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的生辰？”顾衡回家时见了请帖，不由蹙眉。
他其实并不乐意让林蓁蓁跟这位长姐交往，免得她被带坏了，可不去是不行的。
“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吧。”有他看着，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送什么贺礼呢？”
“大皇姐喜欢各种花卉，尤爱牡丹，我记得库房里有支牡丹玉雕，我再绘一副牡丹画送去便可。”
“会不会太少了？”
“不是整生日，不必太过隆重，无妨的。”
林蓁蓁想了想府里内库的清单，忍不住摇头，这人情往来必不可少，开支这么大，光靠他们俩的食禄根本不够啊。
顾衡见她嘀嘀咕咕的扳着手指计算，好奇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在算我们有多少钱。殿下，我们必须想办法赚钱了！”
顾衡见她一脸严肃的样子，有些好笑，点了点她的脑袋：“放心，我能养得起你。”
他的钱当然不止内库里那些，只是不方便摆在明面上而已。
林蓁蓁想了想他那贫瘠的内库，觉得说出来有点伤他的自尊心。
还是她自己想办法赚钱吧，他身体不好，还是别操心了。
顾衡不知道她所想，询问她今天的身体状况，得知她不难受了，便取出一本书来。
“你不是要识字么，这本千字文是启蒙所用，我来教你。”
“好啊。”
林蓁蓁相当配合地搬起小凳子坐在书桌前，好学生一般地认真听讲。
她打算慢慢改变这文盲人设，因为这有可能会影响她完成任务。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
顾衡教她读了一遍，担心她学着吃力，他只是先教她认识前八个字，一字字给她解释含义。
但很快，他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她学得太快了，这八个字她很快便学会了，半点不吃力。
“蓁蓁以前学过？”
“小时候学过，不过那先生教的不好，我不爱听，字我是认识一点，但不多。”
林蓁蓁笑着解释，总不能告诉他，她其实是穿越的吧？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她并不打算告诉他，因为实在太过离奇，也没必要。
“原来如此，那我可以教多一点。”
于是，他教，她学，一直教了将近一百个字，他有些古怪地看着她。
“蓁蓁……学得很快啊。”
他教的字词意思她完全理解了，还能举一反三，如此聪慧，让他有些意外。
她真的不识字吗？
“那当然啦，我多聪明啊！”林蓁蓁笑道，“以前只是我没兴趣学，现在学会了说不定我还能成大才女呢。”
顾衡眯起眼睛，又取出一本练字的册子，“这是我当年用过的字帖，光会读还不行，要会写。”
等林蓁蓁提笔开始写字，她拿笔的姿势倒很端正，但笔下的字却不敢恭维，丑得堪比幼儿涂鸦，也完全没有笔法可言。
写到稍微复杂点的字时，她还要一笔一划地对照着写，显然并不熟悉。
直到此时，顾衡才确定，她的确还是文盲，之前从未写过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