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于太子殿下完全无法理解,乔知晚倒是有点想法。
毕竟在现代的时候,孩子跟母亲姓,和跟父亲姓都是可以的,还有离异后的重组家庭,子女们姓氏不同也不奇怪。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听小孩说完之后,都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们的娘亲给他们计划好出路,而自己却不冒头呢。
难道她就愿意这样,永远和自己的孩子分开,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哪个亲娘能这么轻易的放弃孩子,莫非这娘不是亲的?
乔知晚正在想着,那边刘晴哭的更凶了:“哥,你求求姐姐,让她把咱们娘也接来吧……”
“别说,娘要不让你提起这事的,离开之前说的话,你都忘了吗?”王雨有一瞬间的犹豫,然后剩下的便都是纠结。
“可是,可是我好担心娘亲啊!还有那些坏人,那些坏人要是再去找娘亲该怎么办?”
刘晴哭的眼睛都肿起来,手里的花也不要了,两个手使劲抹着眼泪,六神无主的盯着哥哥。
可那王雨与她一般大小,虽说被她叫做哥哥,但也只是个小孩子而已,哪里拿得出主意。
而他又听到关于娘亲的安危,心中也跟着担心起来,脸上可见的出现慌张和忧虑。
厉骁和乔知晚一看他们的表现,心里瞬间就明白是咋回事。
原是他们娘亲遇到了危机,似乎还不是小事,所以就找了个时机把他们送出来,让他们到太子府来避险,而想必那个女人自己,恐怕已经下了某种牺牲的决心。
乔知晚脱口而出就想帮忙,但又一想自己现在的身份,便把目光投向厉骁。
后者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高门大院中的小姐个个都好,唯独缺少这份善良,发自内心的善良。
有的人会拿善良伪装自己,但那毕竟是假的,只要有一双洞彻虚伪的眼睛,就能看穿。
可乔知晚不一样,她纯任自然,率性所为,做事既靠善良,也依托本心。
“想借孤的人去帮他们?”
见小女人毫不犹豫的点头,厉骁不紧不慢的指着自己的脸说道:“亲一个就帮。”
他这动作若是放在别的男人身上,那就是明明白白的耍流氓,甚至还会觉得比较骚包。
不过厉骁做出来就完全不同,他眉目轻挑,那张脸近看比女人还美,但却不是媚,简直就是吸引人自愿坠入的深渊。
这让乔知晚有种感觉,好像不是对方在调戏她,而是她答应后会占对方的便宜。
天呐,以前看这男人还没那么好看,怎么现在突然变得这般妖孽?莫非她悄悄喜欢上了他,情人眼里出西施,而自我却还没察觉到?
见乔知晚就在那里发呆,也不动作,厉骁以为她害羞了,直接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在她唇上落下深深一吻。
俩小孩儿不明所以,没见过这样的,都直勾勾的看着,待两人分开之后,乔知晚看见他们的眼神,脸更是红了好几度。
“厉骁!下回就不能背着点人,还有孩子在呢。”
某太子得了便宜,如今心情大好,连连点头应承:“好好好,下回不让他们看,让他们都闪开远远的。”
“那俩小孩,你们还记得地方么,一会儿孤会派人跟你们一起去,至于能不能找到,那就要看运气了。”
主动放弃自己的孩子,想必那女人也清楚的很,没准哪天就会有人去找她,如果她下定决心要离开,那一定会躲起来,不让这两个孩子找到的。
有的时候啊,来自娘亲的爱既愚昧又感人,他看着这两个孩子,犹如看见了当年的自己,开始想起哪个蠢笨的,他应该叫做娘亲的女人来。
似乎有些感慨,又似乎有些遗憾,他报紧身边的乔知晚,似乎觉得心中预计的那些情绪,得到了疏解。
“莎莎莎……”
人有的时候五官会比大脑反应的更快一些,例如人的耳朵。
在安静的环境中,突然听见声音,耳朵就会不由自主的抖动。
乔知晚的耳朵抖了抖,下意识地向声音发源地看去,就见三月像道闪电一样已经冲了过去,转瞬便提溜了个人过来。
此人别人不认识,她是知道的,真是乔知莲身边的小丫鬟莲儿。
那丫鬟被捉个措手不及,是被三月直接拎过来的,如今脖子上还有一道衣领勒出的红痕,她怕的发抖,根本站不住,一下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看向乔知晚。
她似乎有些不明白,就在昨天看还面色惨白如纸,说两句话吹个风都要吐口血的人,怎么今天好端端的在躺椅上乘凉,气色红润的,不像生病般。
不过莲儿并没有呆愣太久,缓过来的神就让她想个明白,恐怕之前太子妃的模样都是来骗她的,从而借她的嘴,让她去骗她家小姐。
想到这里,莲儿的脸又白了几分,小姐若是知道她办错差事,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事,肯定会打死她的!
“原来是侧妃的丫头啊,起来说话吧。”
乔知晚不与厉骁继续纠缠,她撑着胳膊坐起来,睥睨的看着莲儿,倒是真有些太子妃的风范。
在她身边的某太子殿下,见她这般模样差点笑出声,他的太子妃真是个有趣的人,学什么像什么。
她如今这架势,与那次宫宴的贵妃二样不差,眼神更是让她学了个满分。
“三月去安排人,带着这两个孩子去找他们娘亲,一起带回太子府。”
把两个孩子遣走之后,厉骁才又重新躺回去,并不打算理会莲儿,因为他知道这是后院的事儿,他的小女人能处理的很好,不需要他插手。
果然,乔知晚与那丫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更加上胁迫和恐吓,三两句话便把她拿下。
“看看你身上的伤口,是否现在见到之后都在隐隐作痛,有这样一个主子,就算你对她再好,最后挨打受骂一样也不会少。”
“莲儿,我知道你只是不得不听命于她,并不是你故意要害我,只要你把这次的事做好,我们既往不咎,你还可以继续留在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