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疗伤终于结束,徐真真耗费了大半的精力帮她修复稀碎的经脉,临走的时候嘴唇的都发白。
月落看得心疼,徐真真却摆了摆头,握着拳头,一脸的浩然正气:“要是心疼我,不如找出害她的凶手!能有这种残忍手段的,绝对是那些十恶不赦的魔教!我们凌霜山对于铲除魔教,义不容辞!”
魔教们再一次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徐真真走了以后,房间内便又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月落坐在床沿上,拿着布巾给月小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神情若有所思。
月小妹这个样子,估计是真的失忆了,那她就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反杀了。可是让她现在很纠结的是,月小妹的全家都是被南宫月落杀的,那她不仅是失忆了,还是无家可归了……
归根结底,还是她接手了南宫月落这个身体,这些烂摊子她说跟她一点关系也属实太无情了点。
那不然自己收留她?
月落瞅了一眼她苍白的脸颊,其实也不是不行,她房间挺多的,凌霜山也管够饭,多一个人反而还热闹些。
那明天她去问问东岱的意见吧,这些天就让月小妹在自己这边疗伤,等她好了再问问她去留的意象。
正在她神游之际,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还未等她回头,后背便贴上了一个冰凉的怀抱,淡淡的香气让她放松下来。
“哥……”
南宫云倾双手放在她的肩头,扫了一眼床上的病人:“人活过来了?”
月落点点头:“被师父给救过来了,只不过现在每天都需要治愈体质疗伤,有点麻烦。”
南宫云倾的声音沉着喑哑:“妹妹知道她是仇家,还是选择救了她。”
月落低声,声音细细软软的:“她已经很可怜了,毕竟都是因为我,我想留下她,让她先养着伤,陪着我。”
南宫云倾将下巴贴近她的额头,温柔的说:“这怎么能怪妹妹呢,妹妹做的事都有哥哥的责任,不如就让哥哥留下陪着你。”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似乎带着某种魔力,魅惑着月落那颗起伏的心。
月落的心跳因为他的话逐渐加速,脸颊逐渐红了起来,再加上那双茫然懵懂的黑眸,让人看了都想逗弄。
这,这真的是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这心理生理上都简直犯罪!
月落的脑中忽然升起一种诡异的想法,难不成是南宫月落知道南宫云倾对自己有了这种心思,所以才费尽心思想要逃离他,主动请命来到凌霜山。
南宫月落作为他的妹妹,这么多年在江湖上都不为人知,怕也只有被他用另一种方式“保护”的这种可能了。
可她虽然不是南宫月落,但身体还是南宫月落!她决定要阻止这种发展下去!
“我们是兄妹,还是要留点分寸!”月落不动声色的拨开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低下了头表情很是僵硬。
“怕什么?”南宫云倾坐在她身边,不厌其烦的搂住她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肩头:“有没有别的人对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