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扣啊?”陈楚瞬间脸上五味杂陈。
“说事。”某人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思维,冷声提醒道。
“是。主子,去舞坊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陈楚小心翼翼地抬了抬眼,瞅瞅北冥辙的脸色,然后继续说道:“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她们舞坊里的人都是情急所迫,为了应付东莞皇帝临时招进舞坊的,所以她们……也不清楚那些舞姬的来历。”说到这,陈楚莫名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没了?”北冥辙皱着眉头冷然看着陈楚。
陈楚用袖子抹了抹头上的虚汗,心虚地声音越来越小:“没,没了。”
“这个月俸禄全减。”某人黑着脸,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然后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啊?!不是吧?可是主子您刚刚不是说的减半么?怎么这会儿又全减了。”陈楚愣了半秒,瞬间欲哭无泪地追上去诉苦。
“再抱怨下个月的也别想要了。”某人面无表情地警告。
舞坊。
北冥辙换了身简单的行头,头上戴着个斗笠,走进了舞坊。
“这位客官看着有点面生,您这是第一次来这吧?”掌柜大妈一看到有客人送上门,赶紧热情地迎了上去。
某人面无表情,不理。直直地走进去,然后转身上楼。掌柜大妈见他不理睬她,便继续跟着他上楼,笑得脸上跟开了朵花儿似的:“客官你要我们这的哪个姑娘给你跳舞跟我说嘛,我带你去啊,别这么不好意思。”
北冥辙继续面无表情,继续不理。
“哎呀客官……”还没等那掌柜大妈说完,北冥辙便突然猛的从侧身抽出一把剑来,顶在大妈下巴上。一双眸子里满是冰霜,给大妈吓得赶紧闭了嘴,下楼去了。
“哎呦现在的人也真是,人长得挺帅的,可惜就是凶巴巴的。”大妈一边念念叨叨,一边下了楼。
北冥辙没有理会大妈的话,看着她终于走下楼去,他径直走向一个房间。
他刚打开门,里面的人便迅速将他拉了进去,然后迅速地关上了门。北冥辙被拉得踉跄了一下,他站稳了身子,理了理衣衫,看向还在门边张望的某人。“说吧,这么早把本王叫过来,是不是有那舞姬的消息了?”现在还是寅时,街市上除了些摆摊的商贩,并没有什么人,自己本来就没“睡好觉”,现在还得大清早跑这来,要是再没什么可靠的消息,他可真要奔溃了。
那女子转过身来,是一张素净的脸,身上穿着一身水粉色的长裙,衬得整个人多了些活力。“主子,闭月调查过了,这个舞坊是新开不久的,为了招揽客人,掌柜便收了几个外来女子入坊跳舞。”
“继续说。”
闭月抬了抬眸子,然后低着头继续说道:“另外闭月特地询问了周边的几家商铺,也有所收获。听说那些舞姬之中长得最为标志的那个曾经是东莞人,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被东莞追杀,这才逃到北沧来,还被一个妇人收养了。如果闭月推测没错的话,那个舞姬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
北冥辙坐在桌边,若有所思,沉吟不语,片刻,抬起头来,看向闭月,神色冷峻:“可知晓那妇人的住所之处?”
“回主子,大致清楚了位置,可是现在便过去?”
“再等等。”
闭月一脸疑惑:???还等什么?
谁知北冥辙下一句把闭月呛了个半死不活。“本王还未用早膳。”
闭月:主子你是认真的吗??
摄政王府。
小婉敲了敲自家小姐的门,半天没什么反应。于是乎,小婉只得自己推开了门。一进门便望见慕箐歌还躺在床上睡着呢,这怎么行?“小姐!起床了!该洗漱用早膳了!”小婉直接把慕箐歌的被子掀了,然后硬生生地把她拽起来。
某人无奈妥协,下了塌穿好鞋洗漱。
不过慕箐歌没注意到的是,自己脖子上有些红点点,而且还有点青。等到慕箐歌擦完脸,小婉终于发现了,一下没忍住瞅了眼。“小姐,你脖子上怎么回事?怎么红红的?”
慕箐歌本来脑子还没清醒,被小婉这么一问,顿时清醒了许多,瞬间就不想睡了,当然可能是被吓醒的。慕箐歌赶紧跑到铜镜前,坐在梳妆台边,看了眼自己的脖子。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脖子上那分明的红痕肯定是那厮啃的。北冥辙昨天晚上到底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看着小婉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慕箐歌咳了咳嗓子,看着小婉,一脸认真:“这是被蚊子咬的,昨晚蚊子可多了。”
“是吗?可是蚊子咬能咬这么一大块地方?”
“呃,这是巨型蚊咬的,可能是这蚊子最近吃多了,变态发育的。”慕箐歌继续一本正经地胡扯。
“巨型蚊?变态发育?奴婢闻所未闻。可它为什么只叮小姐脖子上?”
能为什么?还不是那“巨型蚊”没来得及对其他地方下手……这句话慕箐歌当然没说出口,这丫头看上去挺老老实实的,没想到居然这么八卦。生怕她还问出其他什么问题来,慕箐歌赶紧转移话题:“小婉,我饿了,你去厨房给我弄点吃的吧。”
“咱们不是要和王爷一起用早膳吗?”小婉帮慕箐歌梳好了头发,正在给她插一根木兰簪。听到她的话,一脸疑问。
“今天就不过去了,咱们就搁自己院里吃吧。”慕箐歌有些不自在的起了身,坐到了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