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义睁开眼睛,从修炼中醒来。
他这才注意到,此刻岩浆海洋外围汇聚众多修行者,大部分都进入了岩浆池子修行。
这里岩浆池子众多,大家都尽量分散开来,没有人来张小义这个池子。
就算是修为浅薄的,比如神捕班的人,都尽量盘膝而坐,于岩浆池子旁边修炼,汲取天地能量,迅速突破修为。
这一刻,这里莫名和谐。
相对来说,像是李惜霜朱向文就比较倒霉了,这里火属性太强,他们想修炼都不行。
幸运的是,神捕局无心监管任何人,李惜霜和朱向文,倒是一下子获得自由了。此刻躲在其中一个较为荫蔽的山崖处。
当然,躲不开鸡娃的搜索。
很快,张小义就找到了二人。
“惜霜、向文。”张小义心情复杂,一路走上天火峰,似乎所有好处都被他拿走了。而二人只是陪跑。
可是没办法,天火宗太偏了。只重火属性修行,他就算是想帮朱向文李惜霜,也是坐不到。
“你是小义?”二人对张小义能找到他们不意外,可是此刻喊张小义,却也是小心翼翼的。他们不知道此刻的张小义,是不是被夺舍了。
“是我,我没被夺舍。”张小义说道。
“我有多少私房钱?”朱向文问。
“你没有私房钱。”张小义没好气回答,“你还欠我三十五块,什么时候还。”
朱向文讪讪一笑不说话。
张小义问炼空蒙,“这里面有比较安全的地方吗,我想让他们先躲避一下。”
“有。”炼空蒙指点了几个地方,都是以前的练功静室。炼空蒙专门指点的,是他们这种大佬去的练功静室,处在最上层,有各种阵法守护。
只有这种地方,才算是相对安全。
张小义回顾岩浆池子,发现此刻除了大殿修者,也有诸多散修来到这里。
除了非火属性修者到处乱走之外,火属性修者都忙着修行。
随着散修到来,时不时也会有惨叫声、哀嚎声,皆因冲入岩浆海洋,无法承受,刹那间灰飞烟灭者。
面对如此大的岩浆海洋,这些都只是小插曲。
就算是姜家少爷,都只是静静选一池子,然后安静修行。
没有人注意到张小义的行踪。
在炼空蒙引导之下,他们很快来到了另外一条路。
这可以算得上是岩壁的夹层,不过空间更为广大罢了。
此地四处都布置得有阵法,主杀伐的、主防御的、主荫蔽的,不过岁月如梭,大多也是成为残阵,其中更有诸般危险。
就算有鸡娃和炼空蒙指点,张小义还是走得小心翼翼。最终走进阵法,看到了数间小房子。
“就是这里。”炼空蒙自信满满说道,“来的这一群人中,唯有此前斩我一剑的那家伙最强,不过他也不可能破开这阵法。”
张小义点头。他原本打算,放弃火种也要救下李惜霜和朱向文。不过既然来到这里了,二人又还安全,他还是要谋划火种。
毕竟这可是修炼根基问题。
安置好朱向文李惜霜后,正准备离开,鸡娃却叫住了张小义。
“那丫头不太对劲。”
张小义一怔,没懂鸡娃意思。他仔细看了一眼李惜霜,没什么问题啊。
“她似乎觉醒了某种天赋,此刻浑身环绕的都是风属性灵气。
”鸡娃说道,“这丫头天赋极高啊。”
“你的意思是?”
这里最适合火修修行,可是不代表没有其它灵气。不过一般修者,很难在火属性压制之下,汲取到其它灵气罢了。
“是的,此刻的她就像你有幽无天一般,可以随时随地修行,你这还是外挂,她却是自身天赋了。”鸡娃说道,“你可以叮嘱她几句,她境界越高,应对危险的能力越强。”
鸡娃难得很平静从容说这么多的话语。李惜霜这份天赋,把他也惊动了。
“这可是真正的天骄啊。如果不是因为末法,在修行盛行的上古,就算是天级宗门,都会抢夺的天骄。”
可以说,李惜霜这般天赋,只要不出意外,绝对能够登上世间巅峰。
这就是天赋。
张小义很是为李惜霜高兴,李惜霜有机会强大,他自然是很开心。
张小义叮嘱二人在此修行,除非特殊情况,否则等他回来。
他转身离去,回到岩浆海洋这里。此刻丁级岩浆池子,已经有不少化为清水,如此多的修者共同汲取,这些池子消耗极快。
当然,主要也是因为莲花火种处于最弱时刻,难以为这些岩浆池子提供能量了。否则就凭借他们这些练气修者,哪有资格吞噬殆尽所有灵气。
这些灵气虽然有阵法蓄积,可是因为末法时代,大量被宗门汲取,后来宗门修者死灭,但是能量却也所剩无几。
此后虽得莲花火种滋养。
可惜莲花火种也在不停退化,故而就像是无本之源。
才会迅速消耗。
不过,还是没有人敢进丙级池子。之前不停哀嚎着死亡的修者,还历历在目。
众人修行完毕,却没有人会把自身修为突破到一元境。最多也就是保持在练气九层,然后把心神,集中在岩浆海洋尽头的莲花火种。
从这里看莲花火种,就不再是无尽深渊中熊熊燃烧的大火了。而是一朵莲花置于虚空,每一瓣荷叶上,都燃烧着金色火焰。
那金色莲花甚至只有一掌大小。不过看着这浩瀚的岩浆海洋,谁敢小觑这一掌大小的金色莲花。
此刻,一抹白衣处在暗处,看着远处的莲花火种,眼神中尽是火热。
“妖族大能,化为火种。镇压九幽,世间清明。你一个妖族,玩什么拯救世界啊。”这白衣,正是未生子,不过此刻他的浑身都覆盖了黑色纹路,看起来极为诡异。
“只要摘取这朵莲花火种,九幽各族,便是可以从那阴暗无光的世界走出来了。天不允我族轮回,我族,便要毁了这天。”他越是说着,眼神就越是狰狞,僧袍都寸寸崩毁,露出漆黑如墨的身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