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够深刻了……对了，上次你让我筛选几个设计师简历，我挑了几个，你要不要看看？”
陆云起眸种闪过一抹微光，想了想，没有继续为难她，直起身来走到一边，把桌上的合同收了起来。
“这么快就选好了？拿来我看看。”
林歌拿来随身的文件袋。
陆云起坐在桌边，看着女孩一脸认真地走过来，把四个文件夹放在桌上。
“陆少，这是十二位符合要求的设计师简历，后面是他们在JMA国际珠宝设计赛上拿过奖的作品，我把这三位设计师放在首类，重点推荐，其它依次。”
陆云起看着第一个文件夹中三位设计师的作品，确实令他眼睛一亮，不过这三位设计师并没有取得更有优势的赛级排名。
“原因？”
“大音希声，去繁从简，珠宝饰品的设计理念应该是点缀，衬托人的美好，如果喧宾夺主，一味凸显珠宝本身多么繁华，戴着的人档次不免拉低不少，一不小心就会惹人嘲笑。”
“这个设计师的作品也挺简单的。你怎么没推荐他呢？”
“简单是简单，可惜没灵魂，有些刻意了。”
“JMA的评委们给了这个作品很好的排名。”
“是啊，所以我把他们分成了四类，根据我们的目标群体来进行选择。如果我们针对艺术收藏级别的消费群体，建议选择一类设计师，如果目标市场是针对豪门名媛，建议选择二类设计师，如果目标市场更宽泛些，可以用一些喧宾夺主的势头给大家挖一挖轻奢的消费概念，那就选择第三类设计师。第四个文件夹里的设计师建议淘汰。”
陆云起微微侧头，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的指尖有节律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索什么。
许久，他才出声：“你对市场划分这么清楚，都是谁教你的？”
林歌面不改色：“自然是我爸爸教的。”
陆云起的目光轻轻掠过她的脸，像是知道她在撒谎，却懒得拆穿。
“分析得非常准确全面。你比你看起来的要聪明。”
林歌的心重重跳了一下。
“所以，陆少对我的考察期结束了？打算和我签聘用合同了？”
陆云起把刚刚丢到一边的文件又拿了过来。
“我对你并没有考察期。无论你表现怎样，我都会签你。”
林歌：“我不明白，为什么？难道就为了压榨一个劳动力的最大价值？”
……
“你不必这样，几十万我一个月之内就会还给你。”
陆云起又露出那抹危险的笑容，他明明态度亲切语气和善，却给人沉重的压力和不适感。林歌敏锐的直觉想捕捉更多信息，却一无所获，像是走在寂静的深林中，不知对手在何处已布置了一切，随时等待自己掉入陷阱。
陆少公事化的声音传来：“可以，如果你希望如此。”
林歌站着没动。
“但如果一个月之内，你还不上这笔钱，打算怎么办？”
果然还有下文。
林歌今天这么有底气来和陆少叫板其实是因为她昨天接到了许导的电话，通知她暂定为新片海选出来的女主角。
从许导透露的消息加上林歌自己的猜测，淮雪背后那个周老板大约因为陷害林守军不成，创世纪没有在竞标过程中赢过林氏集团，自然把这股气撒到了淮雪身上，抽走了大部分的投资。几经交谈让步，不知怎么淮雪最后还是暂定出演，只是从承诺的女主改成了女二的角色。
而片酬在林歌的要求下会提前打到林歌的账户。
林歌信心满满：“如果一个月之内还不上这笔钱，不大了就和你签合同，终身的那种。”
“终身聘用？”陆云起轻轻一笑，“我们集团不养闲人，每一个进来的员工都要给企业创收更大的价值，而集团给员工的待遇也一贯高于同行业水准，你若是连几十万的价值都无法实现，与你签合同，吃亏的好像是我。”
“那你说怎么办吧？”
“还不上钱，做我女朋友。”
陆云起声音淡淡的，眸中无限温柔。
“……”
林歌没料到剧情是这么个走向，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说得结结巴巴：“……陆少你……这，这……你不是更吃亏？”
“嗯，你不是说，要与我签终身合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