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如何?”
“对方是洛阳那位派出来募兵的,恰巧路过而已。不过~~~”
“怎么~?”
“我好像看到表公子跟他们在一块儿?”
“嗯~?文书?还是文程?”
“小公子!”
“那你再去一趟吧,将他带来。这孩子心里应该担心着呢!”
“是~!”
言战看着阙宁离去,心思却是思考着如何应对跟王先生分开的草原人。言施韫走的时候专门跟他交代,自己此去凶多吉少,让他举家迁往文苑。中原之战蓄势待发,面对草原人的咄咄逼人之势,虽然文苑亦不能幸免,但是只要儒门不倒,言家就不会有灭门之险。
“可查到了那伙人去了哪里?”言战问着身边的随从。
“尚无消息!我们奉了家主之命回程听命于公子,自然不会阴奉阳违,蜜蜂已经散了出去,一有消息自会传来!”
“唉~你们影堂什么都好,就是太死板了!”言战也不再跟身旁影堂的影子废话。“将院子打扫一遍,虽然要搬走,可是这里毕竟是祖宅!”
“谁~?”
影堂的影子在言战出声之时就奔着亭子的井字梁飞去。
“二舅~我~靠~!停~停~”姒文书从亭子的井字梁上倒挂翻下,可是还不等他落地就被影堂影子的快剑逼得连连退步,险象环生。
“快停手~要不然我可要动手了啊~!”姒文书发现自己的退让并没有换来对方的停手,而且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草木葱葱,无边落木!”姒文书被逼得无法,实在是对方太可恨了,招招致命,招招冲着下三路。无奈之下,只得虚张声势,张口大喊,将手中出现的玉尺作剑,一套自创的乱披风剑法让对方攻势放缓。
“哼~八极!”姒文书见得对方退让,好胜之心顿起,欺身而上,一趟流星赶月,肘、肩、背硬碰硬的三盘连击将对方放到在地,自己却是轻飘飘的落到对方的攻击距离之外。
“哼~!”那影堂影子竟然转身消失在姒文书的视线里,如此的突兀,让姒文书错愕不已。
“夜七退下~”言战瞧得兴起,没想到自己的小外甥竟然将不死夜七击倒在地,如此说来那天他感觉到的那阵寒意应该是出自这个小家伙了。
“是~”声音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不过姒文书确确实实听到了对方的应答,但是人在哪里,姒文书没有感知到。
“二舅~我娘呢~?”姒文书站在原地没动,警惕着夜七的偷袭,嘴上却是向着言战打听着自己母亲的下落。
“你母亲跟你二舅妈都去了文苑,你是否也要过去?”言战此时心情有些愉悦,不禁多说了几句。
“哦~我也可以么?到了那里,我娘她们有没有人照顾?”姒文书内心十分的想去一趟文苑,以前一直听石寅唠叨,那可是文人的圣地。可是听说那里生活大不易,买卖人很少,都是些读书人,而且自给自足,三月不知肉味儿~~~想到这里,姒文书更关心自己母亲两人能不能得到很好的照顾。
“你个臭小子~难道你外公还会苛责自己的女儿不成!”言战听及姒文书言语,笑骂道。
“对了~你是怎么摆脱契丹众人的?我回来后,没有在东院找到你!”言战也仅仅是被姒文书的出现搞得心情舒畅不少,可是那契丹众人的所带来的压力一直不曾放下。
“哦~我是被外面的赵伯父救了!我与他家公子是旧识!”姒文书在得知自己母亲和小妹安然无恙后,心中的巨石已落下。所以在听到言战的问询,话痨般的将自己的经历毫不保留的讲了个通透。
“你是说,你将那少监杀了?而且还是附灵状态的?”言战现在满脸上写着震惊,不是他不相信,而是他惊讶了。自己这个小外甥通过刚才的比斗得知,战力也就是跟自家护卫差不多,那少监至少是合气期修为,附灵后战力更是恐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被眼前的小家伙杀了呢?
“对啊~我当时刚刚突破,心神无比集中,而且真气在体内,带动着气血奔腾不息,我只想着发泄,对方就被我一尺击中身死道消了。”姒文书被自己的舅舅质疑表情有些无辜,没有了悲情离恨,此时他也没了那玄之又玄的感觉,这时的话儿更像是小孩子被冤枉后的辩解,听得让人无语。
“你那玉尺~可否给我瞧瞧?”言战神情略微有些恍惚,可是瞬间变被他调理清楚。
“·······”姒文书双手插兜,斜眼瞧了瞧言战,那表情不言而喻。
“滚~快滚~我会贪你的宝贝不成~”言战被挑衅了一个大红脸,原本随和懒散与世无争的他像是瞬间被点着的爆竹,发出了能令人粉身碎骨的呐喊。
“谁知道呢~不过~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勉强给你瞧瞧~!”姒文书说着盘膝而坐,像变魔术似的将一把尺子握在了手中,随后又随意的向着言战甩去。
“小心~!”言战看到姒文书盘膝而坐,还以为他会酝酿一番,没想到对方丢的如此随意。
“切~就是神龙都打不破,更何况是·······嘿嘿~这东西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抢呢~~~~”姒文书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遍呲着牙笑嘻嘻的看着言战一个人表演。
“败家玩意儿~”言战嘴里嘟囔着,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手中玉尺,整体长约一尺三寸,宽两寸,入手很轻,却是质感十足,而且还是罕见的火梧桐石化之物,所以无论是谁入眼的都是火红如旭日,橘色温馨。
“好玉~!暖如初阳,沁人心脾,静思存神,养人之佳物也!”看着言战在那里看得爱不释手,姒文书有些无语,学着老夫子的语气,摇头晃脑的应和着言战的讥讽。
“哼~此物你收好!以后不要在外人面前展示,尤其是它能被你收入体内之事,更是不可告知与众。要知道哪怕是在金丹修士心中也是神往而不可得之宝!”言战一边端详着着手中的一方暖玉,一边将其放到了姒文书手中,俯身看着这个与自己有些相像的小外甥,郑重的嘱咐道。
“嗯~知道啦~财不外露~更何况我怀揣着的还是一笔重宝!”姒文书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语气有些萧索。
“你可知那契丹少监身边的人去了哪里?”言战不想再跟自己的小外甥讨论这些为人处世之道,转儿询问起了那陓少监随从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