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神秀和大鸟叽歪的这会功夫,又被人围了起来,只是这次局势稍有变化,对方人多势众,钟神秀没有保持中立,默默站到了大鸟这边。
“孽畜!这次看你还能往哪逃。”为首的一名黑衣弟子大言不惭道,气焰十分嚣张。
大鸟闻风不动,非但不生气,反而缓缓闭上了眼睛。
见大鸟这般反应,钟神秀心里很不爽,不顾那一干挎剑而立的黑衣弟子,指着大鸟的鼻子道:“喂!你有没有搞错,我之前喊你一声‘鸡兄’,你张牙舞爪地和我没完没了,现在他喊你‘孽畜’你竟然无动于衷,你好歹凶他两句啊!我不要面子的嘛?”
大鸟眼珠微微一转,很艰难地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道:“师弟,我……我不行了,待你返回师门一定要禀告师傅,让他为我报……报仇……”
话还未说利索,大鸟便直勾勾地躺在了地上,喙角还有淡淡血丝慢慢渗出。
“这……”
“师兄,怎么办?师尊嘱咐过我们要留活口的。”一名黑衣弟子担忧地询问道。
“慌什么!这不还有他师弟嘛。”为首的那名黑衣弟子不怀好意地瞥了一眼钟神秀,俯下身两指放在大鸟鼻前。
钟神秀一看大鸟诈死,不屑地道:“你诈死的套路也太拙劣了,他们又不瞎,你好歹过两招再死,实在不济也得多吐两口血糊弄糊弄。”继而转身向那黑衣弟子建议道:“这位道兄,我怀疑他是装死,要不你刺他两剑。”
黑衣弟子点头,右手缓缓放在剑柄之上,道:“这个提议不错。”然后噌的一声拔剑而出。
只是这剑没有刺向大鸟,而是恶狠狠地直逼钟神秀而来。“你当真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嘛!这孽畜先前被我三师尊重伤,逃进此山之后又同大师尊的灵宠缠斗了一天一夜,如今气竭而亡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你却万万不该出现于此,这孽畜唤你一声师弟,想必你定是来救他的!”
好在钟神秀早有防范,微微侧身便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剑。
“哇,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他一个,又是师尊,又是灵宠,怪不得这只鸡脾气如此暴躁。”钟神秀撸了撸袖子,“本来我挺着急回家和师傅一起吃饭的,但是向来见不得人多欺负人少,更何况它还不是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大言不惭,吃我一剑!”为首的黑衣弟子看到钟神秀小小年纪便口出狂言,心中万分不爽,提剑上前准备教训他一番。
“师兄,留他一命,如今那孽畜已死,宝物的下落恐怕只有他一人知晓,杀了他我们无法向师尊交代。”
钟神秀已经撸好袖子准备开打,这边的师兄弟几个却磨磨唧唧,迟迟不肯动手,这和他在山中打架的情景大相径庭,心中不免有些恼火。
见他们迟迟不肯动手,又在嘀咕什么宝物,钟神秀突然脑中灵光一现,云淡风轻地道:“别惦记那什么宝物什么灵宠妖兽了,宝物被我丢了,妖兽被我吃了,你们不打的话我可要回家吃饭去了。”
果然,此招百试百灵。
那为首的黑衣弟子一听此话瞬间变了脸色,眼中凶光乍现,挥剑朝钟神秀劈来,“你既然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钟神秀毫不畏惧,脚步轻移,毫不费力的躲过那看似凶狠的一剑,一鼓作气冲入那群黑衣弟子中间,趁他们不留神一拳打倒两人,其中一个便是刚刚和为首的黑衣弟子嘀嘀咕咕的那个。
“就你话多,啰里八嗦,年纪轻轻比我师叔他老人家还能嘚啵。”钟神秀装模作样地吹了吹拳头,好像他的拳头受到了多大的伤害似的。
他这一举动吓得周遭的黑衣弟子纷纷拔剑相向,却是无人敢动。
被他打倒在地的那名黑衣弟子火冒三丈,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这少年简直该死!不知道打人不打脸?
这乃是此名弟子第一次随师尊出门执行追杀任务,除了为首的五师兄,他便是同行之中辈分最高的弟子,受此凌辱他的脸上实在是挂不住。
虽然是偷袭,但如今他被一个吊儿郎当的少年打倒在地,传回师门岂不毁了他的前程!
被打翻在地的黑衣弟子恼羞成怒,厉声喊道:“秦师兄,他的实力不容小觑,用七星剑阵!”
听到“不容小觑”四个字,钟神秀心里乐开了花,第一次行侠仗义就把敌人吓破了胆,回到师门可得在师傅面前好好炫耀一番,可惜狗师弟不在,不然肯定也要被自己的帅气所折服。
“咦?过去这么久了,师弟怎么还没有追过来?莫非,莫非……这个狗崽子自己偷偷跑下山去了”钟神秀后知后觉道。
包括为首的那名黑衣弟子在内,总共七个人将钟神秀围在中间,嘴里念着口诀,脚下步步生风,竟然一点一点地高过他的头顶。钟神秀不但无动于衷,反而看着这浩瀚的阵势出了神。
其余弟子封住他的退路,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尤其是那两名曾经被他打倒在地的弟子,贱兮兮地眯眼笑着。
升至半空之中的那名带头弟子此刻气场比之前强大了许多,连说话的语气也狂傲了几分,待另外六名弟子随着阵法运转渐渐与他身影重叠,最后竟恍若一人,明明看似一人,却有七柄剑朝钟神秀刺来,“既然宝物丢了,你也去死吧!!!”
待那七柄剑马上就要触及钟神秀身体的时候,他不躲不闪,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无妄真火!”
那带头的黑衣弟子以为有火袭来,持剑侧身,从钟神秀嘴里喷出的口水正好落到他的脸上,他误以为是毒液,着实吃了一惊,手里一哆嗦,七剑分离,剑阵不攻自破。
钟神秀:“嗯?我的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