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花生米呢,太子想的真周到。”乔知晚伸手就抓了一颗放在嘴里,心情稍微舒缓一些。
温婉的事她已经记挂在心上,若是不能解决,她睡觉都不踏实。
这是古代不是现代,没有把老丈母娘接走安置的先例,古人都遵循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传统。
就算乔知晚嫁人了,她也没有那个权利接走温婉,把她安置到太子府去。
按照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叫做与理不合,是会被人戳着脊梁骂的。
可是把原主的亲娘放在乔家,她又实在不放心,乔家有两个善于内斗的女人,温婉太过纯善,很容易被害。
厉骁观她表情愁云惨淡,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的困惑,孤能帮你解决。”
见她抬起头望着自己,满脸满眼都是期待,厉骁也不卖这个关子,爽快说道:“很容易,只要过阵子把人接到别苑去就可以了。”
“你若是觉得放在别院也不放心,那大可借着出去养病的由头,把人悄悄接进太子府中,孤给你撑腰,就算有人要嚼舌根,那也要掂量掂量。”
他提出的两个方法,都颇具可行性,乔知晚连连点头,厉骁这是帮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当然,她不是那样平白受人恩惠的,有恩必报是她的准则。
她拿起筷子,不急不缓的夹起笋片慢慢咀嚼,待咽下之后才说道:“太子这般帮我,那我也就拼尽压箱底的本事帮帮你。”
虽然厉骁脸上并没有表现什么,但乔知晚知道,对方没把她说的报恩当回事。
主要是她现在没做出一番成绩,说出的话就像空手套白狼,很难任何人完全相信。
在此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在心中悄悄的计划。
有古人言,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可见民言可畏,厉骁的的皇叔继位那么顺利,还得全靠他笼络人心,建立的良好口碑。
若是想帮助这位壮志未酬的太子殿下,总共分两步,一步是削减当今皇帝的声势,尽量给他制造一些负面消息,毁坏他在百姓中的形象。
第二步就是捧厉骁了,若他做的一件好事,那便要发扬光大,广而告之让人人都晓得,让这件好事发挥百倍于本身的效应。
见她吃的香,厉骁也食指大动,拿起筷子一同吃吃喝喝,与她闲聊。
有时候他真想敲开乔知晚的小脑瓜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怎么总能说出令人惊奇的话。
有些话虽然刚听上去有些惊世骇俗,但是仔细想想,却又暗含道理,实在奇妙的很。
“这屋子里燃火炉了吗?怎么突然有些热?”乔知晚扯扯衣领,觉得自己似乎吃饭吃出汗了,这还挺少见的。
厉骁也觉得似乎有些热,四下望去也没见哪里有火炉。
见他的眼神四处看,乔知晚笑到:“乔家虽然是暴发户出身,但在取暖这一道,确实花了重金的,特意挖开地面铺设火道,就算加热也是瞧不见的。”
这方法才流行开来没多久,据说是一个来自极北地区的商人传过来的,暂时还在试用之中,所以皇宫也没铺设。
这些商户家跟得上时髦,也不管有无隐患,就都先用上了。
原因无他,这样取暖不光美观,消耗的煤炭也多,若是听说谁家全都铺设火道,那也算在侧面彰显了财力。
厉骁一时无话,只得走过去打开窗缝通风,这才算降温,能继续安然的吃饭。
“咕咚。”
乔知晚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还觉得有些口渴,抓着桌上的水大喝起来。
“你脸色怎么这般红?”厉骁皱着眉在沉思,又像是在忍耐,模样看上去显然也不好受。
喝掉桌上仅有的半壶酒后,乔知晚还觉得有些不解渴,但现在已经米糊糊的了。
她指着厉骁醉笑:“还说我呢,你脸不也一样红的跟猴屁股一样,哈哈。”
“不对,我感觉吃好饭菜有些不对劲,嗝……”
乔知晚已经换过芯子,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受气包,而是二十一世纪的明星经纪人,思维活跃跳脱。
也许刚开始她没想到这,但这么长时间过去,她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了。
“厉骁快叫御医来!”
自打她提起饭菜有问题,厉骁就已经反应过来,乔知晚后面的话才刚开口,他就已经叫人去喊御医过来了。
乔知晚并不等着,因为她觉得这古代的医生不太靠谱,自救和等待救援要双管齐下。
“还端着架子在那里坐着干什么?既然意识到饭菜有可能有问题,那就快吐出来呀!”
厉骁在那里端端正正地坐着等御医,在她眼里就是最愚昧的行为,此时乔知晚已经开始自行催吐了。
虽然模样有些狼狈,但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自身安全才是最要紧的。
没成想还没等她吐出来呢,两御医就被一个穿着黑衣的高手提溜着领子送进来。
两人皆衣衫不整,帽子都是后戴上的,就马不停蹄的帮厉骁和乔知晚诊脉。
“小老儿冒犯,还请殿下伸出手指。”说着,御医老头就在厉骁手上扎上银针。
乔知晚下意识的向后躲,她对扎针还挺有心理阴影的,可老御医虽然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站都有点站不稳,但手劲儿极大,任她怎么躲也没躲开。
又经过几处检查之后,神色慌张的两位老大夫才稍微放下些心来。
其中资历最老的那个,上前行礼之后面不改色的说道:“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并无大碍,只是小老儿以为,这助兴的东西还是少用为妙,殿下正直壮年,其实不用也能……”
说到这里,他的老脸都出现一丝裂痕。
心道殿下并不是乱来的人,怎么娶妃之后这般放的开,竟然为了欢乐还用了那啥!且还是两人同服……
厉骁顿时黑了脸,乔知晚早有猜测,听御医说完虽没有出乎意料,但多少有些别扭,心中那想法竟上升了几分。
“可有解药?”
“可有解药!”
他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一起问出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