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节、恨透周家
被周全福拒之门外,让耿思无计可施了。
他只有轮番找东城绸缎商段祺端、西城布衣行应天畴和南城百货铺掌柜朴熙财这几位大财主,让这几个财主从中传话,可是这几个人回来都说周大人事忙,没空见。
当问及叶琳娜的嫁妆时,周家回复说被几个小妾私分了。
耿思听罢气得当场吐血,几乎晕厥过去,为此也一病不起。
这下反倒吓坏了叶琳娜和谭妈,二人轮番侍候耿思,给耿思抓药熬煎,扶持耿思吃药养病。
这下反把叶琳娜的悲伤给吓跑了,整日守在耿思身边,侍候耿思。
几日过后,耿思身体渐好,但心病难除,打发下人再去周府问候,回来答话仍是不见。
又过几日,耿思身体渐渐痊愈,起床来到窗前,看着窗外树木着绿,寻思道:“既然周全福不见我,必是要断了我这条财路,我再求他也是枉然,不如就此卖掉这处宅子,胡乱从段祺端、应天畴和朴熙财处上些货,带上琳娜回徐州罢了,从此再不来扬州了。”想罢心中又是一阵绞痛,痛得他又回到床前躺下。
这时叶琳娜从屋外走来,看见耿思躺在床边手捂胸口,慌忙上前几步,赶到耿思跟前问道:“爹爹怎么了,您又发病了?”
“没有,只是刚才起得急了,头有些晕眩,躺一会就好了。”
“啊!那爹爹就不要急着起来了,再静养几天好了。”叶琳娜关切地说。
“琳娜呀,爹怎能静下心来。爹爹愧对孩儿你了。如今把你落得上不上,下不下的,我又怎能静心?”说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爹爹莫要自责了,人心如深海,怀藏无人知。那周全福是何等人,您老人家应该知道,面善心恶的人,为了自己,何事做不出来?爹爹不要再计较了,只要孩儿有命在,日后定当孝敬爹爹到终老。”叶琳娜说着话泪水又盈眶了。
“琳娜说得对,留得青山在,何怕无材烧。”耿思看一眼叶琳娜又坚定地说:“我现在就去找谭妈商量卖掉这处宅子,带你回徐州,从此再不来扬州。”说罢又咬牙切齿地道:“若是再来扬州,必让周家人死无葬身之地。”
从此耿思恨透了宦商周全福,发誓有朝一曰杀掉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你还别说,后来他还真实现了他这个愿望。
这就是本书开头说的八位好汉追随芝麻李战取徐州,之后徐州战败,他又跟随赵匀用攻打杨州,攻下扬州后,耿思亲帅义军攻入周家,擒获周全福,并拿了周全福的大老婆,亲刃其肉,生啖之,可见耿思对周家之恨。
不要以为这是在编纂历史,唐末时淮西军真有食人肉的历史。所谓淮西就是指江苏和安徽北部、河南东南部,也就东起徐州西至汝南这一大片区域。这里民风纯朴、彪悍,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历史以来几乎所有朝代更迭都有这里的人参与,并为中国古代集权制度的建立探索出一条坚实的政治权力之路。
历史上有两大王朝的开国皇帝来自淮西这一区域,并且所建国体皆是中央集权制度。一个是西汉集权王朝的刘邦,刘邦出生在徐州丰县。一个是明集权王朝的朱元璋,朱元璋出生于安徽凤阳县。这两个人都生活在淮河两岸这片土地上,并依仗这里的民智思想打下天下,建立国体一致的中央集权制王朝。特别是朱元璋,淮西集团是朱元璋建国的主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