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用本王做诱饵钓鱼的,卫宫......这么多年你还是头一个!”
“夫人息怒,你看您一出马,这些隐藏的恶人就都冒出来了。”
“省了咱们去找的工夫。”
夜晚,一间残破的木屋里,三名青年男子缩在角落里,各个鼻青脸肿。
“实话告诉你们,小爷我是县衙的高官,这次下来和夫人一起微服私访,被爷撞见了算你们......”
“官爷爷饶命,官爷爷饶命啊......”
看两人气质谈吐非凡,衣着也是上品,小混混顿时信了七分。
“哥几个也没做什么坏事啊,就是收点辛苦费,也没多少钱,而且他们都很乐意。”
“对,对对。我昨天看一个女子站在巷子口,衣不蔽体,不忍心看她挨冻,还给了她几文钱!官老爷可不能冤枉好人啊......”卫宫还没说完,三人就争先恐后的申辩。
这三个恶棍先是想调戏娜提雅维斯,被卫宫揍了一顿,本以为这就算了,没想到对方是官家的。
“给爷闭嘴!!”卫宫嚣张不可一世,三人顿时低头住了嘴。这副拽上天的态度,更让人信服了。
“你们杀过人没有?”娜提雅维斯此时优雅的坐在木椅上,随口一问。
“没没没有,没有的事,兄弟们都是有原则的人,怎么会干这事!”
“对对,我们真的就是收点小钱,杀人那是万万不敢的!”
“没错,咱哥几个哪有那胆呀,顶天就是强上了李四家的小媳妇,杀人夫人可就说笑了。”
“住嘴,蠢货!”另外两人看着这大舌头的猪队友,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空气沉寂了几秒。
那人迷糊了一小会,也回过味来,顿时面如土色。按照大齐律,强霸良家妇女是要被发配的。
“你们一月能收几个钱,都收哪个地方的?”卫宫不在意似的继续问道。
“这......就一些小摊贩,和一些菜农,其它的地方都有后台,咱不敢去。”
“每月也就五一两百文钱左右,哥几个一起花销,喝喝酒勉强够用,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
“听你这么说,还有同行?他们都是干什么地,全都交代出来。给爷整满意了,说不定就把你们放了。”卫宫此时等待事态的发展,百无聊赖,于是只能玩玩这些小混混。
“这个,不怕说句丢脸的话,咱哥仨其实是这行的最底层。有点能耐的都有固定的饭碗,比如去衙门打下手,去给青楼看门,给老板们当下人......”
“再往上,就是贩卖人口,劫商队,私运茶叶等的大哥们干的事,虽然钱多逍遥,但咱没这能耐。”
“其实主要是怕死,那都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买卖。”
“既然是混底层,有没有被欺负过?”卫宫莫名来了一句。
“有啊,有帮会的和没帮会的混子,差别那可是巨大。”
“不满老爷说,这兄弟的媳妇因为有点姿色,被帮会的大哥看上了,之后被几十个人上了,然后卖到青楼去了。”
“那些人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真的!小的劝老爷不要趟这趟浑水。”那人眼神一片真挚,说话坦坦荡荡。
“那可不行,老爷我就是冲着这些家伙来的!”卫宫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现在没几个人能治得了他,那还不往翻天了闹?
“这事没的说,听我的,那谁!”
“小的叫吕怒。”
“吕怒!明天你们几个带路,看姥爷怎么给你找回场子来!”
“啊这,敢问老爷可有带护卫过来?”三人心里忐忑,纵使知道眼前这人是官家,还是一阵心惊肉跳。
“带那作甚,老爷不用虚的,管叫对方给你磕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