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茹雪端坐在正位上,听见这话,心里也是高兴极了的,自己的女儿如若能嫁于镇北侯之子,无论是对陈府、还是自己、那都是在好不过了的。
陈诗韵见状连忙说道:“娘,你就答应吧?我和浩宇是真心相爱的”说着就移了移步子,走到了莫茹雪身边,伸手扯着衣袖。
莫茹雪虽说是极为愿意的,可,如今夫君不在家,就算要同意这门婚事,也要事先让他知晓才对,再者,如若这门婚事就这么爽快的同意了,那外人又会如何看待我陈府。
思虑一番道:“这门婚事为娘做不了主,还得你父亲同意才行”。
“的确,这婚嫁一事莫姨娘是做不得主的”。
这话一出,这正厅里的人都为之一愣。
也都顺着声音,看着左侧方,只见陈玥然身穿一声红色衣裙,行走间翩若惊鸿,腰间的红色腰带上镶嵌着红色玛瑙,与这一身红衣很是相搭。
这弯弯的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双眸一闪一闪的,似有万千星光一般。
果真是,回头一笑,娇媚百生啊!
陈诗韵看着这一身红衣的陈玥然,双眸一闪而过的愤恨,今天是浩宇哥哥上门提亲的日子,她却穿成这副样子给谁看。
段浩宇不是第一次见陈玥然了,每次这陈玥然隔着老远就向着自己奔来,有事无事就到更前来碍眼,时不时的手里拿着一些礼物,虽说转身自己便将那些东西给扔了,神色间也是在嫌弃不过了。
名义上皇室宗亲,国主亲封的郡主,可却是个蠢笨的女人,能配的上自己的,要是那万中无一的才女才是。
可今天的陈玥然,一副如此冷漠的样子,是之前从未见过的,心中一闪而过的慌乱,随即想来,今日是自己上门提亲求娶诗诗的日子,穿成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不就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而已。
这样想着这神色间就有些嘲讽和轻蔑。
我站在这位置上,更是能将段浩宇的神色看的在清楚不过了,微微皱起了眉。
随即便走到了正厅,冷眼看了看这站着面色都不怎么好的段浩宇和陈诗韵。
忽视掉他们的视线,转身便向前走着,突的顿了顿步子,看着端坐在主位上的莫茹雪。
莫茹雪看着站着自己面前的陈玥然,斥责道:“今日是你妹妹的好日子,你来倒什么乱,还不快回房把衣服换了,穿成这样成和体统”。
我闻言突的笑了,随即侧着身子,“莫姨娘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整个陈府除了父亲,还没人能跟我面前有资格说这句话”。
莫茹雪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叫自己莫姨娘,这个称呼是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洗净的耻辱。
陈诗韵生气道:“陈玥然,谁给你的胆子跟母亲这样说话,还不快道歉”。
我随即做在了左侧的主位上,低头玩着指甲。
慢条斯理道:“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是陈家的嫡女,国主亲封的郡主,别说是说了些什么,就算今日我让人把莫姨娘丢出府去,也无人敢说些什么”。
这话一出,莫茹雪整个人都涨红着脸,咬牙道:“好啊!你这是趁着你父亲不在府内,要造反呐!”。
段浩宇看着这一幕,只觉得陈玥然就是一个蛮横、无知、不懂礼数的女人,这眼中就很是轻蔑了,心中竟有些庆幸,自己当初选择的人是诗诗。
随即便向前一步,站在了陈诗韵身后,看着这主位上坐着的陈玥然。
道:“你怎的如此不知规矩,竟和莫夫人一同坐在主位上,还这般言语,果真是有娘生没娘养”。
在我那少有的记忆里,母亲是最为温柔的守护在我身旁,是这世间对我最好的人,如今我好像和这副身子溶于一体般,听见别人说这番话的时候,心底的哀伤充斥着四肢百骸,我这人少有底线,碰了就得付出代价。
猛地抬了抬眸,双眸一闪而过的寒意。
冷声道:“段浩宇,我是给你脸了是吗?你踩着的是我陈家的土地,爹爹不在,这陈府我说了算”。
大声喊道:“来人,把段浩宇给我拖出去,仗打一百”。
这话一出周边的人都为之一愣,看向陈玥然的神色就跟看疯子一样,这陈玥然是嫉妒成狂,得不到就要毁掉。
段浩宇听着这话,心头一震,面色很是惊愕,这陈玥然之前不是喜欢自己喜欢的要命吗?听诗诗说还曾为了自己自杀,这才几天,神色就如此冷漠了。
还是......还是,欲擒故纵。
虽陈玥然说了这话,但是莫姨娘并未做声,这些下人们也就静静的站着,不做声。
这些年莫姨娘操持着陈府上上下下,虽说不是当家主母也形式当家主母,这大小姐虽是嫡女,可在府中也并不受宠,平日里更是仗着自己群主的身份到处欺压别人,这无论那一方也都不是他们这些仆从可以得罪的。
莫茹雪冷笑道:这陈府只要我不开口,还没人敢放肆。
我冷眼看了看周边的仆从和丫鬟,微微皱了皱眉。
陈诗韵看到这儿笑了,讪讪道:“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尊卑有别,这个家里爹爹不在,那就是娘说了算,你这是摔进湖里,脑子进水了吧?”。
这话一出竟真的有极为资深的仆从笑出了声。
莫茹雪高声道:“还不送大小姐回房,愣着干什么”。
这身旁的仆从听了就向着主位的方向走来,灵儿一听脸就白了,连忙伸手挡在了陈玥然跟前,慌张道:“莫姨娘这是何意,小姐还未出阁,那有让仆从近身的道理”。
陈诗韵轻蔑道:“有何不可,如此不知尊卑,不罚她就已经是开恩了”。
我听着这话,心中顿时有些失落,自己在这家中,竟能指挥一些仆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想到这儿,心中是一阵阵心酸。
抬头看了看灵儿这弱小的身子,伸手将灵儿往旁边拉了拉,隔开了视线。
随即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长鞭,便击打在了身旁的桌子上,顿时便碎了一地。
双眸带着些铮铮凉意,高声道:“我看今天谁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