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乔知晚就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历骁,历骁也是听完后目露沉思,商量之后决定和历明再去一趟。
乔知晚却没有打算放他去的意思:“太子爷可是眷恋上了温柔乡?觉得家里晚娘已经是黄脸婆了?”
历骁伸手戳戳她脸颊:“你这是何必,那连翘根本就没有你漂亮可爱,没你高挑,没你知情解趣。”
乔知晚似笑非笑:“看来是认真盯着人家看了,连人家知情解趣都知道了。”
历骁现在算是明白了,啥叫多说多错,干脆一个打横抱起乔知晚,把帘子拉下来:“最喜欢晚晚了。”
乔知晚本意是逗他玩的,是为了引出后面的计划的,可是太子殿下现在要身体力行的告诉她,绝对没有贪恋外面的野花。
乔知晚被感动的同时也收获了浑身酸痛的后果,就算她是习武人士到底也不是钢筋做的。
乔知晚盯着历骁英俊的面孔瞧,那件事情过后,她还处在乏力状态。
但是机不可失,平常状态下的历骁肯定没有现在好说话。乔知晚拉过他一缕发:“我想去寻春阁看看。”
历骁有点惊讶:“你真以为你女扮男装能够骗过鸨母和姑娘?”乔知晚嘟囔着嘴说:“我又不像你们男人去寻欢作乐,我是去问夏询的正事。”
说到这个历骁可就不困了:“什么叫我们男人去寻欢作乐,嗯.....”
他最后的尾音带着点升调,乔知晚翻过身来,决定还是利用太子殿下现在的状态,让他同意自己去寻春阁。
最终在一片狼藉过后,太子殿下还是同意了乔知晚这个要求,附带赠送自己心腹一枚,跟着乔知晚去了寻春阁。
乔知晚第二天腰还在酸,但是想了想田授说的那个连翘姑娘,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
寻春阁今晚又要举行拍卖会了,如同传言所说,寻春阁只会收集漂亮年轻的姑娘们。
年岁一长,剩下的姑娘就会被拍卖走,而拍卖不出去又不能为寻春阁继续创造价值的姑娘们,就会被打发去做杂役,直到耗尽她们最后一滴血泪。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拖磨,这一次乔知晚去寻春阁,虽然经验老道的鸨母能够看出这个公子有点不对劲。
但看在乔知晚给的银子份上,就算了。这些鸨母和别的人不一样,她们阅女无数,一看就知道这个人的性别。
鸨母其实隐隐约约有猜到一点,但是一想说不准是哪个官夫人过来捉夫君,其实鸨母也不能肯定,何必要跟白花花的银两过不去。
这还是乔知晚第一次来这种拍卖会,这种拍卖的物品不是珍奇古玩而是活生生的活人。
乔知晚寻了个包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也就专心看这拍卖会是怎么拍卖这些女子的。
寻春阁一般不会放红牌出去,拍卖的也就是稍有姿色的年长花娘。
说是年长,乔知晚也觉得太过于严格,这些姑娘们也不过二十来岁年龄,但已经是欢场中的旧人了。
放在现代,这些女人说不准才刚刚读完大学,但在风月场所残酷的竞争中已经成了淘汰者。
寻春阁只寻年轻姑娘,小袭楼的花娘们花期要稍微长一点,但也是建立在她们有读书的前提下。
乔知晚收起自己的同情心,她这次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普通花娘,而是为了连翘。
果然老鸨尖尖细细的声音传了出来:“下面这个可不同寻常,这也是这场拍卖会里压轴的货色,我们的连翘。”
底下那些垂涎欲滴的男人发出口哨声,连翘坐在台上,鸨母为了凸显她的价值,让连翘穿的十分清凉。
年轻美好的身躯就这么暴露在台下众人的眼光里,鸨母看出众人的兴奋:“现在就让连翘给大家表演一曲琵琶行。”
连翘就抱着那把碧色琵琶,开始弹奏曲子,一曲终了。大家对于这个姑娘的价值就有了大致判断,年轻漂亮,还有点才艺。
这下子众人就开始兴奋了,鸨母喊道:“起拍价500两,价高者得。”
鸨母根本不在乎这个连翘被什么人拍去,只想让这还算年轻的货物尽快脱手。
底下那些自诩兜里没钱的早就已经退出,剩下的都是一些富贵公子,金玉粪土的那种。
乔知晚不紧不慢的让历骁派过来的人加价,她不在乎钱,每次都比那个价高的人多一百两。
气氛一下子焦灼了,价格已经到了1000两,现在老鸨可高兴了,她从连翘手里刮来了一顶金子还能够卖出这么高价。谁说夏询是灾祸,是福星才对呀。
那个出一千两的是个老头,现在已经势在必得。历骁派过来的那个人盯着乔知晚瞧:“太子妃殿下,我们还要加价。”
加价呀,怎么不加价?鸨母见到没人喊话,举起手中牌子:“一千两一次,一千两两次.....”
“等一下。”突然的声音喝住了鸨母。
鸨母疑惑的看过去,却听到有人说:“两千两。”
那老头还准备再加价,乔知晚却清清淡淡的补充两个字“黄金。”
这个天价数字让众人为之哗然,究竟是何方神圣,一时间众人脑补无数爱恨情仇。
什么贵公子为花魁一掷千金呀,什么穷小子暴富回来娶情人呀,说啥的都有。
甚至有说书人编故事说那连翘姑娘和包间内的那个人有一出爱恨情仇,当然这都是后话。
现在的连翘被欣喜若狂的鸨母送进了包间,鸨母唯恐连翘穿的太多了,急忙把她身上那点单薄的衣衫扒得再少了点。
连翘跪在了地上,抱着那把唯一象征她尊严的琵琶,被夏询送进寻春阁里之后,她放纵堕落,逐渐习惯在这个欢场上生活。
连翘这些时候更是被人骂作克客人,天生薄情命数,这次拍卖不出去,她就要被送去做杂役,或者像刚刚那个样子一样去陪老头子。
连翘想象着拍下自己的会是何人,她真正的要讨好的对象究竟是何人。
谁知道连翘抬起眼睛的时候,却好像撞进了一潭湖水中。
那个人温柔沉静,连翘长大了嘴巴,就听到那人说:“我也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