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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误入地宫

此后,那村姑生的孩子和王世贞收留的婴儿便由王世贞一人收养,也算是收做徒弟。王世贞自始至终不能忘记丁举人的小儿子,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总是浮现眼前。王世贞由此就决心好好照顾这两个小家伙,希望悲剧不再发生。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两人渐渐长大。王世贞为他们取了名字,唤大的为张明远,小的为费无极。他们聪明好学,又为苦命儿,因此王世贞多有照顾之意,心生怜悯之情自然也就不言而喻,其他徒儿难免羡慕嫉妒。

同门中有一胖子名叫扁头,实乃名如其人,头像是被压扁了一般,他自己说是他娘亲把他生下来后,他朝一个地方吃奶因此睡扁,一天乐乐呵呵,两个酒窝在嘴边时常浮现,憨态可掬一目了然,也许年纪尚小,便是调皮捣蛋的小家伙,他一口中原之地的东京方言,常常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还有一瘦子名叫阿长,的确是偏瘦了一些,不过个头高出同龄孩子。这两个都比张明远和费无极大,张明远、费无极称之为师哥,他们称张明远、费无极为师弟。小家伙们在一起玩的不亦乐乎,自然也有些趣事时常发生。

转眼间又是春暖花开。终南山,风景如画,美不胜收。蓝天白云,绿树红花,片片青翠松柏之间,鸟雀忽隐忽现,声声啼叫,不绝于耳。天气晴好,山间小溪潺潺流水,片片花瓣落在水面,暖风拂来,去向远处,不见了踪迹。

一日,扁头和阿长决定去楼观台玩,就带着几人一路同行。几人走在路上。只见前面,人迹罕至,杂草丛生,地势险要,枝繁叶茂。一个个小心翼翼的走着,时不时环顾四周。只听的是,啼叫声声,抬头去看,几只大雕盘旋不断。还有猴子上蹿下跳。兔子也窜来窜去,草丛里不时传来嗖嗖的声响。

看着几人战战兢兢之状,扁头笑道:“俺们这里离墓穴远着呢,这般青天白日,你们怕的什么?真是胆小鬼,带你们出来就是太麻烦。要知道这样俺就一个人来咧,你们真是拖后腿,好烦人。还是俺扁头够厉害,一个人天不怕地不怕,独自一人敢闯天下,你们信也不信?”一语脱口,大家捂嘴暗笑。

一人跟在扁头后面低声细语起来,“会不会有孤魂野鬼啊,狼吃人不吐骨头啊,毒蛇如若袭击如何是好?”说着说着一个个放慢了脚步。扁头虽然满不在乎可也心有余悸,顿时两腿似有打颤之意,阿长见状赶忙用拳头轻轻捅了他的肥屁股一下,示意他不可被人取笑。

“此处太阳高挂,怕什么,胆小如鼠的家伙。真是不明白,你们为何如此胆小如鼠?我终南山个个武艺超群,有什么可怕的?‘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们才走了多远你们就胆小如鼠,真是可笑。”阿长瞥了身后的小伙伴一眼,可他却两腿发抖的紧紧地抓住扁头的胳膊。扁头想挣脱也并不容易,只是回头瞪了一眼阿长。阿长尴尬一笑,不必在意。

小鬼头们前行之间,果然有丝丝叫声传来,一棵青松枝桠间但见有蛇游动。扁头心生一计又说回去有好吃的,一个个手拉手慢慢的才无所顾忌,小家伙们背靠背环顾四周,且走且看,仔细搜查,严防毒蛇袭击。来到一个小山坡,四下比较平坦开阔,扁头走了几步忽见一个草丛处竟有个大洞,他歪着脑袋上前一看,挠了挠后脑勺顿时嘻嘻发笑,心里好像有了什么主意,赶忙招呼大伙过来忙道:“你们看,此处天高地阔,放风筝再好不过。”说着就耳语起来。顷刻几人喜笑颜开,鬼鬼祟祟的窃窃私语,不知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阿长叹口气,担忧道:“噢,这样好,不过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我们捉弄他们好多次了,怕是不容易和他们说话。他们倘若有所提防,如何是好?他们两人如今见我们都躲着走,这几日可逮不住他们呢。”

一人笑道:“他们傻乎乎的,知道什么,只要我们假装与他们和好,我们认个错,道个歉,瞧好吧,保准上钩。不过这认错、道歉,恐怕还要扁头、阿长,你们二位多多出主意,我看你们就出头好了,毕竟他们对你们二位提防的比较多,谁让你们两人总是没事找事呢,惹恼了他们都是你们的馊主意,是也不是?”听了这话,扁头、阿长一脸不悦,意欲教训这小子。不过这小子也鬼机灵之极赶忙笑道:“开个玩笑,何必在意。此处又没外人,兄弟们就担待一二,有何不可?谁人不知,扁头、阿长乃我终南山弟子们的‘当家人’,小弟素日恭恭敬敬,方才不过略有失言,还望见谅。”扁头、阿长素日与这小子一起玩耍因此关系不错,再者听了如此话语也就不计较了,故而付之一笑并不生气。

“你小子总是口无遮拦,此番且饶过你这一回,再敢胡说八道,当心俺揍你。”扁头应声道。此言一出,那小子连忙低头作揖强颜欢笑。

“好了,不可坏了兄弟们间的和气,既然如此,我与扁头出头也是当务之急,你们要言听计从,此番务必大功告成,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阿长似笑非笑的忙道。小鬼头们一个个点点头,主意已定,扁头乐此不彼,阿长喜笑颜开,不知是何缘故。

顷刻,阿长看着扁头站在那里就灵机一动笑道:“扁头师兄,你该减肥了,你要是再不减肥的话,都快赶上小乳猪了,肥头大耳朵的家伙。从早到晚就知道吃吃喝喝,把终南山都吃光了,真叫人担心。”几人一听不禁乐翻了天。

扁头顿时气呼呼道:“去你的,你个瘦猴子,俺扁头一指头能让你倒下去,信不?敢和俺这样说话,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小心揍你个屁滚尿流。俺扁头才不会坐吃山空,俺勤劳的不得了,不似你们好吃懒做。再说,俺终南山应有尽有,吃不完的,好不好。退一步说,不是俺想好吃懒做,而是你们虚情假意。俺扁头干得多故而吃得多,所谓多劳多得,懂吗?”毕竟其它人偏瘦的较多,扁头此语便是自讨苦吃。只见几个瘦猴子似的小家伙已把草垛左一把、右一把的抓起来向他扔去,扁头躲闪不及,自然是全中了。扁头只得认输,又是一阵欢声笑语,他们玩耍了一会就回道观去了。

次日下午,刮起了风,风儿吹得终南山上那草丛沙沙作响。扁头和阿长意欲去打水浇菜地,远远看见张明远、费无极路过,扁头和阿长对了下眼神,扁头就气喘吁吁晃着肥肚皮赶忙跑步上前拉着他俩的手,一脸歉意道:“明远、无极,两位师弟,以前都是俺们不好,那如今就别计较了,俺们也知错了,你俩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和俺们一起玩好么?这许多日不见你们,师哥俺真是十分想念。今日天气不错,俺们一起出去兜兜风,你们看,中不中?”张明远见状吓了一跳又听了这话颇为意外,半晌说不出来一个字。

阿长快步近前拉着费无极的胳膊也随声附和道:“是啊,都是同门兄弟嘛,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哩!就在一块儿好好玩,不要记仇了。我们也知道,自个做的有些过头,不该时时为难,处处刁难,让你们担惊受怕,好不烦恼。常言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何况你我,素日多有冒犯,还望不计前嫌,多多包涵,多多见谅。”费无极一怔又慢慢的迟疑片刻顿时点点头应道:“扁头师兄,阿长师兄。这是哪里话,你们太客气了,当然行,走吧。”

扁头见张明远无动于衷就意欲下拜,张明远才缓过神来道:“不必如此,你们这般说话,实在出人意料。我如何就不大习惯,真是有意思了。希望你们以后和我们好好玩在一块,不要捉弄我们,好也不好?”说着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微微一笑。

“当然,当然。过去都怪俺们,如今你们可以原谅俺们,真是够意思,真是够朋友。俺就喜欢你们这个样子,太爽快,好,很好。”扁头笑容满面,心里暗自高兴之余,不免暗自庆幸,这两个傻瓜,实在好骗,实在好忽悠。

“好,要么说是兄弟呢,你们真够意思。我们到后山去,今日有风,咱们一块儿放风筝去,如此可好?”阿长笑道,心里也暗自得意,这二人实在天真,实在单纯,真是不忍心忽悠他们,可不忽悠又不是我阿长的风格,只怪他们自个太傻,又有什么办法。

张明远、费无极连声叹道:“师兄弟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了,我们一起去玩,忘掉过去的不开心也是好的。”

扁头寻思,这两个蠢货果然没有戒备之心,且先忽悠住,再慢慢理会,就赶忙笑道:“所言极是,俺实在佩服,今生今世可以遇到你们,乃是莫大荣幸。常言道,‘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二位师弟果然非同一般,如此善解人意,不计前嫌,实在令人深为感动。你们送俺之情感天动地,终南山都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不信,你们问一问?俺扁头以后绝不会再伤害你们,一定好好待你们,兄弟们在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也不好?”张明远、费无极点点头忍俊不禁,顿时喜笑颜开。

“你们这般善解人意,真是太好了。我们佩服你们,难怪师父喜欢你们喜欢的不得了,原来如此。果然是善解人意,以德报怨。我们愧不能及,还望多加谅解。”阿长顿时红了眼圈,不过心中却是另一番寻思,且先忽悠住他们,再做计较。说着这班小家伙儿便往楼观台去了。

半路上,他们说笑之际,只见远处过来了一个道人,骑着一头毛驴,袒胸露乳,醉意朦胧,摇摇晃晃的,脖子上挂着个酒葫芦,身上斜挎个布袋子。边走边唱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天上人间一壶酒,千家万户一样愁。

山是山,终南山。水是水,渭河水。

青山绿水仙人过,比翼双飞逍遥游。

扁头赶忙跑上前去笑道:“大嘴师叔,你从哪里来,干什么去。又喝酒了,有没有香肠?”说着跑步上前摸着大嘴的肚皮,扁头呵呵大笑着。

大嘴俯下身子摸摸扁头憨憨的小脸蛋叹道:“你这小鬼头,没有,没有。我哪里有什么东西给你们,你怎么又带着大家出来疯玩来了?不专心温习《道德经》和《老子五千文》、《老子想尔注》居然出来玩耍,看师叔不罚你抄写个十遍八遍,才算便宜你了。还是少吃点为好,看你走路都费劲,还敢跑步。可别学师叔,师叔是习惯成自然,你小小年纪如何好的不学,偏要自甘堕落,岂不令人不解?”说着已下了驴身。

扁头笑道:“这是哪里话,大嘴师叔总是这般信口开河,说些言不由衷的话。你的心俺知道,你哪里是习惯成自然,分明是自然成习惯。你又忽悠人,你肯定带吃的了,俺可闻到了香肠的味道。你总说什么《道德经》,枯燥乏味,真没意思。这《道德经》的味道不过摇头晃脑,之乎者也罢了。读了有什么用,难道能当饭吃不成?自然不如香肠的味道,来的酣畅淋漓,回味无穷。别说什么少吃为好的话。常言道,‘民以食为天’。是也不是?不吃不喝咋活下去,还是要吃吃喝喝。大嘴师叔不要小家子气,如若阻挠俺吃吃喝喝,甭说俺扁头不答应,终南山都不答应。”说着大喝一声,顿时‘不答应’三字震耳欲聋般传向远方,好生了得。小鬼头顿时忍俊不禁开来,张明远、费无极也破涕一笑,乐此不彼。

“这混小子,真是大嘴大嗓门。”大嘴顿时捂耳。“谁让你欺负俺吃吃喝喝来着,大嘴师叔最疼俺,是也不是?”说着扁头深深地嗅了一番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顿时嘴角淌出了口水。

大嘴轻轻的用手指头敲了一下扁头脑门训道:“你这小鬼头,这般不听劝道。居然好吃懒做,不肯专心道学。年纪轻轻就坐享其成,只求美味佳肴,如何是好?殊不知,肌体饥饿在于肠胃,而魂魄饥饿则在于正学。如果不用功留心学习,只怕将来后悔莫及。小小年纪,不可混混沌沌,不听劝道就歹害无穷,你可知道?”

“大嘴师叔果然嘴大,还说俺扁头嘴大,实在可笑。不信,俺的嘴,和师叔的嘴拿下来放在一起,比上一比可好?又说些俺听不懂的怪话,实在不懂。不要小家子气,香肠拿来,俺要吃个酣畅淋漓再说。”扁头寻思,大嘴师叔年纪大了,总是唠唠叨叨,从早到晚没完没了,好不烦人。灵机一动,回过头来大呼:“兄弟们,快来呀,有好吃的。”还没有说完,小家伙就一拥而上。

扁头带头扑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大嘴竟飞身而去,坐到对面的山坡上去了,他们扑了个空,一个个闷闷不乐,气喘吁吁,唉声叹气。

大嘴伸手招呼,笑道:“来,来,来。不要抢,人人有份,人人有份。”小家伙还要上去,扁头抬头挺胸举手道:“且慢!大嘴师叔不爽快,不跟他玩了。”阿长一脸不悦也道:“大嘴师叔,又骗人。总是骗小孩子,你会掉颗牙的,爱信不信。”大嘴道:“扁头,你小子爱信不信。大家来。没有扁头、阿长的份,谁乖就给谁。”有人居然不听扁头、阿长的话已跑了过去,果然一把抱住了大嘴,他们从布袋掏出了香肠。

这时扁头才傻了眼,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大家吃的满嘴油腻,乐此不彼。

扁头、阿长面面相觑,一脸茫然。扁头反应过来赶忙拉着阿长飞身而起,扁头夺过一串香肠大嘴咀嚼,喜笑颜开。阿长抱着酒葫芦呡了一口,辣的不住的饶舌。大嘴一抬头,张明远和费无极竟然一动不动目瞪口呆的站在哪里,大嘴示意他们过去,他们摇摇头只笑不语。大嘴又招呼,张明远、费无极才不紧不慢走了过去。

大嘴对张明远、费无极耳语道:“何不到这里来,站在那里做什么?你们两个总是这样乖巧懂事,真是让人喜欢。不似扁头、阿长,一个好吃懒做,一个谎话连篇。虽然小小年纪,可也要加以修正、节制,否则长大成人那还了得。你们两个,我看不错,长大成人定会出人头地,有所作为。师叔此番肺腑之言,你们千万不可节外生枝,免得扁头、阿长伤心难过。其实他们秉性不错,只要以后多加训道,完全可以改过自新,辅助你们也还是绰绰有余。”说着偷偷塞给二人一些糖果,他们还是嘻嘻发笑。

大嘴也笑着便看向扁头忙道:“扁头,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如实招来?”扁头笑呵呵道:“来放风筝,今日有风,玩一玩呗!反正师父又下山去了,又没人约束,干嘛不开心一下,免得大家憋得慌,从早到晚,晨钟暮鼓。摇头晃脑,道德经书。实在乏味,乏味的不得了。大嘴师叔多快活,总是云游四方,潇潇洒洒。俺扁头长大成人以后也要做云游之人,那样岂不快活。也不枉人世间走一遭了。”

大嘴捧腹大笑,小鬼头们也是乐此不彼,原来扁头说话之际正盯着葫芦口,伸着舌头。大嘴一把抢过葫芦用袖子擦了擦口,又从扁头脑袋瓜轻轻的用手指头敲了三下,随即大手一挥招呼几人过来郑重其事道:“玩一玩便回去,不可贪玩。千万小心,杂草丛生,毒蛇出没,不可久留。尤其扁头、阿长,作为大师兄。你们要做好表率,不可瞎胡闹。如若出了差错,师叔拿你俩是问?你们可听清楚了?”大嘴平日里大大咧咧,扁头几人早已习以为常,以为大嘴还在开玩笑并不放在心上。扁头张牙舞爪,掷地有声道:“那是自然,放心好了。俺是老大,他们敢不听话,俺扁头有他好看。”阿长一本正经道:“放心好了,师叔慢走,不送。”看着几个小鬼头天真烂漫之状,大嘴摇摇头便骑驴慢慢悠悠下山去了,扁头引众继续前行。

顷刻间,于青山绿水之中,在奇花异草之间,他们一路欢畅笑闹着信步开来,远处但见隐隐约约的太乙池,四周高峰环列,池面碧波荡漾,心旷神怡自然不在话下。阿长拿出了几个风筝,四人便开心的放了起来,风筝缓缓飞了起来,只见燕儿飞舞、鱼儿翻游,这两支风筝自由自在,四人好不快活。

正在此时,扁头和阿长却已在互相使着眼色,阿长挠着后脑勺忙道:“兄弟,好不好玩,喜不喜欢?”张明远道:“很好,很喜欢。”“以后千万不要见外,好吃好喝的,少不了你们,放心好了。哥们弟兄难舍难分,是也不是?”舔了舔嘴巴,哈哈大笑后的扁头,拉着费无极接着说道:“‘紫气东来’,是太上老君的故事。他老人家当年在这里不知道该有多开心,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没有那么多烦恼。可是出了函谷关去,不知道去了哪里。俺觉得肯定又回来了,终南山多好。乃是天下人间的天宫,王母娘娘肯定羡慕。蟠桃大会应该搬到这里来,让俺扁头去给她做御膳官。一定办的漂漂亮亮,妥妥当当,把那些神仙侍候的开开心心,俺扁头也算是功德无量,功成名就了。你们说,是也不是?”几人忍俊不禁。

“师父说‘上善若水’就出自上善池,那里很好玩。你们不是喜欢读书写字么,而且比我们用功,字也写得好,经文也倒背如流。师父喜欢,弟子们也羡慕。我们明日就去玩玩,你们给我们说说《道德经》,算是学着师父讲经说法一番,你当师父,我们是徒弟,好也不好?”阿长拉着张明远的手笑了笑。

“‘上善若水’,这四字的确出自我终南山。师父教导我们为人诚实,光明磊落,乃是大丈夫。我们如今不是大丈夫,可以后免不了成为大丈夫。行善积德,太归教化。只要无愧于心,心地善良,为人正直,我看就很不错。是也不是?再说,‘上善若水’还有另一番意思,那便是,与世无争,清静无为。师父说的目下我们恐怕还是不大明白,也许以后慢慢就懂了。”张明远笑道。扁头不觉低下头去,阿长转过身去看着远方并不理睬。只见远方云海茫茫,天高地阔。

“自然好,师兄,其实背诵经文,也并非什么难事。了解意思就容易许多,以后会教你的。不必从早到晚愁眉苦脸,这样不开心,就不好了。我等虽然小小年纪,可长大成人后必当行侠仗义,做英雄好汉,除暴安良,行走江湖。”费无极仰天长叹,掷地有声道。

“噢,这便很好,你们真是好兄弟。俺就说你们十分善解人意,好说话,大家还不相信,岂不可笑。看看你们,如此出口成章,妙语连珠,真真饱读诗书,令人大开眼界。才几日就和师父学的有模有样,头头是道了。将来还不知道要出息到何种地步。实在令人刮目相看,钦佩不已。要么说,师父太过偏心,原来也不是偏心,实在是你们悟性极高,孺子可教。”说着扁头过来搂着费无极和张明远的脖子笑个不住,扁头寻思,两个傻瓜,快上钩了,哈哈,俺真是太聪明了。想到这里,扁头乐个不住,阿长从背后捅了一下扁头,对他挤眉弄目,示意他不要傻笑,免得张明远、费无极发觉就功败垂成了。扁头不予理会,继续喜笑颜开。

正在此时,扁头就猛然指着脚下大叫:“呀,有蛇,快,小心!”张明远和费无极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赶忙后退了两步,正在此时,忽然,扑通两声,顿时迎来了一阵欢笑。

“哎呦,哎呦,师兄怎么回事,我们怎么掉下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张明远瞪着眼睛大声呼道。“师兄快拉我们上去,快来人!怎么回事,好生奇怪。”费无极惊道。原来张明远、费无极两人掉入了草丛边的洞中。

此时,洞口有一个脑袋晃了过来,费无极定睛向上一看是扁头,就忙道:“师兄,救我。”“师兄,蛇如果在这里,怎么办?”张明远在下面也呼道。

“不要着急,让俺想一想。俺太胖也太肥,实在下不去。下去就上不来咧!这个不中,真的不中。不是俺不够意思,实在是没法够意思。你们就担待一下好了,别怪俺胆小鬼,俺也不是不仗义,实在对不住,多多包涵哦。俺下山找大嘴师叔搭救你们,好也不好?”扁头眼珠子转了转皱着眉头,不紧不慢的摇摇头,似笑非笑的扭了扭屁股,又拱手作揖的滑稽的表演了起来。

“你们先待着,不要害怕,俺们下山去拿绳子,拉你们,千万等着。千万不要害怕,胆小鬼才害怕,你们又不是胆小鬼,用不着害怕,是也不是?我们马上就去,我们飞下山去,很快就回来搭救你们,放心好了。”阿长看上去一本正经又着急万分的应声道,其实心里早已偷着乐了,顿时转过脸诡秘一笑,吐了吐舌头,自己也暗骂自己,撒谎也这般一本正经,实在好累。

“你们把衣服扯了,结成条,不就是绳子了,放下来拉我们上去岂不很好。不要下山了,那样耽误功夫,再说这里真的很危险!我们好害怕,千万不要丢下我们溜之大吉,好吗?”费无极可怜巴巴而又天真烂漫的望着扁头几个,顿时着急万分的叹道。不觉,刮起了风来,众人睁不开眼。

“不危险,危险什么。你们又不是没有功夫,轻功不错,飞上来吧?目下就是你们大显身手之时,师父不是教你们轻功了嘛,让我们大开眼界也好。”几个小鬼头哈哈大笑。

“开玩笑,这里如此狭窄,不可以的。”张明远苦笑道。费无极道:“你们不要恶作剧,这里很危险的。”

扁头双手叉腰,一脸不悦道:“又说这话,哪里有那么多危险,岂不可笑?”阿长道:“不要胆小鬼,不要大惊小怪。你们为何就小题大做了,一会拉你们上来就好了,何必这般胆小如鼠,岂不令人笑掉大牙了?”“如若有毒蛇,如何是好?你们千万不要恶作剧。”张明远说话之际果然看到几条蛇在吐着芯子从石缝中冒出头来,好生了得。费无极看见唬了不小,赶忙大呼道:“快,有蛇!扁头师兄,阿长师兄,快救我们!”

扁头笑道:“开什么玩笑,又在胡说,哪里会有那么多蛇。俺方才骗你们。目下你们却想忽悠俺们,可笑,可笑,着实可笑,俺们又不傻,又不笨,想骗俺们,没那么容易。”“什么,师兄为何这样说,这玩笑可开不得,下面真的有。”张明远蹙眉急道,只见那绿蛇左右蠕动,摇摆着身子慢慢爬了过来,吐着芯子,嗞嗞作响。费无极吓得哭了起来。

听到哭声,阿长揉了揉眼睛忙道:“师兄,恐怕他们雕虫小技,走吧,不理他们了。他们总爱小题大做,真是可笑,实属两个胆小鬼。”“别怕,看我的。有啥了不起的,我不怕,我怎么可能怕。”张明远自个壮着胆掷地有声起来,随即一掌劈去,蛇果然退了下去。

不过又有一条过来了,费无极哪里敢睁眼,只是死死抱住张明远不敢抬头。“别怕,看我的!”张明远眼疾手快,顷刻手起掌落,上手抓过一条向上扔出了洞口,洞口呼呼作响,疾风鬼声。

“这声音,好可怕!”阿长心中一怔,不觉叫出声来。一人大呼:“妈呀,吓死我了,真的有蛇,不好,还有鬼叫起来了,快跑!”“哎呀,吓死俺了!这还真有蛇咧!”扁头一听不以为然,直到蛇爬在他脚背时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抬起脚,抖了抖,赶忙撒腿就跑,呼哧呼哧,气喘吁吁。

“天啊,有蛇!”阿长见状溜之大吉,一条大长腿,奔跑如飞,深一脚,浅一脚,树叶在他耳畔唰唰作响,带着一阵风,渐行渐远。

“扁头师兄,阿长师兄,等等我们!”众人见状四散而逃,片刻不见了踪迹。

突然,洞口风越大了,忽然之间又腾起了一阵大雾,迷迷茫茫,仿若天上仙境一般,远处伸手不见五指。只是有一奇特之处,张明远和费无极所在的洞口周围却是清晰可见,这便成了怪事。蛇被张明远打死以后,费无极眼泪汪汪,顷刻才被张明远劝好。费无极还是心有余悸,战战兢兢,抱住张明远大气不敢喘。

张明远忙道:“好端端的,如何有雾气了?怎么回事,怕是不好!”费无极轻轻地摇摇头道:“是啊,师兄。又没有下雪,起的什么雾,奇了怪了!不会吧,难道真的有鬼,我们到了阴曹地府。我们死了不成?不要,我不要。我小小年纪还没走遍天下,难道要英年早逝,葬身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了。我不要!”说着又抓住张明远的胳膊不敢抬头。

张明远心里乐个不住,顿时扑哧一笑,便慢慢地拍着身上的土,把费无极脑袋上的杂草弄掉,又望望上边并不高,就对费无极说道:“咱们两个真是自个吓自个,不要害怕,有什么好怕的。看看,上面才多高,搭人梯就可以上去,懂吗?”于是商议之后,费无极便踩在张明远身上往上爬。

“小心,不要踩空了。一定要小心,知道吗?”张明远关切地担忧道。“师兄,你可以么,坚持一下,我很快就上去了,我拉你。千万不要抵不住,这样咱俩就麻烦了。”说着费无极已经够到了洞口。但就在此时,洞口突然越变越大,杂草连根被拔起,飘落下来。

张明远大呼:“怎么了,怎么了!我们如何就这样可怜了,小小年纪就遭此一劫。师弟,你先走,不要管我!快走,快走!”费无极惊道:“天下末日到了,天呐!师兄。怎么办,快拿个主意来。这可如何是好,好害怕。”“快走,快走!”推了一把费无极后,张明远就掉了下去。“啊,师兄,你怎么办?”费无极向上飞起之时顿时哭道。“好好活下去,不要管我!”坠落之际的张明远也哭道。正在此时,洞口突然一阵狂风大作,“救命!”说着费无极也被吹了下来。

眼看费无极就要摔落,张明远飞身一把抓住费无极衣领。费无极昏了过去,张明远抓着一个树干又抱住费无极悬在洞口石壁之侧,心中战战兢兢,一时不知所措,不觉大哭起来,以为费无极危在旦夕。猛然,又是一声巨响,张明远抓的树干咯吱一声折了下来,两人一同滚了下去,并且越陷越深,像是进入无底深渊一样,尘土飞扬,碎石滚落,他们连着杂草最终掉在了一个长方形的石洞之中,四下没有半点光亮。张明远抱着费无极,两人顿时昏厥,四下没有半点响动。

两人昏睡了一个时辰,后来慢慢地醒了过来,倍感胳膊和腿一阵酸楚和疼痛,张明远给费无极揉了揉胳膊,费无极给张明远捶了捶肩膀,两人背靠背,喘息片刻,顿觉口干舌燥。看到四方四正的山洞中顿显黑乎乎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两人很是害怕,相互簇拥着,抱在一起,费无极又哭将了起来,张明远安慰着也是忐忑不安。张明远把身上的杂草拿掉,费无极想坐起身来,就随手把一个石块扔了出去,只听的是,石壁啪的一声响,突然洞壁上的油灯被点亮了起来,石洞中瞬间一片光明。小孩子有了灯有了光也就不至于那么害怕,因此就壮着胆儿,互相扶将着,沿着灯火最亮处慢慢走去。

他们走近以后,才发现有一块很大的石门横在半道当中,想打开肯定不行,有什么机关暗处才可以,他们却一时半会找不到,况且,如今又是年少之人哪里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不过师父倒是常对他们说,一旦遇到危险一定要镇定,不要害怕,莫要慌张。此时,费无极的脚扭伤了痛得大叫,在此处叫声愈大回声也就愈大,这倒让两人大惊不已。

张明远说道:“无极师弟千万莫叫!别把妖怪招来了。”“真的么?明远师兄,那我不叫了,但好痛哦,呀,有血!”费无极仰着小脸看着张明远说道。

“什么?流血了!来,师弟,我给你包扎一下!”说着张明远便把自己身上的衣带撕下一条为费无极绑扎着,他学着师父曾经为人医病的样子为他的无极师兄弄着脚,只见他左一扭、右一转,费无极痛的要命,不过强忍着没叫出来,再看费无极那呲牙咧嘴的样,自然痛不欲生。不过他却忍住了,原来他害怕真的有妖怪前来作祟。这布条太紧,张明远无法一下子弄开,他还用嘴去弄,半天也无济于事。身上也没有利器,一时半会儿竟然一筹莫展。小家伙想了想,他站起来走了走,脚下的石头差一点绊倒了自己。他要用脚去踢可又马上蹲下身来看着那锋利的石头心中一喜,便找来两块。

费无极不解道:“师兄,你要干嘛?不会是做什么坏事情或者恶作剧又和我开玩笑了。”“你看你,眼下都是什么时候了,谁要和你说说笑笑?笨蛋,当然是要用来断绳子喽!”张明远笑道。“啊,什么,这,这,这是要断绳子!你千万不要吓唬我,我胆小,我害怕!”费无极顿时摇摇头更觉纳闷了。只见张明远手中拿着两个石块,一块放在地上、一块拿在手上。然后又把布条放在地上的石头上面用力敲着,一点一点布条总算断了,张明远用完两块石头往后随手一扔,两块石头便飞了出去。

费无极笑道:“师兄,真有你的。”张明远应道:“那是自然,小菜一碟么。师兄我什么能难得倒啊,是吧,无极师弟?”“哎,师兄,再说下去,要吹牛皮了吧。你总是这样开玩笑,真有意思。”费无极开心的笑将了起来。“谁要和你开玩笑,怕是没有那般闲工夫了,我们目下什么处境你又不是不知道。”张明远道。

就在此时,却又发生了一件让他们意想不到的奇事,原来石头是飞出去了,但却击中了这道石门的两处机关,门自然而然的打开了,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成,无意插柳柳成阴。令人称奇的是,如此无意之为,却是成功的妙处。两个小家伙还没意识到什么,此时强光四射已使他们无法睁开眼睛,过了一会儿,光渐渐地弱了下去,他们都十分惊奇,然而更为惊奇的在于此时此刻费无极的脚伤已好,他还站了起来。

张明远呼道:“呀,无极师弟。你怎么站起来了!”费无极也莫名道:“明远师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一股气力冲在身上,我便不由自主的站立了起来!真是好生奇怪,不可思议。”“那我们就进去看一下去吧,看看是怎么回事!”张明远说着拉着费无极的手慢慢的走了过去。

他们不进去还好,一进去吓了一大跳,里面有几个白骨骷髅,这是一个八边形的厅子模样的地方,八个角各有一个骷髅人立在那儿。两个小家伙儿见了便往外冲,还不住的大叫道:“呀,鬼,真见鬼了。”

须臾之间,他们又回来了,原来外边更黑,更容易见到鬼了,再说,师父曾对他们说过的,人固有一死,人死有两部分:一部分灵魂,一部分肉身,肉身是有生命的,人一死,肉没了就剩下一副空骨架。至于后面的话,他们记不大清楚,反正小小年纪也似懂非懂。

张明远蹑手蹑脚地往里走,突然正中间的一块石板立了起来,上书曰:无底神界----终南地宫,他们认得终南二字,地宫也认得,但前面的就与他们是陌客了,原来他们是到了地宫,这个地宫是终南山修观时所建,只有历代祖师爷知晓,传到王世贞这里,也只他一人所知,不过多年以来,他并没有找到过地宫的入口,因为王士贞的师父终南神宗已仙逝多年,当时走的匆忙,只是告诉他有这么一个地方,说终南历代仙尊均在此处修炼,再也没有出来过,再一个,若无大事,一般是不能进地宫去的,再说地宫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谁想进就能进得了的。

张明远和费无极竟然到了地宫,真是不可思议。石板背面不知是什么,两小家伙过去一看是一尊石像,此为终南山神。费无极看着这位老爷爷笑呵呵的样子,便对张明远说道:“师兄,咱们给这位老爷爷磕个头吧?让他救救我们吧,也许他会帮我们出去的,让我们离开这个吓人的鬼地方的。”

张明远忍俊不禁道:“开什么玩笑,无极师兄,他要是能救我们,那他不自己出去了,还在这里干嘛,他不过一石像而已,自己都出不去,还能救我们,快别傻了。”费无极执拗不过,应声道:“你不磕,我可磕了。”只见费无极有模有样的磕起来了,张明远不以为然的环顾四周,并不理会费无极的跪拜磕头。

说也奇怪,此时,忽然金光一闪,石像便没了,石板也不见了,而那八个令两个小家伙很害怕的白骨骷髅也神奇般消失殆尽,八个方向的石墙上突显出了一些画像,有各种各样的动作,这令张明远和费无极大惊失色,对眼前的这一切目瞪口呆了起来,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往墙边走去。

“怎么有这么多小人图画,我最爱看了。”费无极歪着脑袋用手抚摸着细细看来,边走边说着。张明远忙道:“傻瓜,这地方怎么会有人画图画,我看看。”说着,张明远过去一看,墙上图画果然栩栩如生,或躺或卧,或走或立,或飞或跳,或抱拳或擦掌,或舞剑或弯弓,一招一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张明远指着上面,顿时惊疑道:“莫非是什么武功图谱吧!”费无极道:“是吗?师兄,那,那咱们练吧,说不定练完就能出去了。”张明远忙道:“应该有什么文字的,否则如何知道是什么意思,纵然我们想练,也没有什么方式方法。”说着张明远漫步徐行猛然抬头看到那石门上面有一个圆形图案,中间有一截绳子挂着,蜘蛛网满布,尘埃也不少。张明远看的目瞪口呆,费无极见状走到那石门下面望着上面又看着张明远正欲发笑,可一个红色的蜘蛛突然掉了下来,不偏不斜快要落在费无极的脑门上了,费无极吓得哇哇大叫。张明远忙道:“嘘,师弟我来了。”说着扑了上去,两个人跌倒在地,张明远自信抓住了蜘蛛坐起身来。

费无极急道:“师兄,你看,我胳臂擦了一下。你还好吗?”说着这话,张明远忽然大喝一声躺倒在地,满地打滚痛不欲生,费无极以为他在开着玩笑便没有在意,可张明远遍体通红却是眼见为实。一瞬间令人诧异万分,难以置信。张明远好似一条红色的蛇在地上蠕动起来。眼睛也发红光,手上也发红光,整个人看上去绝非人世间的寻常人,好似妖魔鬼怪一般。

见张明远全身上下的红光消失殆尽后,费无极小心翼翼近前,火急火燎,眼里带泪的用力摇着张明远大呼开来:“师兄,可别吓我,你怎么了。”可也无济于事,张明远依然闭着眼睛,好似撒手人寰一般。费无极又急又怕,泪光点点。半个时辰过后,张明远慢慢的醒来,费无极还在伤心。张明远坐起身来慢慢地拍了一下费无极的肩膀,费无极唬了不小,耸肩之后,转过身来惊道:“师兄,你醒了,刚才怎么了,吓死我了。”

张明远忙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怎么了,像是一场梦幻一般,我掉在了一个巨大的城池里,许多人打打杀杀的,吓得我哭了起来,一只巨大的红蜘蛛把我接住了,我爬在它的背上,它带我飞了起来。我看到许多人在熊熊大火之中,哭爹叫娘的,惨不忍睹。天上有一个声音说:‘孩子,长大成人后,你不可过度忧伤,如若你遇到别人去世,太过悲痛欲绝,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凡事要放宽心,切记切记!’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白衣大仙。顷刻我又被扔到一个开满荷花的地方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慢慢的醒来就在这里看到你在伤心难过。”费无极听的十分入神,张明远朝他的脑袋上敲了一敲,他才醒了过来。

张明远笑道:“怎么,你傻了么?”费无极忙道:“你才傻了。看那绳子!”张明远转过身去目瞪口呆起来,绳子闪闪发光,张明远和费无极上前把那绳子一拉,结果一捆丹书铁卷被拽了出来,费无极喜笑颜开之际,一粒石子掉了下来正好打在费无极的脑袋上了。张明远摇摇头忙道:“还是躲不了。”说话间慢慢打开丹书铁卷,上面写道:

深山侠客,剑气如虹。天下纷争,武林至尊。

心气合一,浑然天成。豪情壮志,纵横驰骋。

玄妙变幻,大法初行。芸芸众生,自然功成。

习我武艺,传我精神。入我大道,拯救黎民。

后面还有一语:“终南山神功,三十六式并九重。一招一式,苦苦修行,便是功到自然成。”下面是一首偈语:

茫茫终南千百年,渺渺真人去又还。

人间何处无人烟?天上谁人有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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