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的想法和现实都是十分消极的,但该进行的工作还是一样不能少,现在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来减少苏烈的赔偿额度。于是我首先发问:“惠延、苏先生,根据我手中的资料,你们双方在合作初期还算得上比较愉快,装修工作也进行得十分顺利,并不存在经费不足或者设计不到位的情况,那为什么说分崩离析就突然分崩离析了呢?”
“是这样的,”惠延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浓浓的龙井茶,解释道,“本来一切都是按照苏烈的设计理念进行的,但我们老板在中期非得加进去一些自己的元素,将原先的设计做出了很多修改,导致苏烈不愿意继续下去。”
苏烈没有说话,但我看了他一眼,他冲我点点头,表示惠延说的没错。
对于这一番说辞,我表示非常无奈!那个公司老板就是在苏烈的设计理念中加入了自己的想法,其实我觉得这个并不难理解!那毕竟是自己的私有企业,是自己的一部分,掺入些很自己的元素也没那么罪不可恕吧?打个比方,就好比是找个著名的造型师给自己媳妇做造型,开始的时候双方拿出一个现有的造型,觉得吧这个造型在模特身上的时候挺好看,于是开始实施。但是随着改造,这人发现该造型并不适合自己媳妇,于是跟造型师商量,将细节方面做一下更改,比如把鬓角留得稍微长一下,要斜刘海而不是齐的……
于是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没想到却遭到了严重的鄙视!一向惜字如金的苏烈苏大设计师冷冷地“哼”了一声,毫不避讳地对我的想法嗤之以鼻,并加了一句恶毒的评语:“真是肤浅!”
肤浅?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是死到临头了还在死鸭子嘴硬!他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谁身负官司,有一笔不小的款额需要赔偿啊?我这是在帮他分析问题,也许哪一句就能打通他阻塞的任督二脉,然后突然开窍决定继续与恒通公司继续合作下去呢?我求助地看了看莫群群,见她也只是无奈地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这苏烈就是一头倔驴,不撞上南墙,就算用十头姿色倾城的母驴在他旁边搔首弄姿都拉不回来!
这个时候老好人惠延又出来负责打圆场。他向我们解释:“事情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一般搞艺术的人,都有自己的秉性,苏烈的立场和原则就是,尊重他的设计初理念,一旦决定了就不要再修改,因为第一感觉一定是最完美的!当然了,如果真的不能尽善尽美,想要更改也不是不可以,但至少要双方协商,都同意的情况下可以进行更改。但是我们老板这一次绝对是自作主张了!这些要求之前明明都已经谈妥了,但是我们老板还是没有跟苏烈商量就直接做出了修改,让之前的设计面目全非!”
我和莫群群对望一眼,都觉得这件事的两个当事人还真是诡异!这次换莫群群开口问道:“那当初既然一切都摊开了说明白了,为什么你们老板这一次却反悔了?”
惠延干笑两声:“因为这一次主张修改设计的是他主修室内设计、高傲无边自认为天下无敌谁的设计都不如她的小蜜!”
这次会晤以我和莫群群双双被雷倒而结束。而惠延也因为十分不齿自己上司的做法,并且夹在好友和公司之间非常难做,干脆提出了辞职,目前处于待业状态中。见完苏烈他们,我又赶赴另外一场约会——和何轻盈的约会。
上一次见轻盈是她陪我去药店买紧急**药的时候。那一次在大夏天里,我带着毛子、口罩、墨镜,跟要打劫一样地冲进一家大药房,嗯嗯啊啊地跟瞅了我半天的营业员姐姐说:“那什么,给我来一盒*婷,对,就是广告上天天播的那种!”
就算何轻盈最近事业突飞猛进,也没钱每次见面都带我去吃大餐,所以这一次我们约在她们公司楼下的一家小日本料理管见面。我从茶室直接坐地铁,不多久就到了轻盈工作的地方。我给她发了短信,然后等了十几分钟,就见她颠儿颠儿地从大楼里跑出来了。
一见轻盈我就乐了!看看我们俩现在的打扮!我还是一副典型的学生派——T恤衫、牛仔短裤,斜挎着个大大的包,耳朵里还塞着耳机。而轻盈则穿着一条亮灰色的西装裤,上身是打着领结的真丝短袖白衬衣,脚上踩着足足有八公分的高跟鞋,果然很有OL的气势!而且这一身装备趁得她更加凹凸有致,长长的头发在脑后盘起,鬓角处遗落着几丝碎发,别说,还真能算得上是个极品御姐!
我咧开嘴冲轻盈大笑:“行啊你!几天不见连气场都变了,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轻盈得意地甩甩头,还跟我抛了个媚眼;“本姑娘可不是盖的,公司上下哪个不跟我好得跟一个妈生的似的!快走吧,去吃饭,等八点我还得回去加班呢!”
“说你胖你还就喘上了啊!”我给她恶心地直翻白眼,“你现在整个一女强人是怎么地?大晚上的你加的哪门子班啊?”
何轻盈嘿嘿直笑:“当然是好好工作加班啦!我可不像你,金屋藏娇,晚上回去还有睡前运动可以做!说真的,你和老季最近怎么样?你们可得悠着点,要科学,懂吗?”
我打定主意不再理她,哼哧哼哧喘着粗气自己闷头向前走。哪知道何轻盈脸皮厚得跟万里长城似的,她追上我,挽着我的胳膊,坏笑着说:“你们还采取措施吗?依我看干脆整个小季北辰出来给我玩玩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