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脚相加,横冲直撞!这样的打法让姒文书感觉不到刚才那直透灵魂的寒冷。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又找到了那天早上在镇南王手下过招的状态,意随力至,流云出袖。虽然每次拆招都会感觉到拳头发麻,可是那种全身气血都被带动的舒畅之感,真的难以言表。
姒文书打得舒爽,可是对手却是有些烦躁!
“哪里来的小鬼,难道言老匹夫在外的私生子?一身蛮劲,而且如此莽撞,简直是愚蠢!待我好好跟你玩一玩,让儒门那些老匹夫看看我多年修炼的成果,桀桀……”
“呵~”
在姒文书感觉到胸中有一口气,不吐不快的时候,借力打力通过一声呼和发泄了出来。此时他旧力已去,新力未生,自然被对方拉开了距离,紧接着对方便甩出了那千魂玉和手中幡。
姒文书见此不明所以,心中下意识的吐槽,刚刚在自己手中吃过大亏的那片破骨头,再扔出来有个毛用?通过刚才的对拼,让他了解到,对方虽然瘦弱,可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全身上下,犹如钢筋铁骨!好在对方不通拳脚,要不然现在的他能站着就不错了。
想到这些,姒文书更不能让对方脱离自己,所以他刚恢复些许就向对方奔去。可是原本很近的距离,此时他尽然跑不完,永远就差那么一点点距离。
“不对~怎么起雾了?”
“小子~说吧你把祀器放哪了?交出来~我给你个痛快!”也许是看到姒文书停止了动作,那人好整以暇的冲着阵中的姒文书说道。
“嗯?你不是中原人?”姒文书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下意识的问道。
“卧槽~”姒文书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复,等来的却是无数的冰剑。若是在平时,姒文书绝对不会在意这随手可破的玩意儿,但是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全力面对,因为太多了,密密麻麻的像是串羊肉的签子,让他生不起一丝一毫的懈怠之心。
“嗯?假的?啊~靠!”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因为一时愣神,被几只真的冰剑射中腿部,姒文书无奈,只得倒地。没有鲜血,只是冷的厉害,被射中的腿已经麻木,根本使不上力气。姒文书感觉自己很累,但是那股寒意让他清醒不少,强自打起精神,可是疲惫之感并没有减少多少。
“娘~?你怎么在这儿?”姒文书睁开眼睛,看到洁白的窗帘和干净明亮的卧室,以及陪坐在床边的姒母,惊讶的不知所以。
“说什么傻话?这个家,我不在这,在哪?你还想跟你爹把我撵出去?”姒母好气又好笑的白了姒文书一眼。
“可是~可是……”
“什么可是?还不起床,上个厕所还摔了腿,你跟你爹一样,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姒母没有再理会他,转身就向外走,临了,还抱怨了一句,让姒文书听着哭笑不得!
“难道我之前一直在做梦?可惜了那些神奇功法。”姒文书刚想起床,却是感觉自己的右腿酥麻胀痛,根本使不上力气,好在左腿没事儿,蹦蹦跳跳的倒也让他靠近了窗户。
“哎~还是这个世界安逸啊……没有所谓的争斗,也不用去杀人,真好!”闭目享受着温和的阳光,感觉像是一群山羊在面前飞过,暖暖的,很舒服。
“四儿,快来看看你爹,怎么突然间就抽搐起来了呢?刚才还好好的吃着稀饭来着!要不~用你那什么劳什子祀器给驱祛邪?”姒母焦急忙慌的将姒老爹通过轮椅推了过来,那煞白的脸色让姒文书心头一惊。
“怎么会跟那晚的仆人一样的神色?这是哪里?”姒文书下意识的想四下里张望,可是很快就将此念头驱逐。
“这是怎么了?娘~我爹这是怎么了?”姒文书显得非常慌乱,以至于有些语无伦次。
“可能是中了邪?要是能驱逐了就好了。这可怎么办呐?”姒母愁眉苦脸的一边给姒老爹擦拭面部,一边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
“咱们快点打电话,叫医生?”姒文书一边想着对策,一边提出自己的建议。
“电话?医生?”姒母像是被点醒了似的,又像是疑惑。
“快点啊,娘~拖久了,我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姒文书想出去,不想被困在这间屋子里,借着叫急救车的档口,想着混出去再想办法。
“可是你爹现在并没有危险啊~而且上次来家里的那位先生说咱们家有一件他们祭祀用的礼器能够帮助你爹尽快好来,怎么你舍不得?”姒母被姒文书催促的有些生气,很是气愤的质问道。
“什么祭祀?什么礼器?都现代社会了,谁还那么迷信!”姒文书无语的直甩头。刚才没仔细看,这间屋子竟然跟梦中一样,只是多了一个羽毛球拍似的骨头,雕刻着的花纹让它看起来古老神秘。
“就是一种暖暖的,能让人安心睡眠的东西,你不是跟我提到过么?”姒母还是不死心,像是在帮姒文书回忆,语气不自觉的有些急促。
“哦~对了!娘,我想想,你说,是的,上次我昏迷醒来,就跟你说过的那个陶罐啊……我放到哪里来着……”姒文书蹦蹦跳跳的,在床头柜自己翻找着,可是将整合柜子搬空也没有找到。
“难道我收拾到书厨里了?”姒文书一边低头翻找,一边喃喃自语,满满的靠近了书厨,满满的接近了那个棒骨。
“是这个么?”姒文书将那骨头拿在手中,感觉那里空空的,很轻,风一吹,好像就可以飘起来似的。
“应该不是这样子的啊……”在姒母翘首以盼的目光下,姒文书抡起那棒骨就是一通乱砸。
“你疯了?四儿,你快停下!你可不要出事儿啊……我的儿啊……”姒母挣扎着想要靠近姒文书,可是每当她接近时,又像是忌惮姒文书手中的骨头,只是无力的哭喊。
“皆言人道太多情,亘古哪得生死许!我虽然没有见到过我梦中世界的父母,可是我想他们一定不会去你们这般机械!哪怕你的语气,语调,神态,都很真实,可是人之多情,你好像忘了是什么感觉?”姒文书警惕的看着四周,一边防着对方的后手,一边寻找破绽脱离这个幻境。
“你说什么?儿啊~你胡说啥?”姒母还是不死心,表情怔怔的看着姒文书,像是被他的话给弄迷糊了的样子。
“你有没有为别人牵肠挂肚?或者说,你还记得那种感觉么?”姒文书找不到能与这棒骨相击的物体,哪怕刚才他抡了几圈,可是手中的骨头还是完好无损。他也由此判断,这周围的景物也都是假的。
“别说了~儿啊……你这是咋滴啦?”姒母一边哭诉着一边试图靠近姒文书,可是还不等她前进一步,就被姒文书驱赶开来!
“啊~呀~”一声尖啸刺穿了姒文书的耳膜,让他呆立当场。
“噗~”那人再也无法维持幻阵,一口鲜血将反噬之力带出。
“咳咳~咳咳~想我色日格纵横草原日久,今天差点儿栽倒在这么一个小鬼手里。够狠!竟然想到了用我的千魂骨自裁,桀~桀,我喜欢!”
“毁了我的千魂骨,那么你就做那煅骨的鼎炉吧……”色日格蹒跚的走到了姒文书身边,看到那千魂骨碎片还在姒文书手里,嘴角邪媚的一瞥,“皆言人道太多情?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