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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闲谝男女(2)

一位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女士,为了那份感觉,守候了十余载,没有找到带电的另一半,而今已步入“落花时节”。就“行情”看,如晚市的菜价,已是就低不就高了,但又无法改变初衷,不愿屈就,而是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走进平淡而真实的婚姻的围城。原新加坡总理李光耀曾语重心长地告诫女青年:如果你能够找一个不比你兄弟差的对象,已经算不错了。因为你把自己想象得多么好,对方也会认为你同他的姐妹没什么不同。他意在告诉女孩子,找对象需要务实。我们身边总是有这样的女孩子,自己兴许仅有一副尚能说得过去的面孔,甚至没有职业,却要求对方有房有车。女人最渴望的是婚姻,最痛苦的也是婚姻。曾经心气很高的女性“当年不肯嫁东风,无缘却被西风误”。“过尽千帆”后才悟出心中的“王子”永远是一张无法兑现的支票。不要总奢望非你莫属、此生不渝的绝对情感。男女相悦相伴,能有一份惺惺相惜的情谊,能欢乐与共、彼此信赖,就已是人间幸事了。爱情认准后,它需要一定的理性的坚持,不容以感觉为借口反复。婚姻家庭是我们社会稳定的重要因素,如果把爱河中的男女比作是两只小船,那么感觉只是他们在茫茫大海上发现彼此的渔灯,是吸引他们走近的一个诱因,但最终使他们共同驶向爱的彼岸的则是两只船内在的动力。多年前看过一部叫《海市蜃楼》的电影,影片的男主人公于天边的海市上发现了自己的梦中情人,于是他不畏艰险,去追寻爱情,等他真正走近时,才发现那位让自己心中发生闪电般的剧烈震撼的女子竟然是个嗜杀成性的恶魔,他感慨道:盲目的追求是多么的幼稚。

真正的感觉,不是干柴与烈火对燃烧的渴望,也许是转瞬即逝的,但它值得久久地咂么。就是怦然心动,心跳加速后继而心如止水。如果没有心与心的沟通,仅凭外在的东西生发出名曰来电的感觉,想来不见得会持久。来电就像闪电,转瞬即逝,严格地讲这是静电,而真正要启动爱情飞行器的似乎需要能产生不懈动力的电源,这种可以转化为动能的电。而不是秋波流盼、顾盼神飞,靓女美男间这种感觉极易发生。《西厢记》的主人公原型元稹和崔莺莺不就来电了吗?那么后来元稹为攀权贵,始乱终弃。许多伤心的爱情往事都是从来电开始,从断电结束。

不要用感觉的盾牌去执意阻挡向你飞来的丘比特之箭,与其等待天女下,不如同邻居的女儿聊天。这句话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当真正走近彼此的心灵时,你会发现,最美的风景在那里。

你看,女人的脸

人说上帝给了女人一张脸,女人自造了另一张。脸是女人的衣食父母。李敖说,女人的本质是唯美的,如果在真、善、美三中选择,大部分女人都有会选择做一个美的女人。然而,在美的赐予上,上天并不公平,天生丽质的女人毕竟少之又少,于是爱美的女人便不舍对美的追求。热恋中爱着或被爱着的青春少女是最美的,透着青春与自然的人面桃花。然而,这毕竟只是女人一生短暂的花季,其他平平淡淡的时光女人依然要面对。女人即使是在落魄时,在所拥有的一都将失去时,对脸的关照仍念念不忘。我们也不时能看到即使是将赴刑场前也要梳妆打扮。成克杰的情妇李平被******审查已年过四十,别说四十,就是十八岁,在这个时候大概也都无心修容了,但李平不,她唯一不忘的是自己的脸。审查期间她提出没有美容霜了,并向审查组开出了几种昂贵的进口化妆品,但为了破案的需要,还是给她买了,然而,没过几天就又用完了。美也许就是女人的尊严。

中外演艺界许多女明星青春不老,据说都有自己的养颜之术。据说麦当娜等外国明星为了永葆青春,竟在脸上注射一种含剧毒的药液来消除皱纹,而且这种药液的有效期只有个月,要想保持必须坚持注射。这对身体的损害是巨大的,但她们认为牺牲身体甚至预支生命来换取美,值!我曾看了两幅对比照片才知道,栽悦蕴手机形象大使——迷人的韩国女人金喜善,竟是个由丑小鸭改造而成的“加工美人”,巧夺天工的整容术着实让我叹服,它竟让我联想到了川剧的“变脸”。我原以为的只是涂涂抹抹的美容竟有如此大的动作和神奇的效果。每每见到精心装扮的女人,总想向她说一声:美人,你辛苦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我以为粉面朱唇,全乃涂抹之功。文眉文眼,割肉拉皮的,实乃舍本逐末。我欣赏素面朝天的女人,首先因她自信,自信也是一种美。当然素面朝天并非不修边幅。虢国夫人“却嫌粉脂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的勇气固然可嘉。如果没有杨家女天生丽质这个前提,任凭极尽涂抹之能事,也不会讨得心上人的欢心。李渔是最会欣赏女人的,在《闲情偶寄》中他对女性的美容、服饰、习技等提出了独到的见解。关于修容,李渔说,人谓脂粉二物,原为中材而设,美色可以不需。从这个意义上说,女人的脸还是要修整的。素面朝天是源于自然之美,粉面含春是得于人力之靓。女人略施粉黛在装点自己的同时也装点了世界。

爱情会老

爱情会老吗?有一天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记得有一首歌唱道:“爱情也许会老,真情永远年轻。”我可以肯定地说,爱情不是“也许会老”,而是一定会老。作为一种现象,爱情的产生、发展、灭亡应该是遵循客观规律的。

爱情和生命有很多地方是相同的,二者同样珍贵和有限。从前的帝王都想长生不老,但一个比一个死得早。说爱情不老,这本来就是唯心的,虚伪的。就像女人的脸在少女时代是“人面桃花”,经过岁月的沧桑之后,红润消失,待老了以后成了“雏菊”“核桃”;年轻时婷婷袅袅,年老时老态龙钟;恋爱时柔情似水,蜜意如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当二人携手走过风风雨雨后,虽说相依为命、相濡以沫,即使一方撒手而去,大多都能平和地接受,而有很多为了真实的生活另找伴侣,再谱黄昏恋曲,难道我们因此怀疑今天的“雏菊”“核桃”不曾红润?难道我们能怀疑曾经的爱情不曾真实?不,当爱情老了的时候,我们应该平和接受它的真实。爱情不仅会老,而且其寿命的长短与人的生命一样。当爱情爆发时如烈日般火热,君不见那喷薄的红日,何曾顾怜过娇艳的红润。当爱情老了时就像夕阳西下,我们也该说“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爱情进入婚姻的实质阶段,应该说爱和责任兼而有之。“少年夫妻老来伴”的道理是不难理解的。

在情感速递的时代,都市爱情中人追逐爱情就像收盘时的股市,买入和甩出的频率都是很高的;就像是湍流中的一叶小舟,随时都有翻覆的危险。结婚和离婚的节奏一样快,人们忘情饕餮着婚姻的快餐,挥霍着现代人情感的浪漫。在迷惘和困惑中问自己:爱一个人究竟可以爱多久。答曰:爱上两天就分手。据说现代科学证明,男女之间真正的爱情只存在猿园个月。这是个令人不安的数字,我一直纳闷,是不是一些闲人针对困惑现代人无奈的爱情婚姻状况找出的所谓“科学”依据。客观地说,男女的****和性爱都有一定的求异性,而更为客观的是我们生活在制度和道德并存的秩序社会,而且人们一致认为这种秩序的存在是非常必要的。我们似乎也没必要刻意在现代婚姻中提炼爱的纯度,现代婚姻是需要小心经营的,就像农民的庄稼,在播种、耕耘、收获的每一个环节都要我们付出努力。

有情人终成眷属,真情永远年轻,这种愿望固然美好,但在实际生活中我们必须接受的是真实。爱情肯定会老,关键在于如何面对。

会唱歌的情人

一次与友人小聚,饮酒之间,偶有善歌者献上一曲助兴,当一位仁兄一曲颇有“味”的《流浪歌》唱罢后,四座掌声鹊起。身边一位女士一边拍手相和,一边对我说,难怪人家说要找一个会唱歌的做情人。

这位女士的感慨兴许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我相信歌声的魅力。我区浪漫诗人莲子曾引过她朋友的话:征服莲子,有一首歌就够了。敝人不才,五音不全,唱歌嘛,只有在没人时哼一哼,或儿子哭闹时给这个毫无鉴赏力的小东西唱唱。仅此一点,我注定做不了情人。

我不是不会浪漫,记得在我相思时,在我恋爱时,我的情诗写得是很美的,我曾毫不掩饰地把一首首情诗在大学的院报上发表。回想当年,也曾“百侣曾游”,也曾有“粪土当年万户侯”的豪迈。我不是不想浪漫,只是在这纷扰的尘世中,能让我浪漫起来的东西着实不多,所以,只有追求平淡是真的平常人生。

浪漫并非一定要寓之声色,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能寻得的浪漫已是少得可怜。我们知道,古代的妓女和今天********都在卖笑,但我总是对前者多几分褒奖,对后者多几分轻藐。古代的妓女多有才识,至今流下来的才女诗作,许多竟出自青楼女子。“小红低唱我吹箫”这种浪漫想必就出自青楼,为此,我欣赏宋代天台营妓严蕊的才情。“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这样的女子能不让人心仪吗?你看今天的********,与客人没搭上几句话就想速战速决后点钞票。这样的浪漫我不敢领教。

在情感速递的时代,情人的浪漫我不能指责,但也不敢恭维。情人的时尚自然我也无心追逐。即使你赐我一个天使一样的情人,我也没有勇气拿一束玫瑰在冬日情人节的寒风中等待。每逢饮者无绪,有人提议到歌厅乐呵,我多是落荒而逃。想来是有点落伍,但是我必须坚持以自己的方式生活。

也许有人说这是假正经,是“酸葡萄”心理在作怪,事实上只不过是“贼心”“贼胆”的问题。这话也不无道理。其实,人的生命过程中何尝不骨子里的“善我”与“恶我”的“较力”过程。

真正浪漫是不唯歌不唯舞的。如果仅仅如此,现代人的浪漫不难经营,多到歌厅遛遛,多到舞池扭扭也不是难事。听到声音好,就往上凑一凑,至于“图像”及其他全不管,这样的话,找个会唱歌的情人,想来也不难。

不会唱歌也无妨,只是不要去瞎掺和。你说同样是吃吃喝喝之间卖弄一下嗓子,要自知,有时硬冲上去,自己难受,别人也不舒服。于我等俗人来说,与其老驴上磨式的哼唧,还不如痛痛快快喊几声“五大魁手”更真实些。其实,若论起酒文化,后者不见得比前者能俗多少。

三十郎当,按说是男人的花季。对这种说法我不反对。关键是这朵花在哪开,难道非得在轻歌曼舞中绽放?我不会唱歌,我也做不了情人,但我用另一种方式也许活得更充实、更从容。

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

《女儿情》是电视连续剧《西游记》之《趣经女儿国》中的插曲,吴静的唱腔婉润多姿,柔肠百结。这也是我最近手机的铃声。我最喜欢其中的“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多么优美多么令男人销魂的问词,可惜问到石头上了。我不知道唐长老怎么想的,美,但我不敢说,还是他根本不懂女性美,我们不得而知。为什么从来就没有人这样问过我呢?

剧中有这样的场景:御花园枫叶似火,草木含情,鸳鸯戏水,清溪潺潺。取经路上习惯了与仨兄弟踏尽险山恶水的唐僧在小桥流水之中与佳人并肩而行,多少有些异样。而走下王位的女王却尽显女儿本色,笑语盈盈,脉脉含情。

“御弟哥哥,今日身体可好些了吗?”这是出自一个女人的殷殷问候。

“御弟哥哥,你看那鸳鸯戏水,双栖双飞,何等快乐!”这是聪明女人的巧妙暗示。

“御弟哥哥,不去取经行不行?”这是婉转的试探。其实,她不关心你去不去,即使你不去西天,你可能还回东土。她关心的是你留不留。

“为什么世间还有像我们这样的孤男寡女,不能成双成对?为什么御弟哥哥甘愿守孤灯伴古佛,单宿单飞呢?”略带哀怨的质问,教人无限惆怅。

“既然御弟哥哥有如此情怀,那么眼前就有你要挽救的芸芸众生呀!”这时的话已经不再羞羞答答了,我就是等你救赎的身陷爱河的情妹妹。

唐长老无言以对,只得顾左右而言他。此时屏幕上的话外音是: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唐僧似是心潮澎湃,感慨万千,说出的却是尘念已绝,四大皆空,但禁不住额头汗珠渗出。

这无奈的解释再次被女王一语中的:“你说四大皆空,却紧闭双眼;要是你睁眼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色即空,空即色。紧闭双眼,不过是逃避自己,不敢面对现实。心事既被点破,无言作答,额头更是汗如雨下。

女王不忍,玉手轻舒,欲拭去圣僧额头之汗;自小深受佛法熏陶,怎敢接受女性如此亲昵之举,急避之间,无意与女王深情的目光再次相遇,如遭雷击,瞬间惊呆。呆坐许久,心潮难平,悄悄擦去额头汗珠。

女王软语温存,唐僧一再推让。女王心伤,话语哀怨:“哥哥,难道你真的不喜欢我吗?”依我看,这一系列问话和举动对一个出家人来说,简直就是******。

“来世若有缘……”唐僧被逼无奈想耍滑头。语音未落,却被女王柔声打断:“我只想今生,不想来世,今生今世,我们俩是有缘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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