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的水很美。苏轼有诗:
水色潋滟晴方好,
山色空礞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这西湖的美衍生出很多美丽的传说。一座雷峰塔就是一座丰碑。
在这雷峰夕照中,有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划起船奔向夕阳。能划船不奇怪,可没有浆,没有橹,没有竹蒿,而船却在湖面上任意驰骋,游走自如。船上的男孩一身灰色葛衫,男孩儿的脸上漾着笑,眼睛中有兴奋的光芒。这样的美景,这样的夕阳,这样的男孩,无疑让人驻足凝视。
潇潇看到这个男孩也不禁会心一笑。潇潇的笑在这桥头显得很圣洁,好象会发光的样子。少年一回头竟惊诧于那种美和祥和。
一个浪打过来,正在怔愣的少年一个立不稳,掉在湖中。看少年在湖水中扑腾,就凌空渡去,把少年带到岸上。
“你船驾的那么好,怎么不会游水呢?”潇潇奇怪的问。
“我会游水的,但是有一次我的脚受伤了,沾水就抽筋。谢谢姑娘救命之恩。”少年真诚的说。
潇潇并不客套,只说:“还是让我给你瞧瞧吧,我略通一些医理。”
少年的脚没有什么异常,潇潇三指搭在少年的脉门上:“你知道体内有些淤血没有清除,吃一些药就会好的。”潇潇想一想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水兰色的水晶瓶,倒出两丸药,“服下去。”
少年乖乖的服下,潇潇也诧异于少年的服从。
“你不怕我拿毒药毒你?”
少年灿烂一笑:“怎么会呢?你不会的。你我素不相识,况且我的命是你救的,你既然救我就不会杀我。”少年笃定的说。
“你倒勇敢,可你怎么不学武功?”潇潇用内力催动少年体内的血气,运行一周,并无妨碍后收手。
“那我可以拜你为师吗?”少年问潇潇。
“我的武功不是顶高,怕教不了你什么。”潇潇沉思着说。
谁知那少年双膝跪地:“师傅在上,请受弟子曾阿牛一拜。”
潇潇一愣,想这少年倒也真诚,就颔首道:“我叫潇潇,我的门徒不能在外生事,不能欺负弱小,如果违犯必逐出师门,你可想好了哦。”
“谢谢师傅,曾阿牛会紧遵师命的。”
“好,乖徒弟,你起来吧。”潇潇搀起曾阿牛。
“徒弟,你试试看能不能潜水。”
曾阿牛一个猛子扎进湖水中,如蛟龙般在清澈的湖底游走,如在平地飞翔。潇潇慨叹,他既然能习得这样精湛的水技,练武必有恒心。以后自己这个师傅也恐怕不如呢,不过潇潇一笑,一切随缘,缘分尽了由他去觅名师好了。地衣这丫头要炼什么还魂丹,要水晶蟾蜍,上哪里找寒井呀。
正思索着,曾阿牛已经拎着两条鱼上岸了。两条鲤鱼真的不寻常,都是两尺长短,一红一黄,鱼鳞有指甲大小。仔细看了,鳞片上密密麻麻的纹路。潇潇诧异道:“阿牛,你从哪里得到的鱼?”
“师傅,这鱼有什么不对吗?”阿牛问潇潇。
“你看它的鳞片。”潇潇给阿牛说着。
“这个呀,鱼的鳞片就像树的年轮一样,每年都要长一轮的。这鱼有百年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鱼的身体也会随时间的推移而拉长,而这鱼身量不足三尺,必然生在比较狭窄的地段,莫非湖底有井?”
“是有一个井呀,这鱼在井中,上次潜入因水极寒脚抽筋,被这两条死鱼欺负,现在把它捉来炖了吃。”阿牛说着还瞪两条鱼一眼。
潇潇微微一笑:“阿牛,师傅请你帮忙好不好?”
阿牛马上说:“师傅吩咐就是了,阿牛一定做到。”
潇潇看着阿牛想着:自己何德何能竟手这样一个好的徒弟。
“现在不急,咱们把这两条鱼炖了吃,今天十五,到月亮升起的时候师傅有事要你做。”
“好。”阿牛欢天喜地的带潇潇到自己的茅屋。依山傍水的茅屋别有一番风情。潇潇笑着看着阿牛。
茅屋采用木架结构,并不是原木,而是削的极光滑规则。细看竟是松木,平地的松木结构较为疏松,山上的松木结构比较致密。但平地的松木树干高直,高山上的松木树干比较屈曲。而要找这许多椽子柱子,必须要十株以上百年松木,这徒弟不简单。椽子柱子发出阵阵松香。茅屋前是各色蔬菜,长势极好。桌子上凿一个洞,放一个光滑的石球。古朴有不失情趣。
“师傅,有什么忌口没有?”
潇潇笑着说:“没有。”心想:这徒弟教养倒好,不问吃什么而问忌口,不失了主人的地位,又不让人觉得不合适。
月亮的光华照耀着整个湖面,如真似幻。
阿牛悄悄的潜在水中,等水晶蟾蜍一出现就逮到了。
“阿牛,师傅已经教你一些基本的练功方法,这些秘籍给你,好好学习,师傅要回尘世外了。”
“师傅,阿牛可以和你一起去呀,师傅到哪里,阿牛就到哪里。”
“好吧。”
西湖又恢复了平静。月亮照在湖面上光洁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