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如同风中摇摇欲坠,下一秒就会熄灭的烛火,孟越却大喜过望。
开了个头,他就有把握继续打破神秘桎梏,激发更多剑气。
大武界的最强者,好像被称为武圣是吧。
那他要当剑圣!
轰隆!
惊雷炸响,天色急速转暗。
服用洗髓丹后,孟越五感上升,捕捉到外面的噪杂惊呼声。
“打雷了!要降雨吗?”
“不对,雷云好像只有皇宫有?”
“好浓重的云!”
“怎么回事?”
孟越从窗户探出头往上看,遮蔽了天穹的漆黑乌云,浓重得仿佛要压下地表,惊雷声愈发频繁,震得人耳鸣,云层翻涌,雷电于其中闪烁纵横,把失去了阳光的世界照亮。
末日般的光景,令人止不住颤栗,想要在天威面前屈膝下跪。
一道凌厉女声清晰传遍整座皇宫:“雷劫!”
是女皇咸嘉玉!
皇宫里的人见多识广,雷劫很多人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
“快避难!”
“有人突破九阶武者?”
“怎么可能!没听说过!而且这雷劫跟武者突破的感觉不一样啊!”
武者突破时的雷劫,是试炼考验的意味,现在却像天道被激怒,要雷厉风行诛罚冒犯天威的罪人。
孟越瞬间意识到,雷劫因他而来。
大武界的天道,只允许男性是普通人。
若有越线迹象,就会降下天罚!
在令人皮肤刺痛的威压下,孟越隐约感觉有一条生路。
他似乎与雷劫有一丝微妙的联系。
就好像儿子犯下天大的错事,老子气得想杀人,但到底不会真杀,儿子卖个好求求情,还可能心软。
孟越当即抓住机会,与雷劫建立联系。
随着联系加深,他潜意识隐隐感觉,好像能控制一点雷劫?
往南偏试试?
孟越全神贯注,尝试影响雷电,头顶云层酝酿的雷电当真如他所想,往南方偏移了一点。
他内心振奋,继续减少头顶雷电,操控雷云位置,显得雷劫并非以他为中心,以免引人怀疑。
一番操作下来,孟越全身虚脱,双眼布满血丝,大脑无法思考,仿佛被敲响的铜钟般嗡嗡作响。
他下意识散掉指间剑气,雷劫积累之势止住,最后彻底消退,皇宫重见光明。
如此莫名其妙,雷声大雨点小的天劫,激起了咸嘉玉的疑虑。
她下令严格盘查宫廷。
孟越把恢复能力开到最大,别人只看出他脸色差了点,孟越对外表示是受到了雷劫惊吓。
这很正常。
调偏了雷劫范围,加上武者对男人根深蒂固的偏见,孟越未受到重点盘查,被轻轻放过。
宫内一时风声鹤唳。
盘查毫无收获,咸嘉玉自然不甘轻言放弃,却暂时没工夫组织下一次大规模盘查了。
白光国迎来了一位贵客。
金叶国女皇,秋珊!
咸嘉玉大张旗鼓迎接,宫内因雷劫和盘查导致的压抑氛围散了一些。孟越老神在在躺在房间养伤,有什么爆炸新闻,寒沉沉肯定会跟他讲的。
果不其然,迎接秋珊的盛宴结束后,寒沉沉意犹未尽,憋了一肚子话找到孟越。
“我第一次参加如此盛宴,你想象不到多隆重奢华,当真大开眼界!阿越,你错过实在可惜。”
“传闻金叶女皇修炼魔功,残忍暴戾,我看真人与传言大相径庭啊,温和可亲,还年轻漂亮。”
“她带着一个叫淳子晋的皇妃。”谈及此,寒沉沉磨了磨牙,“跟雪松的感觉差不多,对什么都不屑一顾,鼻孔能仰到天上去,宴席上贵人如云,有几个不如他的?装什么蒜呢。”
寒沉沉满心不平衡:“偏偏金叶女皇对他极尽宠爱,甚至给他夹菜倒酒,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身份高贵的女皇如此对待男人。”
说着,他眼神放空,陷入了畅想。
孟越不用脑子都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是代入淳子晋,想象自己被年轻漂亮的金叶女皇如此宠爱,该有多好。
没兴趣一直等寒沉沉发呆,孟越轻咳一声,打断他的妄想。
从想象中脱离,寒沉沉的火气重新上涌,百思不得其解:“淳子晋相貌逊于雪松,更是远不如我,他何德何能!现在的贵人难道都好这口?”
孟越懒得管他恰了多少斤柠檬:“金叶女皇前来所为何事,你了解么?”
“不清楚,这不是我们该知道的。”寒沉沉兴趣索然道。
孟越明白他的德行,早有心理准备,闻言也不失望:“我的伤势养得差不多,该开始做事了。”
“当真?”寒沉沉一愣。
孟越随口胡扯:“像个废人长久躺在床上,我心难安,既然伤势已无大碍,我想早点派上用场。”
寒沉沉相当满意:“很好,你再休息一晚,明天开始做事吧。”
他习惯了阿越照顾,近来身边换人,总感觉不太习惯。
给孟越服用元丹,他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禁心疼,孟越表现得合他心意,心疼就能抵消一点,让他感觉元丹用在孟越身上是有价值的。
第二天,孟越正式开始在皇宫工作。
他对金叶女皇有点兴趣,尽量接些需要在宫内到处穿行的活计,不过为了避嫌,接待贵客的住所跟后宫距离遥远,撞见人的希望渺茫。
去御膳房的路上,孟越碰到一位宫侍,名号来福,是宫里的老人了,心地不错,阿越得到过他不少照拂。
寒沉沉用元丹救治了孟越的事,早已传遍皇宫,不过来福看见他的时候,仍旧睁圆了眼睛:“阿越?”
“来福总管。”孟越打招呼。
“阿越胎记底下的脸,长得真是俊啊。”来福真心实意为他高兴。
紧接着,来福又叹了口气:“可惜了。”
如果阿越生下来不带胎记,想必能嫁个良家女子吧。
以寒沉沉的品性,不可能把孟越放出宫,成立家庭。
曾经是孟越外貌有缺憾,他从未考虑过这点,现在孟越的命是他救的,在寒沉沉看来,孟越当一辈子为他鞠躬尽瘁。
孟越笑了笑,无意在这方面多谈,看向来福手中托盘,转移话题道:“总管端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