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空无一人,亭风做好防范,偷溜进了停尸间。取了那小太监不少血……
不知从哪,总时不时传来猫叫,兴许是近来养猫的人多了。随处可听到猫叫也不足为奇!
亭风遮挡住面部,消失在了深宫大院中。
城外,沙沙作响的竹林,在夜晚,显得有些吓人。
汴安城效外,所有城中得了鼠疫的,都被临时安置在此处。
告示也召告天下,整个大州,要灭得一只老鼠也不剩,见到老鼠不杀者,可就地处决!
林中一废弃竹屋里,油灯的烛火随着微风一晃一晃的。
一位妙龄女子的倩影倒映在屋中的地面上。
这名女子正是白皙,她看着告示上的剿鼠内容,恨得牙痒痒,一掌拍在桌上,“该死的齐轩年,他怎么可以这样无中生有。”
“不就是钱财吗?他至于吗?”
将手中的告示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气得吹胡子瞪眼,“凌峰哥,你看,这齐轩年小气的。我帮他那么多,这才多点银钱?都不给。”
白皙带着撒娇的语气。
凌峰从北关城随后赶来,总算赶上。“这别人或许没有灭鼠的本事,可这齐轩年却有。”
“把金银都还了吧,钱财乃身外之物,不要也罢!况且,这本就是不义之财。”
“他可是说得出,做得出的人。”
慎慎看着初化成人形的白皙。他当初怎么就让她去了齐轩年身边,还好,如今齐轩年自作孽,不可活,白皙终于看清他真面目,又回到自己身边了。
“我去吧,你去,等于自投罗网。”凌峰有些担心白皙这一去,恐难再回得来。
白皙气得站起,“不行,齐轩年要捉的是我,你去?被他拿住,不等于我更得束手就擒吗?”
“看如今这形势,姓齐的是非逼我现身不可。”
“走,就趁今晚,去还了他钱财咱们就连夜回北关城!”
这次,她再也不要管齐轩年死活了。
凌峰听白皙这样一说,放下心来。
二人即刻起身,往城中而去。
汴安城如一座鬼城,落叶横飞。
放在以往,就算是深夜也有人守着城门,可如今,这才什么时辰,连守门的人影也没一个。
一眼望到尽头的街道,到处是七零八落,东倒西歪的物件。
凌峰看着这凄凉之地,大放厥词:“这汴安城也不怎么样,还不如咱们北关城呢?”
白皙不愿给凌峰解释那么多,要是放在几天前,这时恐怕街上也有许许多多来往的行人。
“走吧。”白皙大步一人朝前走去,她不能让齐轩年再烂杀无辜。
很快,二人到了[齐王府]的大门前。
门前两个大红灯笼随风摇摆,烛火在里面忽明忽暗,夜风卷起残叶在月色中飞舞。
壮着鼠胆,白皙道:“这齐轩年,抠门得,连守府门的也不愿派上。”没有人通传,看来只得从后门进去了。”
凌峰看着这高墙大院,能免了打洞的力气自然是最好的。
紧跟上白皙。有些凉意,凌峰还紧了紧衣襟。
二人绕到[齐王府]后门。
白皙轻轻用手一推,门开了。
“这[齐王府]的后门,果然是从来不落锁的。”
“凌峰哥,进来吧!”
“这边僻静,想来不会有巡查的下人。”
白皙四下一看,虽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