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1239200000061

第61章 救命稻草

黄河滔滔,奔流不息,天色隐晦,残云暗淡,又是一年春寒料峭。但见,远处波光粼粼,鸟雀渐飞渐远。唯独不见黄河渔民,原来都已望风而逃,远走他乡。

完颜宗翰、完颜宗望、完颜宗弼(兀术)亲率三路大军,安营扎寨在黄河北岸,军旗烈烈,气势汹汹,旌旗蔽空。金营中,金将磨刀霍霍,金兵议论纷纷。马嘶长鸣,盛气凌人。

一高个士兵叹道:“上次,好生了得,差点要了身家性命,那东京护城河差点成了葬身之地!”另一矮个士兵也道:“可不是,我等奉宗望将军之命,划着小船顺河而下,快到城门之处,忽然天降长钩,顷刻又下巨石。唉!可怜了兄弟们死伤无数,惨不忍睹。想一想都后怕之极!”一肥胖将领过来问道:“你们嘀嘀咕咕,说些什么?”一小眼睛士兵说道:“将军,我们在说上次东京大战之事!李纲好生了得。”一大鼻子将领笑道:“原来如此,李纲已被宋朝皇帝贬往南方去了,还怕什么,好生操练,南下东京,到那城中皇宫内,美女如云、奇珍异宝,就尽管享用。”一长耳朵士兵笑道:“听说中原女子花容月貌,如若拿下东京,抢得半八女子,作个几房妻室。未尝不可!你们有所不知,我家乡乌古桓端老爷有片大草场,牛羊成群,万头以上。娶得阏氏七八个那是如何的威风了,风流快活不在话下。”另一大耳朵士兵不服道:“嗨!你说的这算不得什么。我家乡唐古乌也老爷,那才叫厉害呢!打败乌春部落,把他的阏氏尽皆捉来做了奴仆。”一大胡子士兵忙问道:“那!那一共几个阏氏呀?”一小胡子中将过来叹道:“什么阏氏?速速休整,拿下东京,还怕找不到阏氏!”士兵个个大笑不已。

完颜宗翰、完颜宗望、兀术引诸位金军将领来到黄河岸边,一个个昂首挺胸,凶神恶煞。只见,黄河波涛滚滚,片刻声浪大作,好不壮观。完颜宗翰笑道:“黄河,我们又来了!”完颜宗望指着对岸道:“看!宋军在操练。”随着完颜宗翰远望而去,只听的是,宋军喊声震天。

兀术叹道:“想不到李纲走后,宋军还有将领主持大局,李纲走了兵法必留!我们且莫冒然行事,定当从长计议。李纲实乃宋朝将领之奇才!可惜,可惜。”一中将不解的问道:“四太子,可惜什么?”兀术笑道:“可惜李纲生不逢时,不遇明主,难以施展才华!宋朝皇帝把个满腹经纶,尽皆才华之人白白埋没,贬到地方。宋钦宗!与其父宋徽宗实乃一丘之貉,如出一辙。亡国之徒,昏庸之人,无道之君。此些帽子扣在他们头上并不冤枉。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当然李纲此些宋朝忠臣良将,自然心知肚明,然则他们也是无可奈何,因此宋钦宗要把东京白白送与我大金,如此好礼我等自当笑纳!”将领尽皆忍俊不禁起来。

完颜宗翰又道:“不过,我们且要渡河而去,否则就如同在草原上套马一般,马虽跑得不快,可是如若不加把劲赶过去,那马不是也得跑远了不是!中原人有句老话说的好,叫做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但是难免会为他人所偷食。”完颜宗望笑道:“怕得什么,西夏乾顺还能是黄雀,我们是要捕食,但可不愿做那螳螂。”一将领上前对完颜宗翰说道:“大将军,夜间我们可以,趁其不备,一鼓作气。”剩下言语便对他耳语去了。完颜宗翰喜道:“好,实乃妙计。”将领又笑道:“如此一来,拿下东京就为时不远了!”完颜宗翰、完颜宗望、兀术与余众便哈哈大笑起来。

顷刻,完颜宗翰带着几人驾着小船向黄河当中驶去,并传话给宋朝哨卫,说要与宋朝将领喊话。此时宋朝大将梁方平统帅十二万步兵和一万骑兵于黄河南岸安营扎寨。大宋军营也是军旗烈烈,威风凛凛。宋军这边,将士得到哨卫的通报后就匆忙进大营中上报去了。

梁方平正在察看地图,一手还拎着酒壶,时不时呡上一口。一将领言道:“将军,事到如今,如之奈何?”梁方平摆了摆手,哈哈大笑道:“诸位将军且莫如此,李纲虽不能与我等并肩作战,可将军的精神胆略,气魄韬略浑然犹在。怕得什么,不用怕。再者,我大宋没了李纲虽很遗憾,但又有何妨?本大将军统领之下,照样灭得金人。是吧?”正在此时,将士慌慌张张进报便道:“不好啦,不好啦!大将军,大将军!金人,金人!”众将尽皆大惊失色。

梁方平见状问道:“为何如此?火急火燎成何体统!”将士忙道:“将军,金将要与将军在黄河当中乘船喊话,不知有何企图!还望将军定夺。”梁方平挠了挠后脑勺,大惊失色,便引众出营而来。

梁方平来到岸边一看,金人果然乘船在河当中飘动,他便乘船意欲前往,众将苦劝不住,只好作罢留守大营防止金人偷袭。梁方平捋了捋胡须,昂首挺胸,并不畏惧,乘船而来,与金人隔着五米开外对峙开来。不过河水湍急,如此怕是不能久留。两边商议,就到了一个河中滩头,上面有片空地,双方各带甲兵十名,相会于此,为了防止事端,双方大队人马也在对岸对峙开来。完颜宗翰和梁方平引众上了滩头,四下残雪消融,冷气逼人,两班人等对面而立,相距五米左右。

梁方平道:“不知前来金将,何许人也?”完颜宗翰一看,寻思此人是谁?便问道:“你又是谁?快快报上姓名?”梁方平大声笑道:“本大将军,乃是大宋梁方平是也。”完颜宗翰昂首挺胸忙应声道:“噢,梁大将军!没曾料想,宋军守将是你?”梁方平疑惑的问将领道:“此人是谁?”将领便道:“他便是上次围攻东京的金军东路先锋完颜宗望之兄完颜宗翰。”梁方平拱手道:“原来是完颜宗翰大将军!幸会,幸会!”“彼此,彼此!不敢当,不敢当!”完颜宗翰亦道。

完颜宗翰威风凛凛又道:“为何不见李纲将军?”梁方平寻思:“大胆金贼,竟敢藐视本大将军。横!”想到这里,气急败坏,不过马上假装嘲讽道:“李纲!你们也配见他!他可是我大宋的大元帅!好了,既然你们想见他,我可转达一番,告辞!”言毕便引众不慌不忙的退去,也不管金人脸色如何。原来提及李纲,梁方平便嫉妒而恼恨起来。完颜宗翰见状大笑不已,金将尽皆忍俊不禁便回金营去了。宋军将领也欲哭无泪,欲笑无味,简直哭笑不得。

到了夜间,金兵按照完颜宗翰等人计谋尽皆列于黄河岸边,击鼓雷雷,声声作响,好生了得。此时,宋军大营之中,将领业已睡下,梁方平还在闷想,他寻思白天之事,心想李纲有什么了不起,我梁方平可以超越他,他躺在营帐中,翘着个二郎腿,双手合实,十指交错,脑袋枕在上面。眼睛一闭一睁,一睁一闭,仰望帐篷之顶。忽然一拨鼓声隆隆作响,惊得不小。

梁方平惊恐之下,滚落下来,“哎哟,哎哟,哎哟!”了三声,随即呼道:“何人击鼓?何人击鼓!”没等他说完,将领跑进来呼道:“将军,不好啦!士兵都跑光了。你自己去看吧。”没有说完无奈而去。

原来宋军士兵听的是如此鼓声从对岸传来,以为金兵要渡河进攻,纷纷攘攘,吵吵闹闹,丢弃营寨逃命而去。此些士兵已非李纲旧部,又来自江南,不战久矣,也不适应北方的春寒料峭,一个个冻得不能忍受,便落荒而逃。

梁方平出帐一看,顿时大惊失色,瘫倒在地,十三万宋军逃得一干二净,只有空空的营帐和孤零零的大旗在飘动,四下火光点点之间,可见一片狼藉,衣物、草料、竹竿洒了一大片。梁方平无可奈何,寻思,就算是活着回去,也难免一死。将领感慨万千,个个捶胸顿足。梁方平见状魂不附体便回到寨中,抽出佩剑,抹脖自尽。只有几个将领战战兢兢,赶到河边,烧毁浮桥,烧毁几条大船,趁着夜色,跨马遗恨而逃,尘土飞扬间,渐行渐远。

次日,张叔夜在南熏门外玉津园摆兵布阵,向宋钦宗拜舞。只见南熏门城楼,军旗烈烈,宋钦宗昂首挺胸,威风凛凛。文臣武将紧随其后。张叔夜带兵出玉津园,来到南熏门外,列队整齐,以示大宋将士威猛。宋钦宗走向城楼,坐着马车,目睹张叔夜大军威武雄姿。但见,三军披挂,虎胆龙威,军容严整,气宇轩昂。与李纲治军大相径庭,反而有过之而无不及。宋钦宗登上城楼,张邦昌、秦桧、王时雍、徐秉哲、白时中,赶忙山呼万岁,与宋钦宗一同观看张叔夜军旅通过南熏门城楼前。张叔夜身披铠甲,一声令下。擂鼓阵阵,将士一一列队通过南熏门。

“大宋将士们,此次危急存亡之秋也!金人背信弃义,虎视眈眈,亡我贼心不死。拜托诸位,你们自即日起,就作为皇宫大殿的拱卫之师,张叔夜作为东京四壁防御使,宫城护卫大元帅!与金贼血战到底!如若退去金贼,朕会论功行赏,决不食言!”片刻,宋钦宗掷地有声。

“将士们,作为大宋子民,理当报效朝廷,为国为民。金贼亡我贼心不死,我等岂可贪生怕死。本帅命令,即日起,全体将士要肝胆相照,荣辱与共,拱卫东京,保卫太上皇与皇上。你们有没有信心?”张叔夜仰天长叹,推心置腹。

“有!有!有!”将士们山呼开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叔夜引众山呼。将士们也紧随其后,心潮澎湃。声声作响,传向远方,但见鸟雀渐行渐远。

次日,东京朝堂,宋钦宗惶恐不安,惊慌失措,唯唯诺诺,坐在龙椅,火急火燎。“陛下,万万没想到,黄河岸边,十三万大宋守军。一夜逃跑殆尽,世所罕见,如之奈何?”张叔夜气喘吁吁之际,诚惶诚恐启奏。

秦桧也义愤填膺道:“没曾料想,如此贪生怕死。实在匪夷所思!”“陛下,事到如今,要枕戈待旦,与女真人决一死战。”开封府李若水仰天长叹。“皇上,如今大势已去,皇上还是赶快逃离东京,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白时中魂不附体,马上启奏。张邦昌战战兢兢,马上叹道:“皇上,当务之急,还是与金人议和,这割地、赔款、称臣、纳贡、岁币,金人要什么,就给什么。如若等到兵临城下,为时晚矣。”“事到如今,也怪李纲。如若不是李纲上次惹恼了女真人,焉能如此?”王时雍也魂不附体道。徐秉哲也随声附和:“不错,皇上贬黜李纲,的确是英明神武之举。”“李纲都走了,还提他做什么,如若不是李纲,恐怕女真人早已进城了,你们闭嘴!王时雍、徐秉哲,你们两个酒囊饭袋,祸国殃民。如若再敢胡言乱语,朕要你们陪童贯去!”宋钦宗吓得瞠目结舌,点了点嘴唇。王时雍、徐秉哲马上魂不附体,赶忙跪地认罪。

秦桧对这二人冷嘲热讽,掷地有声起来:“二位大人好似女真人的‘外公’一般,如何就没一点骨头,难道你们都是肉做的?”“贪生怕死,做什么大宋臣子!”李若水冷笑。“陛下,微臣糊涂,微臣罪该万死。”王时雍自责开来。张叔夜仰天长叹:“事到如今,就不必争论不休了,陛下,当务之急是如何抵御金军。”“抵御什么?如今要以议和为上策,如若不然,东京城就保不住了。”张邦昌担惊受怕道。秦桧苦劝道:“陛下,议和与备战要结合。”“大不了决一死战。”张叔夜斩钉截铁道。

宋钦宗泪光点点看向张叔夜:“爱卿要拱卫东京,不得有误。”“微臣万死不辞。”张叔夜拱手拜道。宋钦宗看向秦桧:“议和也是下下策,爱卿以为如何?”

“看来女真人不满足我大宋的议和,他们如若想亡我贼心不死,又当如何?”秦桧推心置腹。“陛下,秦大人所言极是。”李若水叹道。张邦昌摆了摆手:“不会,女真人此番也是装腔作势,我大宋各地勤王之师一到,他们安敢如此?”“目下勤王之师何在?”张叔夜质问张邦昌。白时中仰天长叹:“陛下,还是逃离东京,避其锋芒为好。”“白时中,你闭嘴。上次就是你胡言乱语,这番又要蛊惑人心。”张邦昌斥责道。宋钦宗也看向白时中:“白爱卿,你就别提逃离东京了。如今形势危急,如若半路被女真人追上,朕可如何是好?太上皇也在,后宫这样许多,你认为逃得脱么?李纲上次说过,不可逃离。真是后悔莫及,李纲如若在,就万事大吉了。”张叔夜一听这话,闷闷不乐,原来皇上还是念念不忘李纲,可惜李纲被贬黜了,目下再念念不忘,又有什么用。想到这里,一阵酸楚。

秦桧看向张叔夜,问道:“张大人,何必如此,莫非有什么伤心难过?”“没有,只是感到金人狼子野心,为黎民百姓感到伤心难过。他们可受苦受难了。”张叔夜摇了摇头。宋钦宗瞪了一眼白时中:“如若再说逃离东京,格杀勿论。”“逃离东京,这等下下策也有脸脱口而出。”张邦昌看向白时中。王时雍也看向白时中:“逃离东京,就是胆小怕事,陛下如此英明神武,如何可以逃离。”“张叔夜大人,你有何破敌之策,但说无妨?”宋钦宗环顾四周看向张叔夜。张叔夜介绍道:“陛下,微臣以为,可来个缓兵之计。议和就议和,可许诺女真人许多许多,不过要暗地里,调兵遣将,引诱女真人抵达东京城下。我各路勤王大军与东京城内军民,里应外合,两面夹击,势必剿灭女真人。微臣以为,东京汴河漕运实为重中之重,如若被金军切断漕运,恐怕东京城不攻自破。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故而微臣以为,必须严防死守,保卫汴河!”

“难道五丈河、蔡河、惠民河就不重要了?张叔夜大人常年在外,对东京自然生疏。东京城目下的粮草足备,就不必抽出兵力管什么汴河了。不但分散兵力,而且耽误功夫,岂不可笑?”孙傅不以为然道。宋钦宗对此不大明白,心烦意乱,就摆了摆手:“你们下朝再做商议。”“议和实为上策。还望陛下熟思?”张邦昌掷地有声。张叔夜叹道:“且战且谈,议和才有利于我大宋。”“女真人可不是傻瓜。如若议和就不可抵抗。如若抵抗,就不可议和。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难道张叔夜大人不懂么?”孙傅笑道。“张叔夜大人所言极是,还望陛下熟思。”李若水不以为然。“爱卿所言极是,不过,此时此刻,就让朕安静一些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宋钦宗仰天长叹,不由泪流满面。众人山呼万岁,片刻慢慢离去。

孙傅下朝坐着轿子,路过朱雀门,只听有人吵吵闹闹,大呼小叫,马上派管家前去打探。

“郭京是‘太上老君’下凡,你们快去五花观。迟了就看不见神仙,神仙下凡了。他可以赐终南山上善池仙水解瘟疫之气。”一人说的郑重其事。一人也是有板有眼的忙道:“五花观,太上老君下凡,可以大破金兵。大家放心,不必害怕。”一人叹道:“太上老君可不是每日都来,今日我们就碰上了。”又一人说道:“五花观里面太上老君郭京法师前来,金人就不敢来了。”如此若有其事了一番,人们尽皆议论纷纷。

一个病怏怏的小孩目瞪口呆的看着泪光点点的妇女忙道:“娘,真的么?”“娘,不知,不知。”妇女摇摇头。“走,去五花观看看。”两个书生离开了。

“五花观出神仙了。”一个道士顿时大惊失色。“骗子,胡说八道。”一个瘦弱的小媳妇摇头离去。“神仙,在哪里。让一让,我看看。”三个饱经沧桑的老太太匆匆而来。“真的假的,听两人说的有板有眼。”一个瘸腿老头忙道。一个脏兮兮的老太太叹道:“五花观是个神仙待的地方,怕错不了。”三个枯瘦如柴的老道叹道:“让一让,神仙下来了,走了没有?”一个卖花的小媳妇一脸忧色提着筐子过来了,忙道:“太上老君在哪里?”四五个面黄肌瘦的道童叹道:“快,去五花观上香吧!”

孙傅手下管家见状也是半信半疑,看见人们这般模样,又听见人们议论纷纷就寻思,郭京,我与他从小长大成人,他这人,我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之前不是皇上跟前做过大法师么,只是蔡京等人灰飞烟灭后,皇上就抛之脑后了,这厮居然又兴风作浪,招摇撞骗,真是贼心不死。不过如今老爷为了女真人的事也是绞尽脑汁,意欲邀功请赏,升官发财。如若有退敌之策,老爷一高兴,我也会跟着鸡犬升天,虽说做不得一官半职,有些金银珠宝也值了。郭京素来招摇撞骗,他既然骗过一会皇上,想必此番照样可以得心应手,想到这里,心中大喜过望,乐个不住,片刻,匆忙离去。

东京尚书右丞孙傅府邸,只见两头大狮子端坐其前,夜色里显出不少凶色,灯光折射在周围,人们猛然一看,好似两头火狮。夜色深深,孙傅与几位夫人正在用晚膳。丫鬟进进出出,管家忙前忙后。孙傅与夫人们乐此不彼。尽皆围坐在一个大圆桌周围,桌上摆有大盘,里面盛着香茶、芝麻点心、桂圆莲子羹、酥心饼、豆紫糕,皆江南上贡极品之物。光是看都眼花缭乱,何况品尝一番。

只见,方才管家慌忙进了府中,见孙傅正在品茶,便道:“大人,大人!不得了,不得了。”孙傅一怔,马上抬起头,假装不慌不忙道:“为何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所谓何事?”说话之际,两腿发抖,以为大祸临头一般。管家忙道:“大人有所不知,东京城南,城南!”孙傅顿时大惊失色,赶忙问道:“莫非金人攻破城池,还是草寇犯上作乱。”管家忙道:“那郭京,郭京!原来是‘太上老君’下凡,百姓传的有板有眼。大街小巷沸沸扬扬,说他有法大破金兵。”“你们且先退下!”孙傅神色诡秘之际,大手一挥,示意几个夫人离去,众人闷闷不乐而去。

“大人,目下皇上急的火烧眉毛,大人如若有法破金兵,这升官发财就指日可待了。”管家瞄一眼孙傅。“本官一生谨小慎微,处处不曾肆意妄为。这天兵天将之事恐怕子虚乌有,你如何不知?”孙傅心知肚明,这管家与郭京是;老相识,他们自然有什么猫腻,可眼下顾不得许多,如若可以破金兵,就顾不得许多了。“大人,小人跟随大人多年,素知大人清正廉洁,为国为民。如今金人虎视眈眈,国将不国。如若金兵不破,东京城就岌岌可危。如此大敌当前,皇上都一筹莫展,只有大人挺身而出了,如若不然,别人有了破敌之策,恐怕大人就再无名垂千古的机会了,还望大人熟思。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且试一试,说不定郭京就破了金兵,大人就名垂千古了!”管家素知孙傅是包青天一般的人物,可目下国家有难,人人自危。如若不抓住忧国忧民,为国为民,如何可以说服他,想到这里,马上信誓旦旦起来。孙傅不再疑惑,马上将信将疑:“什么!什么?郭京可退金兵!好,如此甚好。有劳管家,快快召他前来。看看他有何破敌之策,再做计较。如若大功告成,本官绝不亏待于他。”“是,大人,奴才定当效劳。”言毕管家假装微微一笑,匆匆离去。

次日午时,郭京还在呼呼大睡,只听的是,门外熙熙攘攘,人群议论纷纷,百姓前来顶礼膜拜。顷刻,一班禁卫军围在道观外,百姓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便纷纷匆忙落荒而逃。那管家进去便道:“郭京乃是何人?”郭京一轱辘翻身而起,赶忙应声道:“小人便是,小人便是!”说着笑得抬起头来。管家道:“郭京,我等自然知晓你是何种货色,不过如今天下变化,你发财的机会来了。”说着把郭京叫到一旁,两人窃窃私语片刻。郭京笑道:“一定,一定!小人定当孝敬大人,回报大人。”说着出道观而去。郭京似乎又想起什么,忙道:“我给兄弟们说一声吧!”管家道:“快去,如若拖拖拉拉,孙大人怪罪下来,你我可都吃罪不起!”

郭京笑道:“大人放心便是,几句话说完就走。”说着进道观,环顾四周,招呼众人近前耳语起来:“兄弟们,如今发财时机已到,你们在此好生看待,我去去便来。”众人笑道:“好,郭哥!去吧,回来要请我等喝酒!翠花楼好久都没去了。那小蹄子怕是想我了。”说着哈哈大笑开来。郭京道;“看来你们是没有成大事的命了!老子,我走了。”那帮人哄笑道:“好,恭送‘太上老君’。”郭京忍俊不禁开来,但出了道观又道貌岸然起来,只见他身着道袍,飘飘然显出一副十足的仙风道骨。管家在前,郭京随后,他们坐着轿子向孙府去了。

“这就是孙傅大人府邸,下来吧,大法师。”随着管家如此一语,郭京走出了轿子。郭京抬头看时,只见,门口有两个大石狮子,威风凛凛,虽是石头雕刻但形象逼真自然令人不寒而栗。大门红漆光彩夺目,上面那金黄色大铜锁莹莹发光。门盈上雕梁画栋,典雅之极。两个大红灯笼迎风摆动,上面印着那黑色的孙府二字,越发鲜亮。两人一前一后,缓缓走去。

“请,大法师,快请。”随着管家一语,郭京在前,汉子紧随其后。只听,那门吱吱悠悠就开了,一个老头出来,赶忙做了个请状。两人前行开来,老头亦步亦趋。“不知大法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赎罪。我是孙傅大人的亲娘舅,请。”老头一语落地。郭京赶忙答礼:“客气,客气。”管家笑了笑,忙道:“您老人家辛苦了,大人那日赏的瓷器太好了,让您赏给我,还不肯。”说着三人走了进去,那老头与管家耳语几句,就慢慢离去。

管家带领郭京继续前行,迎面一片昏暗,抬头看时,竟是一座太湖石挡住了视线,低头来观果然又是好景致,流水潺潺,绿树成荫。假山高耸,羊肠小径穿梭其间。拐过此处向左望去,便是亭台楼榭,沿着长廊,曲曲折折,一路走来,郭京东张西望,备感新鲜,许多瓷器摆放在漏窗处,个个是精品。

郭京寻思:“这府邸原本是朱勔的,就是阔气,难怪叔父漕运破产,此间如此繁盛,便是江南破产而来,算了,上代之事不提也罢,只要眼下从孙傅这儿能讨回多少就算多少吧,再者,孙傅可不好惹,如若有失体统,冒犯于他,怕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此简单,恐怕搭上身家性命也难得一说。”想到这里,心有余悸,望着假山流水,鸟语花香,荷花绽放,蜻蜓点水。

只见,园子布局精巧,有北方的大气和江南的秀美在其中,小桥流水潺潺作响,荷池之中金鱼浮游自如。假山之上苔藓满布,怪石嶙峋之间显出自然之美。远远一望,郭京不禁惊叹不已,中央开辟了一大片水池,荷塘不过是边缘而已。亭阁与回廊结构精致,石岸大体贴面,错落有致,流水清澈之中倒映出亭台楼阁的轻盈和空透。那楼阁、亭榭、回廊、小径、墙体、门窗,无不架构出此处的美妙绝伦。

正在此时,郭京又看到一巨大山石倍感奇特看着管家便问道:“大人,此山石从何处采得?”管家笑道:“是太湖石,此石性坚而润,大人特地命人采来,艮岳剩余的便在此处。”郭京忙道:“此山石有何奇特之处?”管家忙道:“有嵌空、穿眼、宛转、险怪之势,以高大为贵,惟有植立于轩堂之前或者点缀于乔松异木、奇花异草之下。装治假山,罗列于园林广榭之中,实乃雄伟壮观之景。”

二人且走且谈,喜笑颜开。

“这便通报,大法师,请稍待片刻。”管家言毕离去。郭京只好等候开来,不禁感慨万千:所谓江南商旅破产,东京龙颜大悦。眼前柳叶翻飞、燕子斜来,美不胜收。“郭京,见到大人,如何言说,你可知晓?”管家兴高采烈而来。郭京笑道:“大人放心便是,小人景仰孙大人久矣,苦于无人引荐。如今至此,多亏大人体恤。见到孙大人,如若受到重用,定当答谢。所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大人的好,小人没齿难忘。”“好,如此就好,如此就好!”管家乐此不彼。

郭京诡笑不已,寻思:“此番如若成功,寻机定会除去你这厮,敢在老子跟前充大爷。”“请,请。”两人一言一语,便向厅堂而去。

郭京进去只见,里面奢华考究,古朴大气,楠木桌,红木椅,景德镇的瓷器就十几件。苏东坡的画四副,宋徽宗的字五条。正在他神情恍惚之际,一声乍起,“孙大人到!”郭京转过身去看时,孙傅已到,只见他十分着急,面露难色。郭京赶忙跪拜于地道:“贫道郭京见过大人。”孙傅见状,郭京如此打扮,定是得道之人,仙道大法师,欣喜若狂忙道:“快快请起,郭道长,方今天下纷争,东京又遭金人围攻,如之奈何?”郭京思量片刻道:“大人有所不知。金兵乃是妖魔鬼怪犯上作乱。东京实乃天子之地,大宋京师,如若退敌,自当从长计议。”说着走到一侧叹了口气。孙傅惊道:“原来如此,那依道长来看。如何从长计议?”郭京转过身来忙道:“计将如此而出,神兵七千七百七十九人,布八卦神阵,会四方仙君;化中原神气,驱北方妖魔,此乃太上老君所托仙法,如此一来,金兵必败无疑。”孙傅听得神情恍惚,不知所措。大惊失色,诚惶诚恐。管家也是后怕之极。郭京见状笑道:“大人,如若依贫道之法而为,大事必成,金兵必破。”片刻,孙傅缓过神来便道:“好,明日郭道长,便随我进宫面圣!”郭京忙道:“多谢大人,贫道告辞,告辞。”说着就与管家退了出去。

次日早朝,宋钦宗面对群臣,头也不抬,显出无可奈何之状。火急火燎,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诚惶诚恐,何须言说。“诸位爱卿!那么,这个,如今城防如何?”宋钦宗如此猛然一问,倒是令人备感意外,还以为今日宋钦宗又不说什么便会退朝而去。众人低头默默无语。

张邦昌盯着白时中,白时中并不理睬。王时雍心神不宁,徐秉哲左顾右盼。秦桧与张叔夜,面面相觑。许多文臣武将也议论纷纷。宋钦宗一看孙傅不见踪迹,忙问道:“孙爱卿,为何不在?”

正在此时,只听的是如此之声,远远传来“陛下,陛下。东京可保,大宋有救。”此言一出,众皆愕然。宋钦宗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赶忙问道;“孙爱卿快快道来,快快道来!有何妙策?”孙傅忙道:“陛下,微臣保举一人,此人乃是道长,实为东京大法师,可破金兵。此时就在殿外!等候陛下召见。”

宋钦宗一想道家子弟,应是武艺超群,智慧过人,顷刻大喜过望,顿时如释重负,忙道:“快快有请,快快有请,快快有请!”言毕,太监正要宣召郭京觐见。

孙傅想了想,觉得不妥,看着群臣,又看向宋钦宗:“陛下,还是微臣亲自出去,请了进来。不可怠慢大法师!否则太上老君要降罪。”只见他提了提腰间的金玉带匆忙走了出去,此时,文武百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知是何人物,是何得道仙翁。“孙傅实在病急乱投医。”李若水冷笑。“陛下,大法师请到,请陛下请教破敌之策。”随着孙傅话音落地,一人跨过殿门,众人看时,竟是个眉清目秀的青春俊杰,如此年纪轻轻就是得道高人。一个个不免疑惑开来,面露囧色不在话下,惊讶之余难免窥视再三。秦桧心里泛起嘀咕,张邦昌看得出神,白时中大惊失色,王时雍看了一眼,默然不语。这人步伐矫健,缓缓前行而来,便是郭京。郭京环顾四周,心中十分喜乐,也颇为震动。

只见,皇宫大殿,朝堂正中。铺一紫红地毯,三重而上,直达龙庭。神圣肃穆,庄严大气。后壁之间尽皆金光灿烂,一派王者风范。两个标志模样的宫女打着仪仗,下面就是宋钦宗,他龙袍加身,相貌堂堂,眉宇之间,几分柔情。

“陛下,贫道有礼了。”郭京跪拜于地山呼万岁。“平身,道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宋钦宗道。“谢!陛下。”郭京回应道,依然低着头。“听孙爱卿说,道长乃是东京大法师,能灭金兵。快快说来,如何迎敌呀?”宋钦宗忙道。“陛下,孙大人所言不虚,贫道可灭金兵!中原大地,龙兴所在。天子之地,天下归心。滔滔汴河水,堂堂中国人。大宋中原美,东京汴梁城。”郭京此言一出,文官点头,武官撇嘴。李若水却下看不到,默然不语。

郭京接着手舞足蹈起来,若有其事的环顾四周忙道:“太上老君在玉帝那里得到可靠消息,西方如来佛祖的大鹏鹰,不听佛旨跑到天庭去了,要祸乱蟠桃大会。玉帝就派二郎真君对付那孽障,那孽障败下阵来,就意欲离去,可心有不甘就偷下界来,要祸乱人间。太上老君还说,如今中原天子就是玉皇大帝地下的元神,大宋东京就是天庭在下界的府邸,金人就是那孽障大鹏鹰。天上蟠桃大会,也就是地上东京太平。此番金人前来就是那孽障的元神造祸来了。”一语落地,文武百官颇为震动。

“原来是你!朕真是稀里糊涂,如何忘记你了!”宋钦宗这才看清楚,原来是郭京,掐指一算,看出蔡京等人是妖魔鬼怪的大功臣郭京,顿时大惊失色,马上走下龙庭,来到郭京跟前,赶忙扶起。张邦昌、吴敏不寒而栗,白时中、徐秉哲惊恐万分,王时雍看向郭京。“太上老君告诉贫道,此番只要练就七千七百七十九名‘神兵’,摆八卦神阵,请他下凡助阵,定会活捉金将,打退金兵。东京解围,大宋无忧,就为时不远了。”郭京斩钉截铁道。群臣顿时大惊失色。

宋钦宗神情恍惚,不知神游物外到哪里去了。李若水却心里暗笑,沉默寡言。王时雍忙道:“大法师在哪里得道成仙,终南山还是青城山?”“大法师法力无边,看来是返老还童了。”张邦昌笑道。“大法师,果然气度不凡。”白时中叹了口气。“陛下,时不我待,要请大法师早作准备,练出神兵,抵御金人才是。”孙傅忙道。“好!那朕特命道长为大宋东京神兵大将军,事不宜迟即可召集,摆阵布道共克敌军!”宋钦宗顿时缓过神来,赶忙欣喜若狂道。郭京笑道:“好,贫道遵旨。”说着迈了八字步,神气十足之际,退了出去。

孙傅上前忙道:“陛下!大法师神兵一到,金兵便不战自退。大宋可以化险为夷,不必如此诚惶诚恐。实乃陛下洪福齐天,大宋幸甚,中原幸甚。”张邦昌、王时雍、徐秉哲、吴敏、白时中尽皆如释重负。张叔夜、秦桧仰天长叹,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张邦昌笑道:“陛下,如今东京有救。我等定当恭祝陛下,洪福齐天,太上老君自会下凡,金兵必败无疑。”王时雍笑道:“那是当然,陛下洪福齐天还用言说,岂不可笑。”宋钦宗望着孙傅忙道;“爱卿!为朕操劳,替朕分忧。实乃大宋忠臣良将!”孙傅笑道;“陛下,此言过奖,微臣替陛下分忧解难,义不容辞。”

这时,秦桧忍无可忍,马上叹了口气,忙道:“陛下,这郭京乃是个市井小混混。妖言惑众、胡言乱语。如此便是自欺欺人,亡国之举了。陛下,千万三思!目下应该固守东京城,马上召集天下勤王之师赶赴东京,里应外合,打破金人亡我贼心不死的阴谋诡计,实乃当务之急。请陛下三思才是。”群臣大惊失色,议论纷纷。宋钦宗目瞪口呆。张邦昌指着秦桧的鼻子便道:“乃是一派胡言!秦大人怕是听信了谣言。且莫如此,大法师实乃神通广大之人,不可直呼其名!免得太上老君降罪于你。到时候,不但你自己受到惩罚,还要祸国殃民,断送我大好河山,岂不是你的罪过?你可知道!”宋钦宗回过神来,摇摇头环顾四周,叹道:“孙爱卿不会欺君罔上,朕也不是一无所知,大法师所言极是。秦爱卿乃是戏言,不可造次。”

“陛下,误国者,必孙傅。亡国者,乃郭京。”张叔夜想要再言,只听的是在张邦昌、王时雍、白时中、徐秉哲、吴敏引领之下,大臣纷纷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洪福齐天!万寿无疆!”声浪如鼓,震耳欲聋。张叔夜与秦桧、李若水,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云。宋钦宗退朝而去。张叔夜无可奈何,只得长叹一声,看着这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摇了摇头泪光点点,点了点头片刻离去。秦桧也是仰天长叹,捋了捋胡须,义愤填膺,慢慢离去。

郭京组织了一支“神兵”队伍,不过地痞无赖充当其中。这厮日夜兼守,摆起所谓八卦神阵,立一高大天炉,让“神兵”围坐四周。那七千七百七十九人便是神兵成员。郭京让孙傅派那管家前来,说是督战师爷,为其所用,在一次练神丹之中,郭京令人把管家投入天炉说是看看丹药炼制的如何,如此便暗害了此人。

宋钦宗吩咐好生招待,因此除金银财宝外,吃喝皆孙傅供应。郭京吩咐朝廷来人之时,尽皆布道练兵,一旦无人,兄弟们自然可以为所欲为。宋钦宗给郭京以东京最大道观练天兵天将。郭京等人把守此处院内,朝廷禁卫军负责院外防务。除了宋钦宗之外,其它人等不可打扰,此乃宋钦宗旨意。郭京手下原本是江湖闲云野鹤、地痞流氓,自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有朝廷禁卫军把守,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因此在道观内挖了一条地道一直通到院外,在一棵大树下的水井口设了出口。什么吃喝玩乐尽皆从此处而入。

按理说来,朝廷已经给得满满实实,还用再去寻觅。可朝廷给得是道家物品,并无鸡鸭鱼鹅、好酒好肉。再者,晚间,郭京手下“神兵”不乏从地道出去到翠花楼过夜之徒。送了几次肉菜,附近居民喝水也莫名其妙了,有人竟从井里打上来了烂菜叶和鸡腿。郭京本人倒不好色,但贪酒。如此浑浑噩噩整整七七四十九日。

同类推荐
  • 绝颜宠儿

    绝颜宠儿

    柳冰是21世纪的网络女小说家,她的内心有一个五彩缤纷的江湖梦,不曾想在努力构思武侠江湖的同时意外穿越到了古代成了当朝最不受皇帝宠爱的公主欧阳蕊,为平息边疆战乱被送去和亲,途中意外邂逅当朝年少有为的大将军杨念宇,她转身滴下的那一滴眼泪刺痛了杨念宇的心,昔日冷酷无情的大将军被那滴眼泪所融化,从此为她去平定天下,政治利益和权势的压制下,他们能擦出爱的火花吗?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呢?
  • 雪剑长歌

    雪剑长歌

    一个追求剑道的关外青年剑客面对江南庞大武林世家的生死恩怨,慢慢成为当世剑术大家
  • 败甲

    败甲

    烟尘锁我心,离家拜天门。有池洗剑来,可以濯我心。辞去春风一万里,破甲拔城窃国挽酒樽!
  • 俯视天纵

    俯视天纵

    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角度重生所带来的冲击,俯视这个所谓的异世界
  • 围攻教主请摇号

    围攻教主请摇号

    “报告教主,山门下有一剑客。”“428号?”“不,428已经等在门口了,山门下那位身上没号。”“没号,没交钱,让他走。”教主换了个姿势“对了,如果他执意要等我,那就让他交一两银子,再给他排个号。”
热门推荐
  • 默然旅途

    默然旅途

    苏默然接受各种委托只为了拼凑起那个人破碎的灵魂,她不知道这需要做多久,但她知道这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一命还一命,她只是在做这样的事情而已
  • 九尺朱门

    九尺朱门

    深宅大院里,一场毫无预兆的大火,从此他身负血海深仇,她失去年少记忆;远离九尺朱门,他守护她八年无忧,然世事多变,再度回到噩梦的回忆,她渐渐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失去他,想要再度拥有几乎是痴人说梦!为何,为何,为何!
  • 超级狂杀系统

    超级狂杀系统

    【狂暴升级流爽文,千万读者追捧】杀手之王重生异界,成为落魄少堡主,开启狂暴升级系统,逆天崛起。丹药?武器?极品功法?武技?千百种游戏装备随便选,LOL、DNF,史诗神装样样俱全。打人就打脸,踩人专踩蛋,没有最爽,只有更爽,狂暴升级,疯狂屠戮。叮!鉴于宿主处于单身状态,系统特别赠送九尾神女一个……
  • tfboys恋爱季节

    tfboys恋爱季节

    在一次去旅游的时候遇见了他们,,,,,回到国后在班里正想着他们到底是谁(⊙o⊙)?这个时候来了三位转学生居然是他们。这是发生在都市里的青春爱情史册,想看发生在学生时候的靠不靠谱那就收藏我们的tfboys恋爱季节!QQ;2495871185写的不好加我QQ告诉我哦!
  • 影响孩子一生的教子方案

    影响孩子一生的教子方案

    本书共分9章,主要针对21世纪孩子的心理特点,告诉父母如何抛弃错误的教育方式,正确教育子女;如何了解孩子的内心世界,不打不骂,用爱来教育培养孩子的独立、自主、自爱;如何用爱来感染他人,启发孩子在享受爱的同时知爱、懂爱、感恩爱。
  • 异界无敌武神系统

    异界无敌武神系统

    遥远的武神界,这颗星球上的人们以习武为荣,并拥有严格的等级制度,练体、练气、后天、先天、化镜、天人、武皇、武帝、武圣、武神。李御本是地球上,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但天要他倒霉,一次喝水被噎死后,意外穿越到了武神界,并得到了无敌武神系统,自此,武神界不再平静。
  • 某妃要逆天

    某妃要逆天

    “做我王妃可好?”“不好!”不是说好不近女色的吗?你的洁癖呢?什么鬼,大众公认的冰山美男竟然打横抱起了人家姑娘,而且还被人家小姑娘拒绝了?!某位妖孽王爷的追妻路……有点堪
  • 重生之孽爱

    重生之孽爱

    庄子梦蝶,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若是能重来一次,这个世界上一半的人都能成为伟人。回想起过去一起相处的日子,连一句“我爱你”都无法说出口。孽缘,孽爱...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而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秦天望着眼前的晓琼,晓琼一脸疑惑。“你看着我干嘛?不认识我了?”“不是,想知道你认不认识我。”“?你是秦天,小天啊。”“......”
  • 求知文库——电子能及动力发展史

    求知文库——电子能及动力发展史

    本书为青少年读物,主要介绍了电子能在各方面的作用以及动力的发展历史。
  • 二乃赛高

    二乃赛高

    “诶,听说了吗?我们班有转学生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