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妖都,白东海跟着军队,穿过吵杂的闹市,看着高高磊起的城墙,走过一眼望不到头的阶梯,独自一人面见妖王。
这本是他梦寐以求的,如今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情跌到了谷底。
白东海跟着走到了大殿前,引他来的人在大殿前停下来,朝里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自顾自的离开了。
白东海整理了一下着装,用衣袖擦去脸上的灰尘,跨步进去。
进去后,他才了解到什么事奢华,大殿里八根大柱,什么缠着由金子和珠宝做的大蛇,何其辉煌,里面那样不是价值连城,这些金银珠宝,足够他和军队里的士兵们用几辈子,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边关前线为守国土,省吃俭用,而到他们手中的军粮经过层层剥削,更是所剩无几,此时,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叹息。
白东海看着朝中的文武百官,个个身穿华丽的朝服,朝他投来的目光,有的是嫌弃,有的是不屑,还有的根本就没朝他回过头,而向他投来钦佩目光的屈指可数。
白东海走上前,跪下,连磕了三个头,妖王立刻从王位上站起来,小跑下来扶白东海起来,他是真心实意的感谢白东海,感激的说道“我的将军,你可总算是回来了,这一路你辛苦了,今日孤准你提一个要求,不管多难,孤定替你达成”
刚被扶起来的白东海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妖王见状连忙扶起“将军你这又是为何”
白东海红着眼睛说“王上,臣回京都路上,一路遭人追杀,小女生死未卜,臣大胆猜测,追杀臣的幕后主使定是朝中位高权重之人,我只晓得那人儿子名---”
“哦!对了,白将军”妖王打断了白东海的话,指着高处说“这位你可能还没见过,是孤的王兄丘桓峰,和他的独子丘烈”
这时白东海才注意到,在高处侧角有两个人,一位坐在椅子上,正是丘桓峰,朝着白东海礼貌的点点头,而另一位则是丘烈,一直低着头不敢正眼看白东海,这位置,正好在王位之下一点点,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意思。
此时白东海眼中冲满了杀意,盯着丘烈不放,擦地就冲上去杀了他。
妖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时白东海才缓过神来,安慰的说道“你都事情孤已经听说了,孤也替你感到伤心,多好一孩子呀,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白东海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赶明目张胆的对他动手,原来是皇亲国戚啊!可他和丘桓峰之间无冤无仇,除非丘桓峰想拉拢自己,而他的目的其实是王位。
白东海正在思考之时,丘桓峰突然开口“对了白将军,刚才你说,你知道那人的名字?快快说来,鄙人定将此人抓到你面前,交由你处置”
白东海看着丘桓峰一副想要为自己伸张正义的面孔,恨不得上去将他一刀了解了。
双方陷入僵持,场面温度低到了冰点,在场所有有的知道事情的真相,却无人敢上前说话。
妖王见局面越来越难以控制,怕白东海会做傻事,连忙解围“白将军,既然你知道此人名字,那就简单了,只要你说出来,孤定替你主持公道”
白东海欲言又止,妖王又补充了一句“你可要想好了再说,若是说错了,就算你是孤儿时的旧相识,孤也不能袒护你”
白东海紧咬着牙关“王,此人的名字”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臣没有听清,兴许是臣听错了”他说完,恨不得抽自己两把掌,没想到他有一天竟会说出违心话。
丘桓峰大笑“哈哈哈哈,白将军,这我可就帮不了你了,连名字都没记住,或许是一群见财起意的抢到也说不定,你没说是不是”
“是是是”朝堂内众人应喝着。
丘桓峰起身,朝妖王行李,说了一句“王上,臣今日身体不适,就先行退朝了”说后就带着丘烈朝大殿外走了。
妖王暗暗紧握拳头“没什么事就先这样吧,白将军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众人叩谢之后陆陆续续离开了大殿。
当殿内只有白东海和妖王两人是,妖王走了下来,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我十多你没见了,聊聊?”
是啊,他们果真好些年没见过了,那时老妖王还健在,王上还只是一个太子,而白东海则是他的贴上侍卫兼好友,如今却成了君,臣。
白东海跟在妖王身后,心里如乱麻般。
这一夜,他们聊了很多,聊了小时候,也聊了这十年里,更聊了他们的以后。
然而这件事,到这里被按上了暂停键。
时间一晃而过,白落啼也度过了好几个春秋,此时的她,也已张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一身单调的素衣,却显得她格外清纯,扎着高高的马尾,脸上一整天都挂着笑容。
自她被师父捡到以来,二人就相依为命,曾经他们也曾辗转过很多地方,只为能有个安身之所,白落啼心中疑惑,不知为何,那段日子,艾崭风总是在东躲西藏,虽然很累,不过他们乐在其中,因为他们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讨生活。
终于,他们最终还是找到了适合他们生活的地方,就是这离京都最远的城市,莽荒谷,极乐镇。
这夜,天色昏暗,寒风“呼呼”的吹着,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
一间不大不小的宅院里,一群人进进出出的搬着几个大箱子,屋顶上方,藏着三个人头,正是白落啼和她的两个好哥们儿兼发小,叶红羽和魏骁,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生怕错过了细枝末节。
白落啼早就盯上了这宅子的主人,万有福,而她今天白天从消息贩子“信百通”哪里买到了确切消息,今晚万有福将进行秘密交易。
宅院内,人进进出出搬了好些箱子,可却弄不出一点声响,再加上天这么黑,而下面的人却只点了火把,没有点灯,这下更可疑了。
根据这些条件,是进行违法勾当没跑了,白落啼心里了开了花,这下她晋升有望了,脑海中浮现出许多画面。
魏骁看着白落啼那傻笑样,知道她又在那白日做梦,拍了下她的后脑“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赶紧盯着”白落啼摸了摸后脑“哦!”
看着那些箱子渐渐被尽数被搬入屋内,慢慢的,走进来一个人,带着面罩,没能看清模样,身后还跟个五六个随从,白落啼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人的穿着,很华丽,不想这里的人,在看看万有福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肯定大有来头。
为了她的前途一片光明,白落啼可不管这些,管他个三七二十五,一个纵身跳了下去,魏骁伸手阻止,可是来不及了,也只得跟着下去
白落啼完美落地,一只脚踩在最后一个箱子上,手从腰出掏出一块腰牌,摆在众人面前,“监妖司办案,旁人不得阻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