走来,两只眼立时瞪如铜玲,直勾勾盯着叶琳娜不放,口水都要从嘴角流下来了。
谭妈引叶琳娜与周全福和耿思施礼,周全福和耿思受礼还礼,然后四人坐下,寒暄几句之后,谭妈令丫环仆役上菜上酒,乐工随后旁边侍候,奏起《霓裳羽衣曲》来,又有几名女伶儿随乐起舞,室内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一曲过后,谭妈劝酒,耿思陪酒,周掌柜饮酒三杯,发号司令,令叶琳娜小酌一杯酒,作曲一首,然后边唱边舞,以助酒兴。
叶琳娜也不客气,起身微微一笑,随口拈来一首元曲《山坡羊》,曲词道:“半壁河山,将军鏖战,萧关路远天渐寒。望渭城,意阑珊。败将不言擒飞虎,苟能制虏杀敌万千。胜,百姓兴;败,百姓残。”
曲词吟诵过后,令乐工起《山坡羊》调,叶琳娜离席边唱边舞起来。
叶琳娜一曲过后,周全福附和一曲,再由叶琳娜边唱边舞,曲词道:“千里河山,壁垒森严,阴山虽远我挡关。千里嶂,孤城寒。飞度阳关无顾及,大漠鏖战风卷狼烟。胜,百姓兴;败,百姓残。”
叶琳娜再边唱边舞过后,由耿思作词曲,就听耿思道:“春雨沁、润百花,百花魄、一枝艳。红粉嫩枝头,妙手折与咱,风流不厌。甚于迎风娇姿展,不与耀阳同缠绵。娇娇嫩嫩真媚儿,风风韵韵一百年。”
言罢乐工起《一枝花》调,耿思起身亲自吟唱这首自己新填的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