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抚，走啦——”
“来了！来了！急啥呀，比赛还没开始，瞧你那样，毛躁的跟个猴子一样。”男孩套上球衣，顺手把书包甩在肩上，冲着教室门口喊到。
而门口的男孩着急地喊着，“季抚，今天一班那个月沐可要来看比赛，你别他妈磨蹭。”
季抚蓦然回首，“你丫的，你个弟弟不早说。”话音刚落，就两步出了教室。
走到楼梯口，还转头看了看愣在教室门口的林明白。
“你走不走，林明白？”
林明白回过神来，“那是我喜欢的女孩子你激动个啥劲？！”
“这不没见过啥样吗，好奇，好奇。”季抚摸摸后脑勺，是哎我为什么要激动，肯定是林明白的错。
莫名其妙的林明白就背了锅。
——“三步上篮！好样的！”林明白勾住季抚的脖子，凑到耳边说，“看看看，月沐在看我。”
季抚一转过头，撞入眼帘的，是一个一头长发穿着德智中学校服的女孩，校服松松垮垮的耷拉在女孩的身上，显得瘦瘦弱弱。
有点婴儿肥的鹅蛋脸，和一对柳叶眉，鼻子不挺但也不塌，嘴唇不簿反而有点厚，重点是笑起来好看的梨涡和那双带着星光的眼睛，一下子就撞见了季抚的眼里。
“喂，季抚。你愣啥呢？回家了。”林明白拖着季抚走到月沐面前。“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好兄弟，季抚。”
“嗯。”月沐清清冷应了一声表示知道。
随后捏起林明白的耳朵，“林明白，你太菜了吧，全场都是别人带你。”
“喂喂喂，谁说的。我刚刚还帮季抚带了一个上篮好吧。”林明白哼哼地吹起口哨。眼神挑起示意着快夸我，我多棒。
狭长的丹凤眼里满是皎洁。
“瞧你那样。”月沐摇摇头，“也就这点追求了。马上毕业了，今天最后一次打篮球了，听见没？”
“知道了知道了。”林明白瘪瘪嘴。
季抚笑着勾起嘴角，刚刚来到这所中学的他两个星期都还不熟悉，只有林明白自来熟地和他打成一团。
林明白一手搭一个，笑着说道，“走走走，小爷送你们回家。”
一辆自行车，就这么月沐坐前边，季抚坐后边，林明白摇摇晃晃地骑着。
后来的某个夏季，路灯的光也是这样照着，有几只飞蛾在不断扑向光明，最后一班的公交车在黄昏里最后一次靠站驰去。
却似乎有点儿不一样了。
——朗朗书声融化了清雾，阳光应在玻璃窗上被减缓地洒在女孩脸上。
吱呀——一声，月沐被窗户的开启声和日光叫醒，睡眼惺忪地看着门口的人影，最后脸上传来肉被挤压的痛感。定睛一看，季抚？
门口的男孩挡去了炽热的光线，和月沐的眼神对视上。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现在闪烁着审视的目光。季抚心悸了一下，最后向自己的肩膀右侧一撇，示意月沐罪魁祸首躲这呢。
月沐站起身来，小心地把头探窗外，然后低头就看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正在一步步的慢慢逃离犯罪现场。
月沐弹了林明白的脑壳，怒吼，“林明白，你完了！”
班级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声音的源头，月沐一下子尴尬在原地。最后季抚把林明白提起来，笑着对月沐说，“明白他看你还在睡，想叫你帮他复习功课来着。”
月沐点头然后拿着书本走出了教室。忽视后边的一片寂静，和几个女生小小声地，暴力女好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