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脖颈处竟被吓出冷汗,尽管这样她还是不得不与齐轩平合作,如今这种情形她真的不知道还有谁能帮她杀了齐轩年。对于齐敬杞的死,她心中的疑惑,她一定要当面向齐轩年问清楚。
看到齐曼罗慌不择路的跑出去,齐轩平心中竟有一丝快感。
“齐王?好一个齐王,你以为杀掉我的蜈蚣就能阻止我吗?你不知道的还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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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望峰崖底!
“你不是说很快就能找到出去的路吗?”折腾了一天,白皙早就走不动了。
齐轩年也纳闷了,这崖底怎么就会没有上去的路呢?“看来想从这里上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等。”
“等?”白皙怀疑的目光看向齐轩年,你不会是想让他们来救我们吧?但是……但是……”
齐轩年接过白皙的话:“可惜凌峰与你商量好,在我面前演一场跳崖的好戏,是不会想到来救我们的。”
白皙的计谋被齐轩年识破。“你,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当时我也没多想就来了祖望峰,但是我们掉下来,崖底是一寒潭,你一定是先知道崖底是一潭水才会毫不犹豫跳下,可你不知道潭水是极寒的,差点要了你的命。还差点……”
说到白皙体内的魄魅。齐轩年就停止了。
以白皙对齐轩年的了解,他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不去追问,只因为齐轩年不愿说的,就算杀了他,他也不会说。
“由此,就不难猜想你是故意引我到祖望峰。”他深知白皙是利用她自己来阻止他杀人,他很感谢她,可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对不起!皙儿,还有,下次再不许以死相逼。”拉过白皙好看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相信我!相信我的心,他告诉你的都是真的。”
手抚在齐轩年胸前,他的心跳与他此时此刻的语气一样平静一下一下的节奏感告诉白皙,他这次是认真的。对上齐轩年的眼神,第一次齐轩年眼里不是黑暗,而是黑暗中的璀璨星辰。
白衣的她在阳光下那般美好,他真的不想负她,负她所有的信任。
“想什么了?不会是还在想昨晚的事吧?”齐轩年逗她。白皙不及反应,齐轩年又道:“好了,让鼠军把消息带给文冲,文冲很快就会来救我们。”
乖乖点头知道这崖底是困不住齐轩年的,就算是白皙强留也是无用的。
用暗语交代下去,转身微笑着看向齐轩年走到他身边。“轩年……我饿了,可以……”
“就知道你一定饿坏了,等着,我去找找看这崖底有没有什么吃的。”
温柔的语调,深情的眼神,这一生他只在意白皙。
齐轩年走到白皙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地方停了下来。“出来吧。”
“王爷!”文冲从石壁后走出。“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只是……郡主与那百合公主逃了,方越正带着人马四处搜寻,整个汴安城也全部戒严;今天一早何悦、何喜二人也已经落网。”
“还有……”文冲不知道这事该不该告诉齐轩年,犹豫片刻还是道:“现在整个汴安城流言四起,说这次鼠疫的罪魁祸首就是齐王的侧妃,不知道是从何处传来的,反正现在大家都在疯传白皙是鼠妖!”
在听到文冲说齐曼罗与欧阳合儿逃走时齐轩年就已经猜到了这件事的后果。
没有多大的震惊与惊慌失措,反而道:“光凭他们二人不可能逃得掉,暗中定然有人帮助他们。”齐轩年朝身后白皙的方向望了望,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缝,那个方向明显有些许动静,由于离得太远男人的声音又压得极其的低,他并没有听清来者何人。“他们逃不逃的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别忘了[楚王府]的那些死士与府兵,只要将他们制住了,就不怕齐曼罗出什么幺蛾子。”
“怕就怕……”齐轩年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怕欧阳合儿狗急跳墙,请来西州的援兵。可眼下所有事情几乎撞在了一起,他无暇再顾及欧阳合儿那边。“欧阳合儿你就先别管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天劫的事。”
“去吧!找人在出口接应。”齐轩年耳力极佳,在最后一刻,他终于听清了与白皙见面的人正是凌峰。
文冲隐入暗中悄悄离开。齐轩年也迫不及待朝白皙的方向而去。
二人知道齐轩年已经折返。装作若无其事凌峰道:“王爷你们没事真是万幸了。”
敏锐的神经告诉齐轩年他们一定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是什么样的秘密他竟然也猜不出?在这样的微妙气氛中,齐轩年把呼吸心跳放得极慢。“凌公子你来了,上次本王的计划才说到一半,你来的正好,本王正要与你再商量商量?”他们能装作若无其事,齐轩年自然也能装作若无其事。
只是白皙的心里对凌峰却另眼相看了,他什么时候和齐轩年搅到一起了,这倒是她始料未及的。他不会是又受了齐轩年的胁迫。凌峰会不会就这样将他们的的计划告诉齐轩年?她的心焦虑忐忑不安。
好不容易挤出几丝笑容。“凌峰哥你去吧,没事的,不用管我,我自己待一会儿也挺好的!”
凌峰点点头跟着齐轩年进到了刚才的那片乱石后面。
看到他们走远,确定没有了脚步声之后,白皙才解开衣物。那丹田处被灼红的一大片,生疼。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看向先前胸口处的那一片赤红,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又将衣服合好。
胸口的赤红为何会无缘无故移至了丹田?白皙细思极恐。
想到先前齐轩年问到她丹田处是否有灼热感时。当时确实没有任何异样,直觉告诉她这一切的迹象都表明了一件事,天劫真的快到了。
齐轩年已经知道了天劫的事,加上凌峰告诉她,齐轩年准备利用刘莹草引齐轩平替她挡天劫。白皙总觉得这事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单纯。直觉告诉她齐轩年一定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
“你想让整个鼠界去陪葬吗?齐王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你是堂堂猫王,我们鼠界就该听命于你?”凌峰急了,毕竟白皙才是直属的鼠界之王,他不可能越界去做这件事,要是被白皙知道他死一百次都难辞其罪。
“本王已经说过了,这是命令,不由得你反驳,再说你们刚才在那边嘀嘀咕咕说些什么,真以为本王毫不知情?”齐轩年突然眼中就漆黑一片吓的凌峰倒退了好几步。
他身上那种王者之气,加上那种果断的肃杀之气,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是任何人都不敢与之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