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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最毒妇人心

成亲之前新娘子居然离奇失踪,拓跋焘震怒之余觉得心隐隐作痛,难道玉人是为了安抚住他才故意向他示好,趁他放松警戒的机会方便逃走?不会,她那样的深情不像是装出来的,那她这次的失踪难道会有危险?思及此,拓跋焘怒气冲冲的闯进魏皇的寝宫。

“父皇,你把玉人藏在哪里?”

“什么?”高床暖枕的拓跋嗣强睁着睡眼惺忪,那个讨人厌的臭丫头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见了?”拓跋嗣心里暗暗高兴,强压住笑意道:“会不会是

她又偷偷逃走了?上次不也是……”

“不会。”拓跋焘斩钉截铁的说:“她已经下了决心跟我成亲。”

“那……”拓跋嗣看着儿子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要不然先娶着别人……”

“父皇!”拓跋焘大吼一声,吓得拓跋嗣睡意全无,蹭的抬脚下床,赤脚退到窗前道:“我就是这么一说而已。最多派人全力寻找。”

一句话提醒了思绪混乱的拓跋焘,立即命人封锁城门,派人拿着桑玉人的画像四处寻找。

不知魏国境内因为她的突然失踪已经乱作一团的桑玉人此时正胆颤心惊的跟叱干阿利独处在一阴森潮湿的山洞里。

叱干阿利背靠潮湿的山壁一语不发,只是冷冷的看着坐在石头上的桑玉人,看得她心里七上八下,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你,嗯,那个……”她想说点儿什么来调节一下气氛,可是眼睛一接触到叱干阿利那双似乎要穿透她的眼神,一下就变得结巴了,她多么希望小时候没有受到那样的教育……说话的时候一定要直视对方的眼睛,父母告诉她这是基本的礼貌,习惯成自然,唉。

正胡思乱想着,冷不防一抬头撞上了叱干阿利的额头。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什么时候飘到她身边来的?

叱干阿利半蹲在桑玉人的面前,鹰一般的利眼盯着她的脸庞。看得桑玉人浑身不自在,慢慢的挪动身体想逃离他的视线。

“你再敢动……”

为什么呀,为什么!桑玉人心里哀叹着,这个家伙就这么冷冷的半句话,吓得她立刻呆若木鸡。想她桑玉人,从小到大,虽然从不惹事生非,但也没有怕过什么,现在居然被一个在她的世界里已经死了上千年的家伙吓得魂不附体,为什么呀!

叱干阿利看着眼前这个浑身发抖的女人,即使是如此害怕的状况之下,依然掩盖不住她身上所散发的幸福的味道,这个味道让他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味道不属于他,他的出现让这个味道慢慢的在减弱。这个女人,那一瞬间的笑靥如花让他心底某处狠狠的被撞击,他梦寐以求的就是能有这样一张笑脸为他绽放,可是,她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笑得如此开怀,面对他只剩下惊恐不安……即使是惊恐不安他也要她留在身边,他要她!今生今世,绝不放手。

“大人,前路障碍已经扫除。”几个劲装黑衣人闪进山洞,向叱干阿利禀报。

原来他等在这里是为了让部下在天黑以后方便行动。桑玉人心里暗暗叫苦,这个家伙心思缜密,这次到魏国来劫持自己,看来是早有周密的安排,拓跋焘这次一定找不到她了。

一行人穿树林走小道,桑玉人的一身华服被树枝刮得破破烂烂,手臂、腿上、脸上到处都是伤痛,即便如此她还是拼了命的往前走,叱干阿利就是她的身后,紧紧跟随。稍一慢下来,立刻就能感觉到他冰冷的呼吸,她很怕他在身后,像个催命鬼一样逼得她一刻不敢停留。

看到前面已经伤痕累累,疲倦不已却依然坚持着一路小跑的桑玉人,叱干阿利心里泛开一丝苦涩。他并不想让她怕他,可她不怕他就不会乖乖的呆在他的身边,她怕他,他才可以留住她……就算她心里想着的是另一个人,有她在身边,这就够了。

……

桑玉人已经失踪五天了!

拓跋焘五天来食不下咽、寢不安枕。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桑玉人,她哭喊着要他救她,可每次他却抓不住她的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重重迷雾之中。

原本以为又是那个该死的赫连勃勃搞鬼掳走了玉人,可派去的探子飞鸽传书回来,夏国正忙于和北戎的战争无暇他顾。连唯一能寻找的线索也断了,拓跋焘几乎陷入绝望,只是本能的带着骑兵队四处乱碰,期望某天桑玉人就突然的出现在他面前。

……

跟随叱干阿利一行人翻山越林的桑玉人越走心里越觉得没底,这好像不是去夏国的路啊,他们不会是要把她拐到某个山里与世隔绝吧?心里充满问号却不敢开口询问,她就这么窝囊的在自己的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脚下一不留神踩到块小石头摔了个五体投地。

前面开路的士兵停下脚步,观望了一下她在地上的窘态,又继续前行,没有一个人有要来搀扶的意思。

没人性!桑玉人在心里咒骂着,自己挣扎着爬起身,象征性的拍拍已经满是泥土的衣服,忍着脚踝处传来的疼痛继续往前走。

“啊!”冷不防自己突然腾空而起,桑玉人着实吓了一跳,当她发现自己被叱干阿利抱在怀里的时候,整颗心简单要跳出胸腔。

挣扎还是不挣扎?这是一个大问题。且不说自己的脚实在是痛,就算是为了叱干阿利千年难得发一次的善心,她也该就此忍住不要再去触怒他。

没有挣扎、没有颤抖,一路走来累到极致的桑玉人破天荒的在叱干阿利的怀里睡着了。

低头看着桑玉人沉睡的面容,叱干阿利的嘴角难得的浮现一丝微笑,但愿她能如今天这般在他怀中永远恬静。

……

睡了个好觉的桑玉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粗布帐顶。浑沌的脑袋花了数分钟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被叱干阿利绑架了吗?坐起身看看四周,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帐篷里。

什么意思?难道要在野外牧马放羊?

她下床穿好鞋,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小心的把帐门掀起一条缝,偷偷的看出去,一顶、两顶、三顶……无数的帐篷连成一片,一队队的士兵在外面穿梭往来……叱干阿利把她绑到战场上来了!

桑玉人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如此疯狂,在战斗中还有闲情不远千里去魏国绑她,他到底是有多么喜欢看到她恐惧、害怕的样子啊……

前路不通,桑玉人慢慢的退到帐篷的另一边,趴在地上掀起一条缝看出去,外面没有人把守。虽然不知道逃出去以后能不能找到回魏国的路,但本能告诉她,必须离开这里才是上策。

尽量保持安静的掀起一角,桑玉人趴在地上慢慢的蠕动着身体匍匐前进出了帐篷,呼吸到夹杂着青草的空气,心情大好。左看右看,没有人发现她,舒了一口气。准备先找一处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到天黑的时候再找其他出路。

“桑姐姐!”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让桑玉人且惊且喜……被人发现了!发现她的是无慧。

“无慧。你怎么在这里?”她压低了声音转身,却看到无慧一身戎装,声音因为惊讶一下拔高:“你参加战斗了!”

无慧点点头,看看四周,还没有人发现他们,于是压低声音问:“你又被他抓了?”

桑玉人无奈的点点头,是啊,她就是这么倒霉,在大婚前夕被绑架,不知道拓跋焘这次能不能再找到她了。

“要逃走吗?”

点点头,桑玉人问:“可能吗?”

“有难度。”

两个人开动脑筋开始苦思,如何在重重布防之下逃出叱干阿利的手心。

“玉人!”不远处传来兴奋的大喊声将两个人彻底暴露。赫连勃勃和一众随从突然出现在桑玉人和无慧的眼前……现在不止是有难度,而且是高难度了。

……

“是嘛。”听了桑玉人的叙述,赫连勃勃眼神里居然冒出崇拜的气泡,赞叹道:“利真是情深意重,知道你被抓回魏国了立刻撇下战场去救你。”

什么跟什么呀。桑玉人被他的一番话说得哭笑不得,这是典型的“三观”不正啊!什么情深意重?什么救她?明明是那个魔头把她从心爱的人身边给掳劫了,现在被赫连勃勃说得好像他是她的白马王子一样。

“皇上,北戎残部再次集结想要突围。”一个将领匆匆进帐,向此时正满怀八卦之心的赫连勃勃禀报战况。

赫连勃勃急忙和随从出帐观战,怕桑玉人一人无聊,好心的邀她同行。

站在坡地上,将战场的一切情况俯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不懂什么战略布置、战述运用,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个什么北戎的突围简直是痴心妄想。且不说四周布满了弓箭手,就是叱干阿利那群狼姿虎形的骑兵也够他们受的。

嘶喊声、惨叫声一瞬间充斥着桑玉人的耳朵,眼前一片刀光剑影、血肉横飞,苦着一张脸,皱紧眉头,她将头扭到一边,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

一旁看到自己的军队大获全胜的赫连勃勃看得津津有味、喜笑颜开,看到桑玉人的样子,笑道:“玉人,还不习惯这样的场面吗?”

桑玉人头也不回望着远方闷哼一声算是回应他的问话。慕容无慧扯扯她的手袖小声问:“桑姐姐,你要不要回帐篷休息?”

桑玉人点点头,突闻赫连勃勃大喊道:“利回来了!”下意识的回头,看到一身铠甲的叱干阿利纵马冲上了山坡,利落的跳下战马走到他们面前,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直冲向桑玉人的脑门,让她几乎眩晕。

赫连勃勃问道:“有多少俘虏?”

“几十个。”叱干阿利的眼睛一直看着桑玉人。

“这么少?”赫连勃勃有些惊讶。

“嗯,除了女人,其他的杀了。”叱干阿利不以为意的回答让桑玉人心里一紧,这个魔头果然杀人如麻,毫不手软。

赫连勃勃点点头,看到叱干阿利的表情,知道自己该识趣,于是和一众人悄无声息的退开,无慧想留下来,也被他强行拉走了。山坡上只剩下一身血衣的叱干阿利和神智有些恍惚的桑玉人。

“害怕吗?”叱干阿利以为自己的声音很轻柔,但听在桑玉人的耳朵里却依然是冷冷冰冰,没有感情。

比起这个冷血的刽子手,她所想念的那个家伙,那个看起来威风八面、不可一世,却为了她小心翼翼、千般讨好的家伙,笑容是那么的迷人,怀抱是那么的温暖,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发脾气、任意妄为……

沉浸在甜蜜思念之中的桑玉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在靠近,叱干阿利阴沉着一张脸,欺近她身边,一把握住了她的脖子,手一用劲,桑玉人顿时感到呼吸困难……

“不准想他!”直到看到桑玉人的脸已经转成青紫色,叱干阿利才放开手,桑玉人跌坐在地上,咳嗽着喘粗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她以前从没有觉得如此新鲜过的空气。

叱干阿利蹲下来盯着她,阴沉的重申道:“不准想他。”

桑玉人正忙着呼吸,没有及时回话。叱干阿利沾满鲜血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再次重申:“不准想他!”

桑玉人虚弱的点点头。她现在这种状态可不是逞英雄、表决心的时候,看叱干阿利的样子,只要她不答应,脖子立马被“咔嚓”。

始终放心不下的无慧趁赫连勃勃等人没注意的时候偷跑回来,却看到桑玉人跌坐在地上,叱干阿利一脸的杀气。毫不犹豫的冲上前,一把推开叱干阿利,护在桑玉人的身前,大声喊道:“不准你伤害桑姐姐!”

叱干阿利两眼一眯,闪过一丝杀机,桑玉人急忙拉住无慧道:“我没事。咳咳,我没事……”

“桑姐姐……”见桑玉人不停咳嗽,无慧非常担心。他从小住在寺庙里,姐姐对他虽然也很爱护,但因为要带领族人战斗,和他始终有些隔膜。而桑玉人让他知道亲人之间除了例行问候和关心,原来是可以一起嬉戏游玩、无所不谈的。对于他来说,桑玉人就是他另一个姐姐,比跟姐姐相处还要自在的一个姐姐。眼见叱干阿利一次又一次的欺负桑玉人,无慧心里格外的气愤,恨自己没有高强的武功可以保护桑姐姐不被欺负。

“我没事。”桑玉人看到无慧一脸的愤恨,怕他为了自己跟叱干阿利杠上,到时候恐怕连赫连勃勃也保不住他。伸出手示意无慧拉她起来,无慧急忙扶起她,焦急的问:“真的没事吗?”

桑玉人给了他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这才让他提起的一颗心落回原位。叱干阿利冷眼旁观二人的姐弟情深,终于转身往营帐方向走去。看着叱干阿利的背影,无慧恨恨的说:“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

桑玉人拍拍无慧的手说:“不要冲动,也不要去招惹他。你的武功杀不了他。”

“桑姐姐,我……”

“听话。”桑玉人虚弱的笑道:“我好累啊。能不能扶我去你们皇帝帐篷里休息一会儿呢?”这个时候,无处可去的桑玉人只能想到去赫连勃勃那里暂避。叱干阿利虽然阴晴不定,但对赫连勃勃似乎还是信任、有感情的,去那里既可以安身又不至于再次激怒叱干阿利。

血色残阳中,无慧扶着桑玉人,两个小小的身影在地上拉得很长很长……

……

“殿下,吃点东西吧。”拓跋焘除了批阅公文,就是出城四处巡视,还派人分散四周,甚至到南边去打听桑玉人的下落。

接过阿弩呈上的饭菜,随意的扒上几口,拓跋焘放下碗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玉人现在有没有饭吃,晚上会不会冷……”

“殿下,桑姑娘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除了说些吉祥话,阿弩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来安慰深陷情网的主子。

“再多派人手去找。”拓跋焘也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现在除了祈求老天爷眷顾玉人,他什么也做不了。

……

凯旋而过的赫连勃勃一行被夏国百姓的欢呼声迎进统万城内,举国欢庆。赫连勃勃特意在宫中设宴为叱干阿利庆功。

作为后宫之主,慕容嫣打扮得光彩照人出席盛宴,大家都被她的卓绝风姿所倾倒,唯独她最想吸引的那两个人……赫连勃勃除了和臣下谈笑风生,眼神时不时会飘向叱干阿利身旁呆坐着的桑玉人身上;叱干阿利万年不变的冷着一张脸,默默的喝着酒,慕容嫣在他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

依然面带微笑的慕容嫣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当看到她最心爱的小弟慕容无慧偷偷的溜到桑玉人身边去说话时,她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桑玉人,本宫要你死!”她在心里暗下决定,一定不会让桑玉人活着走出统万城。

对于无慧一再的接近桑玉人,叱干阿利的独占欲被激起,碍于赫连的情谊,他也不想对无慧痛下杀手,但为了和桑玉人不被打扰的在一起,他想他是时候离开统万城了。

……

对于叱干阿利的突然请辞,赫连勃勃感到吃惊,“利,为什么?我已经不会再跟你争玉人了。你说过要帮我夺取天下的。”

“我们吞并北戎以后,已经没有什么人能跟我们抗衡了。至于南边,以我们的国力,现在还不是去攻打的时候。”叱干阿利对天下局势看得非常清楚,现在的夏国距离称霸天下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如今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储备国力,而这一方面用不着他,他的舞台只有战场……那帮汉人的儒生会帮赫连积蓄力量,图谋天下。

“你想带玉人去哪里?”从小一起长大,经历各种风雨,赫连勃勃知道叱干阿利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再改变。正如他所说,夏国现在最需要的大概就是休养生息吧。

“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赫连,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回来。”面对将要与发小别离,叱干阿利终于有了些许表情,看起来有些人样。

一旁站立的桑玉人就像一个不相干的人一样听着两人谈论着她的命运,够悲惨的。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她居然已经学会了逆来顺受,那个被她欺负的家伙看到,眼珠子一定会掉下来吧。

……

“臣下参见贤妃娘娘。”

慕容嫣逗弄着笼子里的金丝雀,瞄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紫衣人,轻声细语的说:“胡方回,你起来吧。”

“谢娘娘。”叫胡方回的紫衣人站起身,拢拢衣摆,恭声问道:“不知娘娘召臣下有何吩咐?”

“你知道叱干阿将军要离开朝廷了吧。”

“是,臣下已有耳闻。”

“你说他为什么突然就要离开呢?”慕容嫣让侍女把鸟笼拿出屋子,自己转身走到绣榻前坐下,示意胡方回落座。胡方回谢恩之后,小心翼翼的坐到慕容嫣面前的椅子上,回话道:“臣听闻叱干阿将军似乎是要和跟他一起的那位姑娘离开。”

“你知道她的来历吗?”

“臣好像,好像见过。”胡方回略一停顿,终于还是决定说出自己所见:“她似乎是宋帝的宠妃。”

慕容嫣心里格登一下,原来如此。

“你在宋国见过她?”慕容嫣神情严肃,让胡方回知道自己的回答非同儿戏,更加谨慎的回道:“臣在宋国时,宋帝曾犒赏众臣,此妃曾于席上出现,臣只是远远见过,不敢肯定。”

慕容嫣恨恨的说:“不用肯定,就凭她想拐走叱干阿将军,这一点已经足够她死一万次了。”

“娘娘的意思是……”胡方回试探的问。

“不能为我所用,留着只会是祸害。”慕容嫣看着胡方回笑道:“大人该知道本宫的意思吧?”

“臣明白。只是叱干阿将军不近酒色,也从不应酬,恐怕……”

“那你觉得该怎么下手呢?”慕容嫣依然微笑,她知道对于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胡方回这种经历几朝的汉臣恐怕是最有办法的。

“臣尽力一试……”为了讨好慕容嫣,巩固自己在夏国的地位,胡方回知道这次一击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

“姐姐,这是什么?”看着面前盘子里摆着的鲜红欲滴的东西,慕容无慧十分好奇,自己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呢?

“这叫番果,是从海外带回来的。”慕容嫣娇笑着,拿起一个递到无慧的嘴边说:“你尝尝。”

无慧听话的张开嘴,就着姐姐的手把番果吃到嘴里,酸酸甜甜,十分好吃。

“嗯,真好吃。”

“是啊。平常人家一辈子也没见过呢。”慕容嫣再拿一个递到无慧嘴边,“来,再吃一个。”

“我可以带几个给桑姐姐吗?”鹊跃的无慧没有发现自己姐姐眼底的阴冷。

慕容嫣颇为不舍的说:“这是很珍贵的……”

“姐姐,就几个。”无慧恳求的望着慕容嫣,让她不得不答应了他的请求。

高兴的无慧捧着番果一路小跑着离开,在他身后的慕容嫣冷冷一笑说:“我的好弟弟。”

……

收到无慧费心要来的番果,桑玉人心里觉得格外高兴……小蕃茄,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它了。

跟无慧小谈了一会儿,送走他以后,桑玉人捧着小蕃茄回到屋里,要在现代,她早就吃了十个八个了,可这三四个是无慧煞费苦心要来的,所以她必须要慢慢的、仔细的品尝。

拿起一个,刚要送到嘴边,叱干阿利那个无所不在的家伙就抓住了她的手,仔细的端祥了她手里的小蕃茄一番,问:“这是什么?”

“小蕃茄。”已经知道叱干阿利脾气的桑玉人现在是:顺着他、顺着他、顺着他,这样才能相安无事。

“小蕃茄?”叱干阿利有些好奇,“做什么的?”

“吃的。”桑玉人心里有小小的得意,饶你再勇猛善战,还是没见识吧。

叱干阿利又看了一小会儿,终于抓着桑玉人的手喂到自己嘴边,桑玉人想缩手,却被抓得更紧,她只好放弃。

“这个味道……”叱干阿利皱紧眉头。桑玉人点点头,说:“就是这个味道。”得到桑玉人肯定的答复,叱干阿利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吞下肚子。

“我可以吃了吧?”看看桌上还有三个,桑玉人心里祈祷着叱干阿利千万别兽性大发再跟她抢啊,她真的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吃过新鲜的水果了。

“不可以。”眼见桑玉人伸手要去拿桌上的果子,叱干阿利一挥手把剩下的三个全部拍在了地上摔个稀烂。桑玉人盯着地上的残骸欲哭无泪,她的小蕃茄啊!

“为什么?”叱干阿利却不会顾及她此时的伤感情绪,一把握住她的胳膊问。

“什么?”桑玉人抬头看着他,却发现他的嘴唇泛着青紫色,“你,怎么了?”

“为什么?”叱干阿利只是瞪大了眼睛重复的问。

“什么?”桑玉人还在状况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叱干阿利对小蕃茄过敏?

“你就那么恨我?”

我是恨你,但我不会说出来。桑玉人心里默念着,脑袋却摇得像个拨浪鼓。

叱干阿利似乎支撑不住了,跌倒在地上,手从桑玉人的胳膊上松开,桑玉人刚想转身跑开,却又被他一把拉倒在地上,他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吃力的说:“就算我死,也不会放你走。”

“不是,我是想去叫人来帮忙……”桑玉人此时还真是没有想过趁机逃走。医者父母心,虽然她已经转作研究,可看到有人受伤,她还是会惯性的想救人,不管这个人是谁。

“不需要。”叱干阿利冷笑一声,从腰间拔出匕首横在桑玉人的脖子上说:“我说过,我要和你同生共死。”

什么情况?

桑玉人呆呆的望着想置她于死地的、此时本身也已经陷入濒死状态的叱干阿利,现在是要上演罗密欧与茱丽叶吗?

凝视着桑玉人的眼睛,叱干阿利看到了除惊恐之外那一片澄净无暇……澄净无暇……

叱干阿利的嘴角涌出鲜血,他用尽全力把匕首抛到一边,颤抖的手捧住桑玉人的脸颊,喃喃低语道:“上辈子欠你的,我现在还给你;你欠我的,下辈子我会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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