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众人一愣。
玉晨急道:“还请郡主放陈玲一马”。
陈玲面色间很是惊慌,眼眶中的泪直直的打转,动了动唇,却并未言语。
“按照赤罗军的规矩,不听指挥者该作何处置”我厉声说道。
陈玲缓缓的埋下了头,沉声道:“逐出赤罗军”。
我听着笑了,蹲下了身子,伸手拍了拍陈玲的肩膀。
“那就.........”。
“下不为例”。
陈玲闻言身子一震,缓缓地抬起了头,面色间很是惊愕,“郡主.....不打算....”。
“不打算”。
随即站直了身子,“以后你可得改改你那暴脾气,这可真的是...真的是下不为例了”。
陈玲听着随即站直了身子,面色很是坚毅,“谢谢郡主”。
“你们都回去,陈玲留下,一会儿便装去城门口打听一下,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齐郁一愣,“郡主让我们回去?这是为何,这灵儿他们还未曾找到,陈玲一个人....若是遇到危险.....”。
玉晨闻言连忙点着头。
我看了看陈玲,“你有何想法?”。
陈玲道:“属下听命”。
我笑了,“很好,其余人都回去,我自有打算”随即伸了伸腰,伸手锤着肩膀,语气间带着些许倦怠,“我回揽月楼一趟,稍后回来找你,这段时间你要注意安全”说着就伸手拍了拍陈玲的手臂,随即就大踏步的朝着城内走去。
我愣愣的站在这揽月楼的门前,低着头,随即抬了抬头,小心翼翼的朝着里面看去,“这次说出去玩儿的人是我,师父也依着我让我去了,结果我到先走了,师父他会不会生气啊!”。
“不管了,先把师父哄好了,在专专心心的收拾那帮不长脑子的东西”想着就朝着揽月楼前去。
这刚进院儿就看见那坐立在凉亭里看着书的敛卓沉,顿下了步子,有些紧张的伸手抓了抓裙子,随即便松开了手,一步一步的朝着凉亭走去,待到了凉亭外,垂了垂眸,唤道:“师父,我回来了”。
随即便直直的盯着这凉亭中坐立的人。
“...........”。
瞥了瞥嘴,踏着步子就走进了凉亭,极为随意的坐在了凳子上,转头望着敛卓沉,唤道:“师父.......”。
敛卓沉这拿着书的手微微颤了颤,抬了抬眸,“何事?”。
听着这话语,稍稍松了一口气,身子往旁边倾了倾,“徒儿这几日便不回揽月楼了,故此来跟师父说一声”。
敛卓沉闻言放下了手中的书,淡淡道:“何日回来?”。
“呃.......至少得好几日,至于何日回揽月楼,那得看进展如何,我会尽快安排好,早日回来的,师父放心”我极其认真的回答道。
敛卓沉道:“呃”。
我瞥了瞥这桌上的书,有些头疼的眺了眺眉,转过了头,“师父,前段时间墨家那边不是来了不少皇亲贵胄吗?这些人都住在那儿呀?”。
“住在溪山别苑”敛卓沉道。
随即问道:“觅儿问这些干什么?”。
我闻言一笑,摆了摆手,“我就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师父,我先上楼一趟”。
敛卓沉伸手将书拿了起来,动作间极为端正,闻言并未转头,“呃”。
我闻言从凳子上站起来就朝着揽月楼中走去,直冲冲的到了房间里,走到了梳妆台旁,伸手打开了旁边的箱子,将冷珏拿了出来,随即就关上了箱子,身形极为敏捷的出了屋子,不一忽儿便到了楼下。
待走过这院中时,顿了顿步子,望了望那依旧坐在凉亭中的敛卓沉,这握着剑的手微微有些打颤,“这天气凉了?也不知加件衣袍,这般冷清可如何是好”。
莫名的带着些情绪,轻声唤了唤,“师父.....”。
随即埋了埋头,紧握着手中的冷珏便一路出了揽月楼,“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动我的人”。
待陈玥然出了揽月楼,敛卓沉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书,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那白色衣袍在那冷风中一阵阵的吹荡,那背影托在地上长长的。
随即这凉亭中便传来一阵轻叹声,飘荡在这凉亭中,显得这厅中之人格外的落寞与孤寂。
我来到了城北上街迎烨酒楼前,此时这迎烨酒楼中依旧是热闹极了,垂了垂眸,随即便踏入了迎烨酒楼,边走边喊道:“小二”。
望了望左边隔栏处有一空桌,便向前走去,突的有一人拦住了去路,这小二笑的极为恳切,微微弯着腰,瞥了瞥那张桌子,“不好意思,这位客官,这张桌子是我们老板娘特许的,只有一位公子才有资格坐那儿,别的人来了,就只能另寻他处”。
我听着眺了眺眉,笑了笑,“无碍,我找别的地儿住就是了”说着就坐在了离自己最近位置的桌子上,随手便放下了冷珏。
小二见此连忙说道:“我们这儿这是这城北上街最好的酒楼,找不出别家来了,您看这儿人来人往的,生意可热闹了”。
我闻言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瞥了瞥那左边隔栏里的那张空桌,笑道:“听你说那张桌子是老板娘特许的,那招待客人平时都有哪些饭菜,今儿我就要一份一模一样的即可”。
这小二听了沉了沉脸色,“一模一样的.....”。
“咚”的一声便将钱袋放在了桌面上,“我还是吃的起的,少废话,让你上你就上”。
这小二听了也就悻悻的点了点头,随即便走开了。
我伸手拿过桌上的被子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抿嘴唇,看了看四周,“这酒楼的生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热闹,这灵儿到是个适合经商的人才,可惜了了,我这下凡走一遭只为护一人,不然或许我也能专心的搞搞实业啥的”。
“诶,你们听说了吗?昨日这酒楼里来了许多人,听说全是皇亲贵胄,个个都娇纵跋扈的,就连老板娘都敢调戏,后来被老板娘叫人给扔出去了,那场面着实叫一个解气,这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简直该打”。
“小声点儿,你不想活了,私伦皇亲贵胄按律当斩”。
这话一出,二人也就悻悻的低下头,没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