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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逃兵

我曾去大堂哥所在珠海公司上了两个月的班,当时我离大学毕业还有两三个月。那时候我们以为能相互依靠,一如从小一起成长。小时候因为父母常年在外工作,大堂哥就来我家和我还有奶奶一起住过几年,我们同吃同睡,一起陪奶奶上山下地干活,一起在山上采摘药物和野果,我们给彼此的是无忧无虑的童年记忆。长大后相互之间每每谈起,都觉得那些时光耐人寻味。

大堂哥是我二叔的儿子,只比我大一岁。二叔待我如亲儿子,我父亲在世时也待大堂哥如亲儿子。无论叔叔和我父亲要买什么,基本都是双份的,一份给我,一份给大堂哥。因此我们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后来,回校参加大学毕业典礼时,我离职走了。大堂哥依旧独守阵地。

他是个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人,对于传统亲情的一些亲昵言行,他会觉得忸怩。他还是习惯了独处。

刚读完中专出社会的他,有一次恨不得工资都不要直接选择自离,但从不敢和家人说。直到领导,我叔的朋友,打电话给我叔时,家里才知道这个情况。大堂哥的逃避在我看来,是一个孤独的孩子,挣脱牢笼,渴望自由。

有些脆弱经不起安慰,有些难过,觉得自己承受更容易化解。他总是报喜不报忧的。

我们都希望永远是个不被束缚的孩子,不想长成大人。心里不敢表达的爱,在四下无人,无亲无故的时候,越来越是想念。

我记得家人说,每次父母出行,幼小的大堂哥都是拉扯着父母的衣服,车子开走了,他就追着车子哭喳喳的。

小时候可以选择哭,长大了只能学着释怀。

工作六七年里大堂哥也已换了多份工作,吃了很多苦。他说出来工作很多年了,打工都打怕了,抑或是说,再出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我劝慰他,说还年轻,有什么想法尽快去实现,你也只不过比我大一岁而已,而我才刚出社会。

我们偶有深沟通,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内心那些掩藏的脆弱。只是从不知道他怎么缝补起来的。

所有觉得难以言喻,无法倾诉的感受,终会变得和海一样沉默,独自潮起潮落,渐行渐远,直至平息淡化。

在珠海的这份工作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份工作,但和我的大学专业不对口。此前我去遥远的浙江,在对口的专业实习过,每天在锅炉房里闻着呛鼻的油漆味,大棚里烧的是五六十度的水,没有空调,只实习了两个月我就放弃了,觉得又苦又累且不够理想。后来和我同一批在那实习的十几个同班同学也先后离职。而我们辞职写的多数理由,概括起来是:他乡虽好,终非故园。在别人看来,那是我们的挡箭牌,是年轻气盛,是轻浮焦躁。但那更多的,也是我们发自内心的抑郁、孤寂。

我第一次踏入社会工作,带给我的是对口专业的阴影。

慌不择路的我听取了叔叔的建议,来到大堂哥在的珠海公司做销售,但不过是帮老总打下手处理订单的,工作细节繁多,订单一多起来,整个人分身乏术,这个还没处理完,另一个单的事情又要处理。每天都这样跑来跑去,经常手忙脚乱,力不从心。

工作就这样循环往复,感觉永远有做不完的事,永远无法停下来休息。?再者,因为不是对口的专业,我心里总是感觉不舒服,觉得大学四年简直白读,这份工作是否有前途,我心里很迷茫,内心摇摆不定。

那时候大堂哥也只是比我先到这公司一两个月,在公司里他负责帮一个脾气很急的秦副总做单子。

秦副总的臭脾气在整个公司可谓“威严昭著”,未见其人先闻其骂声,听说很多同事,不论男女,都曾被他骂哭过,一开嗓,整个公司都能听到令人心慌的骂声。

大堂哥一天被秦副总骂很多次,有时候秦总急得几乎跳起来,突然就一个“闪拍”过来打到大堂哥得肩膀上,大堂哥被吓一跳,坐在一旁的我也瞬间被共振。

每天伴君如伴虎,捏着一把汗,随时准备中枪。可明明就是打几个字慢点这样的小事,秦副总都要骂人,原本手下一分钟能搞定的事情,秦副总骂人的时间都用了别人两分钟。

在工作繁杂与急性子秦副总的双重压力下,大堂哥还能做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同事夸他抗压能力强,说像他这样的90后已经不多了。但我知道,大堂哥看似面对压力没心没肺,但其实,他只是一直在用坚强硬扛着委屈。

每天上班,我都提前一个小时第一个到达公司,等到差不多上班时间,大堂哥气喘吁吁地来到公司,每天看到我他都无精打采地问:“你来的那么早,几点来的,哎,一上班就烦。”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他的工作内容比我还繁多,正因如此,他一直无法实现身体丰满的理想,身材和他的生肖相符——瘦得像个猴子。有时候事情处理不完,大堂哥没能按时下班到公司食堂吃饭,完了还得自己掏钱在外面吃。大多数时候大堂哥也因为手头的事没解决而无法安眠。

我把秦副总如何对待大堂哥,大堂哥的工作内容如何繁忙的事告诉我叔。我叔很气愤,说工资低还这么受气,还打人,人格底线都没了,不要忍了,辞职吧。

我刚做半个月就觉得这样憋屈且低薪的工作根本不值得做,而且像秦副总这样的领导根本不足为谋。

于是有了“揭竿而起”的想法。

“你觉得这样做下去会怎样。”一天,我试探性地问大堂哥。

大堂哥迷茫地回答:“哎,看看先吧。如果按张副总说的,他帮秦副总另外找个助手,那我就可以跳出去做设计。”我知道大堂哥很想尽快脱离苦海,并且一直憧憬着张副总给他规划好的光明未来。

“你爸说了,如果张副总再不招人代替你帮秦副总,我们就走吧,辞职了,秦副总脾气这么大,不值得为他做事。我们两兄弟把青春投资在这里,看不见未来,有时总会想这样值不值得。”我说。

“是啊,哎,如果可以我也想自己做自己的,少受气,我也有自己想法,可是没本钱。出了这里之后,也不知道还能干什么。打了六七年工,怕了。真希望我爸把他说的那个项目做起来,这样以后有根基就可以自己做自己的了。”大堂哥的青春热血刚沸腾却又被现实冷冷拍下,梦想挣扎,苦于无奈。

“你爸说的那个项目如何了。”我问。

“还不清楚,现在奶奶生病没人照顾,我爸也只能回家照顾奶奶了,也暂时无法去做这个项目。”大堂哥失望地回答道。

那时候奶奶还在世。由于奶奶一个人在家,生病了无人照顾,叔叔不得不放弃大堂哥说的那个“项目”,回家照顾奶奶。叔叔忙忙碌碌了大半辈子,为了这个家也操碎了心,我和大堂哥读书的费用以及家里的其他开支,多数归功于叔叔这大半辈子的血汗钱。

因为朋友的厂倒闭了,自己年纪又大了,叔叔很难找工作,从我读大二开始他就失业了。

叔叔也一直心存抱负,却因各种原因而壮志难酬,他的苦闷,我也很清楚。眼前又因为奶奶生病,他又不得不放弃拿下这个项目的机会,而他不断用他这些年的社会经验指导我们哥俩,希望我们把握机遇,在一些事情上不要重蹈覆辙。

那晚,叔叔打电话过来,和我们哥俩说了很多,挂了电话,感觉没说完,又打过来补充。

大概是说,如果秦副总再是这样的态度,就不要继续做下去了,这是人格问题,要有底线。我说我可能不打算做下去了,本身就不是对口的专业,且工资低还受气。

大堂哥也答应,如果秦副总还是这个态度,如果张副总不招人代替他,他也打算辞职。

后来叔叔又打电话给张副总,说秦副总这种言行有点过激,应该说一下,再这样就让我们哥俩辞职。

张副总说他会摆平这一切,于是当晚张副总打电话安慰我们哥俩,说了重点的几句话:“这世界上什么人都有,不只是在我们公司,你到别的公司也会遇到这种人,所以你要学会摆正自己的心态就好了,不要管这种人。”

张副总还同仇敌忾的补了句:“这种人是最可恨最可恶的,你别理他就行了,我打电话安慰下你,你别太难过了好吧。”

我说这个事当面谈好一点,张副总答应了。

第二天,本来约好大堂哥下班前找张副总谈谈辞职的事,可是大堂依哥旧没勇气说出口。

张副单独找他谈话后,他就不再和我站在统一战线上了,似乎吃了定心丸。我只能厚着脸皮单独找张副总谈。

张副总得知我有辞职的打算后,微笑着说:“这样不行啵,这样是半途而废,你知道我不喜欢半途而废的人的。那你当初为什么选择进来,这个不是你本专业。当时我也奇怪,问你叔叔为什么你刚毕业不找本专业工作而来这里。当时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坚持做下去。”

张副总和我叔是朋友关系,我很不好意思地答道:“……当时因为我堂哥在这,我也想来试一试。所以……现在做了半个月感觉工作内容很琐碎,繁杂……我大堂哥瘦成这样……”

“你大堂哥吃的苦我知道的,看在眼里。另外,我告诉你吧,我现在自己做的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我也不例外的,没有什么是一步登天的。而且,你还不如我儿子,我儿子目标很明确的,他告诉我他以后的目标很明确,现在他在学校为了这个目标一直很努力,很坚定。我也很支持他,鼓励他。你的目标不是很明确啊。”张副说话从来不会展示出上级对下级的威严,依旧和蔼可亲,习惯性拉拉家常。

“因为到了六月份我就正式毕业了,现在快五月底了,等领了毕业证我就想尽快把工作方向定下来。刚毕业,对我来说也是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嘛,人生的第一份工作很重要。”

这样浮躁的我,其实都为自己感到脸红。(现在回想,都恨不得把那时候幼稚而浮躁的自己痛打一顿呢。)

张副总为难地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你也不急着这周走吧,这样吧,下周你再找我谈这个事,你再考虑一下好吧。”他轻声说道。

因为和我叔曾是患难之交,张副总对我和大堂哥也像对待亲人一样,从不会以领导的身份过多地责骂我们。

他双手捂在嘴边,鼻上挂着眼镜,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精力超乎同龄人的旺盛。他是个真正的工作狂,从不按时下班吃饭。也许因为曾经自己办厂后来倒闭了负债累累的缘故,他不得不投入更多精力去工作以还债务。他确确实实五十几了,还精力充沛地在努力奋斗。

就这样,我计划的第一次“揭竿起义”以大堂哥的妥协和张副总的拖延而失败告终。

接下来的一周里,我反复思考要不要辞职换回原专业这个问题。可是,人总是会遇到岔路口,到了岔路口又总是迷茫,不知去向何方。

对一个初出茅庐,毫无经验的我来说,反复思考了也憋不出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忽而一鼓作气,打算明了地跟周总辞职,忽而又纠结“西出阳关”再无这样好条件的工作。两股气息在内心交织碰撞。

亲大姐打电话劝我坚持,忍忍,受点气也好,一点苦也吃不了是不行的。而她自己的工作也很辛苦,一个女的去做电焊工,总是加班到很晚,很辛苦,只为了多拿点加班费。

我母亲漂泊了半辈子,依旧一无所有。还落下一身病,她希望我有份稳定的工作,可以挣钱供房,家里的老房子破烂不堪,早已不能住人。

突然感觉自己已经身不由己。是坚持自己的兴趣爱好,还是听从别人的安排和意愿?很多人嘴里会说选择前者,可是真正到了选择的时候,往往发现难以选择。

一周很快过了,因为工作内容实在繁杂,我有些退却了,心里还是忍不住吹响反抗的号角。而我的星火再次点燃大堂哥郁闷已久却没勇气点燃的草堆。

我们在网上聊,如果辞职了,出去再找工作或者看看什么行业好自己创业,我们聊得很是兴奋,虽然是因憧憬而说的瞎话,但感觉看到了希望一般豁然。

可是睡醒了,大堂哥又纠结了,他说:“还是不知道出去后还能做什么,没钱也无法自己做,所以我一直想鼓励我爸创业。哎,父母老了,家里花钱,有压力。”

我说:“人生应该有大格局,不能因为没钱而局限了自己的想法,你也就比我大一岁,我也才刚毕业,我们都还年轻。即使现在工作十年就能有一百万吗?我先辞职出去,看看哪些行业好,大不了借几万块创业。”(嗯,很轻浮,很浮夸。)

大堂哥发了个笑脸,说:“可以啊。”好像他的希望再次被我的梦幻构景激活。

二堂哥(我大伯的儿子)知道我准备辞职的事,深夜发微信问我:“弟,听大哥说你不打算在那里做了。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我能帮的都会尽量帮你,不要瞒着。”

二堂哥初中毕业,一直在一个酒店拿着微薄的工资干着辛苦的工作,起早贪黑,他也就比我大半年那样,头发却因为熬夜早已白了,当然其中也有唉叹犯愁的原因。

来珠海工作前我还答应他,如果这边有好工作,我会叫他过来,他还很感激我,说全靠兄弟帮帮忙了。可如今我有了辞职想法,他反倒安慰我,我有点尴尬,回了句:没事的,我只是想换回原专业而已。附带笑脸。

可是二堂哥的话突然又让我觉得那么暖心,在黑暗里有个关怀的声音,让人有莫大的感动。

因为学历低,二堂哥工作这么多年也认命了,我这个作为大学生的弟弟和他谈什么人生大格局,在他那里都变成无奈的现实,只剩下悲叹。可他还和我一样年轻啊,就已经认命,觉得他很可悲可怜,现实真的很残酷。可是又能怎样?

我和大堂哥决定第二天下班前再次找周总讨论辞职的事,我对大堂哥说:“你要大胆地把自己的想法和表达出来,不要憋着,不舒服。”大堂哥答应了。

我们又幻想着成功辞职后的条条大路通罗马,仿佛这次“起义”志在必得,准备脱离苦海了,内心舒坦了些。

到了第二天下班时间,我叫了几次大堂哥一起去张副总办公室,可是这次他还是没和我一起,他还是没有勇气放弃这份工作或者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开口表达想法。我依然是孤军奋战,来到张副总办公室。

“张副总……就是上周我说辞职的事。”脸皮有多厚就有多勇敢,我直言不讳。

“你……真的要辞吗?”张副总目不转睛看着我。

“嗯……具体情况上周我也和您说了,我想做回自己的原专业。”我其实还是有些犹豫不定。

“你刚出来工作,心态难免浮躁,像你哥当初一样,跟着我几天他就要走人了,现在他也走过来了。你是在乎工资低吗?你怕吃苦。我敢说,无论你从事什么行业,以你现在的心态,我想,一个月两个月后,你同样会以今天的态度结束掉那份工作。因为你的心态首先就不对。但是话说回来,如果你真的要走也可以。有的人为了赚钱而工作,也许你想按着自己的爱好工作。”

“我没在乎工资,我知道我刚毕业,去哪个公司都一样,也就这个薪资。只是我想按着自己的意愿做,毕竟方向很重要。”

“小梁,我告诉你,跟我一起干的那些人,都成为了我的徒弟,他们后来自己独立出来做,现在都很成功。你看看,他们还不忘感激我,经常给我发微信。”张副得意地微笑着,打开微信内容给我看。劝说里依旧带着专利——拉家常。不得不承认是一种亲和力。

“我周末都还要跑工地,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他补充道。

他的身体力行和实践结果让我无言反驳。他说的不无道理,我的心态是浮躁的,而且我怕吃苦,带着逃避的心态要辞职。

也许我想按着自己的兴趣爱好做是没有错的,但如果我方向真的明确的话,我一开始就应该慎重考虑要不要进这个公司。

其实我知道即便辞职,自己内心还是一片空白。

人都是以为自己有很多选择,所以半途而废,所以无法专一,所以周而复始地浪费自己宝贵的生命。

事实上,这份工作也不算差,只是我为了逃避压力找借口,只是我以为自己有更多选择并且幻想着那些选择会让我轻松安逸。但天上不会轻易掉馅饼这样的大道理千年万年都不会倒。

最终我还是自以为是,觉得这样下去过早地浪费了本该有的年少轻狂而辞了职。

而大堂哥由始至终依旧独守阵地,孤军奋战。每天依旧忙得飞起来,假期也没能安心休息就要继续奋战。他成了我的榜样和动力。虽然不在一起工作了,但后来,即便连续每天加班到凌晨一两点,三四点,累到虚脱,一想到大堂哥,我就能坚持了下来。

尽管回过头看当时的自己,浮躁、轻狂、无知、脆弱、荒唐可笑。但过去无法磨灭。这一切的背后,是迷茫无助。

“谁的青春不迷茫?其实我们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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