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家挺大的饭馆,上下两层楼,楼上多为包间,楼下能容纳十桌,也就是两百人同时就餐。菜品以川菜为主,偶尔为了配合当地人的口味加入了几道淮扬菜的经典。因为我有高中毕业后的暑假在餐馆打工的经验加持,所以“躲懒”、“偷吃”、“挣小费”的功夫那是如火纯青,这也是我为什么答应白飞飞来这的另一原因,她不知道的原因。肖念载着我快到饭馆的时候时间显示才十一点多一点,根据我们以往的经验,饭馆在十一点四十以后上客量会比较大,我心里暗自欢喜,白飞飞,属于你的舞台来了。
我先下了车,正往门口张望着,突然来了一个服务员打扮的漂亮姑娘,看着脸生啊,不等我礼貌询问,人姑娘趴着车窗朝肖念热情招呼:“嗨。”
“你怎么在这里?”
“听说今天店里有人临时翘班,所以过来帮忙。”她说的翘班的不是我吧?
“我不是翘班,我是请假,是及时请假。”我说完那姑娘才看了我一眼,这叫我就不爽了耶。我都无聊一人了,一天到晚就想着能出现“戏点”能放过这个机会吗?我转头就对肖念微笑的说道:“谢谢你陪我包扎,也谢谢你送我,没想到这么巧,要不是陪飞飞千里追夫也不会来此历练,不来这里就不会受伤,不受伤也不会。。。”
我自然而又温柔的娇羞了。我感受到女孩的眉毛越来越紧,她的分贝明显高了几分,她质问他:“你怎么会送她?”
“因为是我撞的她。”我去,天才啊,这货比我还要能扯啊,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他跟金翌是朋友了,也突然明白白飞飞要放弃金翌这个近水楼台,自己搁河里捞月亮了,感情这位没有点真功夫真搞不定啊。肖念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威力无比啊,首先姑娘不会拼命让你解释,也不会拼命“我不听我不听”了,其次,我的“戏”也只能见好就收。高,实在是高。我已经看到了白飞飞坎坷不平的情路,上面还长满了荆棘。
肖念停车的功夫,老板娘迎了出来,在那姑娘绘声绘色的描述下,肖念被无良司机逼迫,为救更多的人只能不小心刮倒了我,这个故事讲的有心理,有画面,有细节。我都信了。老板娘虽然开始愣住了,但是很快确信无疑,确定自己的宝贝儿子无事之后这才来打发我:“哎呀,运气好的,没有伤到脸,回去多休息哈,不扣你工资。”
咦,哈哈哈,还有这等好事儿,肖念,现在不止白飞飞,我都有点喜欢你了。我大喜过望就赶紧去找白飞飞跟她交代一下刚才门口的连续“反转”,这才看到她正和新来的厨师一块在等老板娘试菜呢。我走近站在她的身侧,老板娘也邀请肖念和那姑娘一起,看老板娘对那姑娘的态度,似乎也是旧相识,但老板娘似乎对她既没有宠爱也没有敬意,那么得主以下结论,第一,这个姑娘家境一般,第二,这个姑娘与肖念的事情不是还在观望期就是已经过去式。我用眼神把这点信息全部传给了白飞飞,飞飞眼神回应我:“放心。”
试菜结束,新厨房应聘成功,老板娘对白飞飞点头示好,语气也是难得的温暖:“小白啊,不错,你推荐的这个厨师真是及时,我看厨师长还敢威胁我要加班工资,不高兴让他走人。”
“我跟李大厨打过招呼了,这几天他先干着,万一咱们厨师长愿意妥协就再说嘛,毕竟乡里乡亲的,都知道老板娘您是个老好人。”
“哎呦呦,看不出来,小白有家教的。人脉也广,还懂做生意。”老板娘的这番夸奖让肖念都注意到了白飞飞。白飞飞居然一反常态,就像肖念压根不存在一样,她继续对老板娘说道:“我一个忘年交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父亲的朋友,在上海也是多年,刚巧新店就在我们餐馆附近,我打算请他在咱们餐厅吃个饭,不过我不会耽误上班的,所以跟他约了一点,差不多我们打烊的时候,只是。。。”
“没关系,我可以安排。”老板娘欲言又止,“你,你父亲也做生意?”
“嗯,跟您算是同行,也开餐馆,所以我才会很快帮您物色到这么对口的厨师,找我爸帮的忙。”我傻眼了,我感觉有一道光芒从天而降,白飞飞在这道白光中起身跳跃,然后如天使般降临人间,我仰视着她,看着她娓娓道来,听着她不卑不吭,我一度怀疑我之前遇到了一个假的白飞飞,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聪明如肖念自然明白金翌的“极力推荐”意在何为,那姑娘也明显感觉到了敌对势力的凶猛,她一把把肖念拉到一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女孩突然就哭了,也不知道摔了啥,反正发出了很大的声响,然后扯了围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引得不少客人的八卦之心蠢蠢欲动。白飞飞公关能力快速上线:“这不是我们餐馆的附赠栏目,他们排练的话剧是为了参加社区的公益活动。不过我们餐馆的活动也有很多,每周五的晚上有电影、每周三所有菜品打三折。。。”
安抚好客人白飞飞把握把我拉到楼上的一个空的包间。
“留下中午一起吃饭?”她对我说。
我并不回答她,只是自顾自的倒出我现在的所思所想:“你背着金翌追肖念是担心金翌瞎搅和,但是找我来帮忙是为什么呀?”
“我这不正在采用你说的办法嘛,表明身份,说明能力,讨好婆婆。”白飞飞说的一本正经。我半信半疑,但是想到中午可以光明正大的吃那道“金狮虾球”我自然选择留下来喽,再说,我接下来好几天都可以不用工作却能拿工资,怎么着也得庆祝下啊,哈哈,还是俗话说得好——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说完话,白飞飞继续她得心应手的工作去了,而我选择留在了这家包间,这间包间算是这家餐馆的豪华包了,因为有最低消费的关系来的人不多,尤其中午,老板娘常常用它来作接待室用,估摸着有二十七八平的包间除了碗柜和桌子,里侧有一个很大的屏风,上面绘着古代仕女,我瞧着似乎有那么几分与我现在正在看的电子书中描述的女主穿越的那面评分较为相似,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对着这屏风从材质到画面,从大小到功能好一顿琢磨。正当我在屏风背后研究是否有时光之门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