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处理案子的后续问题,杨家三口人已经关押。
几具尸体连同几个婴孩都通知家人到警局领走,几个家庭也和未出世的新家人见上了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看着几个蜷缩着身体小小一个的婴孩,几人泣不成声,婆婆和丈母娘更是哭的差点晕厥过去。
最震惊的莫过于吴漫文的婆婆,之前她在医院检查的明明是女孩,但如今吴漫文身边的婴儿的特征分明就是男孩。
不在意的表情怔住,脸色有些勉强,“你们确定孩子没抱错吗?”
不是说是个女孩吗?这怎么会是男孩呢!
叶洛惜在边上,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就是男孩。”
慕灵气的握拳,要不是被陆一诺拉着,早就冲出去和她争论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
听到回答,她猝不及防的往后一跌,幸好一直关注着她的丈夫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这怎么可能呢!看着小小的一团孙子,心里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是男孩她就......
看着怀中后悔不已的妻子,丈夫无奈的摇摇头,是他们家对不起曼文。
在丈夫怀里沉默良久,抽噎的拍着放置尸体的床板,最初的优雅消失殆尽,像个疯婆子一样。
在场的几个家属被她这个架势吓得忘记了哭泣,纷纷抬头看向她。更是被她接下来的话粉碎三观。
只见她冲吴曼文的尸体吼道:“都怪你这个女人!你还我的孙子,你这个祸害!”说着还想上手去抓吴曼文的尸体,被警察拦下。
见她这么说,吴曼文的父母自是忍不了,“你冲曼文要孙子,那谁还我女儿!早知道我就不该同意她嫁进你们家的,被你刁难如今命还丢了!”说到最后语气抽噎。
“呵,那个女人把我儿子迷得七荤八素的非她不娶,现在嫌弃上了,我儿子遇到你们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连个孩子都保不住,废物。”
“够了!”角落里传出一声男声,马铭站立在母亲身前激动的说。
“要不是你对文文百般刁难怎么会给凶手可乘之机!事到如今你还埋怨文文,她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早在看到尸体的时候,他就一个人蹲在角落,看到母亲对妻子的死漠不关心,反倒纠结孩子性别的时候,他感到无比的痛心。
在听到她还责怪起妻子的时候,情绪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转身对妻子的父母鞠躬,痛苦的说:“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文文。”
马铭的妈妈气炸了,扯过儿子,“你道什么歉!”她吴曼文又不是他们家杀的。
“妈,你能不能不要说话。”马铭崩溃了,保护不了心上人,如今连道歉都做不到。
“好,好,好。如今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是管不了了!”一连说了三个好,也不管这里是哪里当众耍起了泼。
其他几个死者的家属对此摇头,看着教养好,怎么是这个德行。
别人的家事他们也不好掺合,况且自己家还有一大堆事哪还有心情管别人家的事。
领了尸体就赶紧赶回家办理后事,这边吴曼文一家还想吵被叶洛惜几人拉开。
她冷冷的说:“这里是警局你们当是什么地方?需要我特地给你们安排个房间吵吗?”
马铭妈妈看了眼冷着脸的叶洛惜,讪讪的闭嘴。
见都安静了,她才开口,“做人谁都是第一次,没有谁该让着谁。她家里是比不上你家有钱,但那也是人家父母捧着长大的,她是嫁到你家,不是给你家当下人。”
话语一转,“当下人好歹也有工资吧,你一个月付多少钱给人家?”
吴曼文的父母气的转头不愿看马家一眼,听到叶洛惜的话瞬间有种老泪纵横的感觉。
马铭母亲有心反驳,张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叶洛惜冷笑一声,“重男轻女,你自己也是女的,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女孩。你儿子自己播的种,倒是怨上人家了。”
慕灵扬扬脑袋,“说的好!”
“人家好生生一个姑娘凭什么任由你糟蹋。”
马铭羞愧的低着头不说话,吴曼文父母感激的给替他们说话的警察鞠躬,慕灵赶紧扶住他们。
马铭母亲被说的哑口无言,跑到门边张口就嚷,“警察仗着人多欺负老百姓了,都来看啊,没天理了!”
几个人都被这一波操作惊呆了,马铭以及他爸赶紧去拉她,一边向叶洛惜他们道歉。
奈何她不听劝,挣脱他们的手,执意站在门口嚷。
陆一诺慢悠悠的开口,“且不说你离大门有多远,外面的人能不能听到。光是你诽谤人民警察这一点也够我们拘留你。”
被这句话吓到,她瞬间就老实了。领着吴曼文的尸体灰溜溜的走了。
她的丈夫和儿子从头到尾都黑着张脸,碍于在外面才没有发作。
吴曼文的父母把女儿和外孙的尸体带回老家,不准马家人碰一下,马铭抿了抿嘴唇,企图上前看文文一眼。
但被二老拦下,“算了吧,如今文文已经走了,让她清净点吧。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你那个妈实在是.....”
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你和文文有缘无份,人已经没了,你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站在警局门口望着放着文文尸体的车离去,马铭心里不是滋味,但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只希望法律能严惩凶手,给天上的妻子一个交代。
杨琳自述
我是生活在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一生也都很普通,读书毕业后,相亲结婚。
平淡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文俊是她的相亲对象,在之后的相处中两人产生了情愫。
顺理成章的结婚了,婚后两人都很甜蜜。她主内丈夫主外,婆婆也好相处,虽然生活不富裕,但也还过得去。
一切都从丈夫一步步升职开始变了,他在外面的应酬开始变多,回家的时间一次比一次晚。
她也理解丈夫工作的辛苦,从来没有埋怨过什么,但她隐约觉得丈夫看她的眼神似乎不一样了。
她也具体说不出来哪儿不一样了,直到有一次她在商场碰到了据说正在开会的丈夫。
陪同的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看起来漂亮又性感,她清秀的容貌在她面前,就跟古代娘娘身边的丫鬟一样。
她压下怒火,平静的问丈夫她是谁。丈夫闪烁其词,只说是他助理。
回到家之后她彻底爆发了,和他吵了一架。
两人冷战几天,他承诺会和那个女人断干净,之后他确实对她很好,每天也回来的早。
两人过了一段时间的甜蜜日子,但她始终不放心。
在几次跟踪终于发现了两人的踪迹,两人一直在背地里偷偷交往。
她发现之后没有生张,通过私下渠道购买了硫酸,跑到那个狐狸精的家里,准备毁了她那张勾人的脸。
在打斗中反倒是泼到了自己脸上,最让她崩溃的是,丈夫知道后赶到医院对她的指责。
看她时眼神里的嫌恶,怪她不该跑去和那个狐狸精动手,甚至还要和她离婚。
她不允许,她把最好的青春都献给了他,如今却想把她踹开,想都别想。
她求他不要离婚,但他不理会她,接到那个狐狸精的电话就走了。
晚上她悄悄跑回别墅,想挽回她的婚姻,却见到丈夫和那个女人滚在床上的场景。
看着厨房里烧着水的灶,恶从心起,她把水倒干,把煤气罐拖到灶面前,而后离开。
那对狗男女哪顾得了楼下的事,一心沉迷在情事中。
她锁了外面的大门,就离开了。
回到病房她就害怕了,害怕会被警察发现,父母发现了她的异样,通过一番询问才知道她做的事。
虽然责怪她的冲动,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坐牢啊。
商量对策,让她装出一副被打击的样子,咬定没有离开过病房。之后这件事果然被搞定了,那对狗男女死了,而她得到了丈夫的财产。
但她的脸却再也无法恢复,脾气一天天的暴躁,试了无数办法依旧无法除去脸上的疤。
直到父母从老家听到一个土方子,说是用八个月死婴泡酒能养颜祛疤。
死婴她没有,但她可以找活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