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海面漆黑一片，船桨悄摸滑动。
船老大嘴里叼着烟，烟头或明或暗。楚辞坐在船舱看着船头邋里邋遢的男人：“就我一个人？”
船老大含着烟，声音低沉嘶哑：“就你一个。”
“那靠岸就把我放下吧。”
“嗯”
大船远去，海岸线有明暗灯光，海边的居民都已休息，灯光只是摆设，小船荡荡悠悠，船桨划水一声接一声。
船老大不着急，楚辞头发已经剃成清爽精神的寸头。人间四五月大地温度尚不高燃，东南也却已热气哄哄。
天气有差别，船的更新换代也有不同。大国已经是各种汽油涡轮自动，这里船老大还在自己手动划。也许因为手动动静小也说不定，毕竟已在近岸。
“你就在前面下，我不靠岸，被人发现逃不掉。”男人熄灭烟对寸头青年说着，这次的猎物比以往长得好看许多，金夫人喜欢说不定会多给自己些钱。
男人心里在想着，刻满风霜雪月的老脸上敛着申神情没有去看楚辞，松弛的眼皮隐秘躲着楚辞的目光。
楚辞收回目光，从船舱里走出来：“我就这下吧。”说着跳进水里。
水中人游泳技术很好，瞬间蹿出老远。船上原本划水的男人忽然举起灯朝岸上正对面方向闪三下。然后划水离去。
楚辞模糊视野中似乎看到岸上灯光闪了三下，他以为是水波流动所致，尚未来及思考，脚脖突然被人抓住，他十分确定不是别的东西，就是人爪。
水下的人紧紧抓着自己双脚，楚辞挣脱不开，反身往水里躬身，他要去掰那人。一切都在超短时间内迅速完成，水中人藏在暗波中似鬼魅。
楚辞憋着气靠近那人，才发现对方带着氧气罩。方知自己被人挖陷阱掉进坑里。腹部收缩猛地双脚用力弹开对方，瞬息回到水面呼吸。游出数十米，水面不足两米，楚辞一个深呼吸，探出头划五米，双脚踏实地面，从水里走出来。
海水顺着发丛流到面庞，后背紧紧贴着身体，裤子紧贴大腿。楚辞抹一把脸上水，再睁眼时一个木棍呼过来。
嘭！
陷入一片黑暗。
夏礼站在顾运天身后，顾运天一如既往成功者打扮，礼貌笑之和金夫人告别。
“天哥，我送你们上船。”金夫人短发精炼，妆容得体，只是眉眼间藏着的算计让人感觉不舒服。
“好，顺便约一下下次见面时间。”在金夫人精明衬托之下，顾运天的绅士儒雅更加发扬光大。
顾运天笑似菩萨心肠：“你这生意兴隆，我们见面的时间会越来越多。”
“多谢天哥，天哥多多帮些妹妹，妹妹定会感激不尽。”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
夏礼跟在顾运天身后，看到不远处院门口，两个人抬着一个人下车进了院子，抬人者与被抬着的人皆是刚从水里出来的模样。
“金夫人，冒昧问一句，你们现在还下水摸鱼吗？”夏礼看着很快消失的寸头鬼使神差地向金夫人，这个蛇姬发问。
“临海，海里好东西多的是，我们不止摸摸鱼。”金夫人回头看了一眼夏礼，夜色无边，夏礼从金夫人眼睛里读出警告的味道。
“所谓入乡随俗，夏队你要尊重当地人的爱好。”顾运天走在两人前面没回头。
“呵呵，天哥说得对。”金夫人立马赶上顾运天的脚步。
夏礼皱着眉头，天爷私人快艇不远处小船上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正在停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