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子殊送陆青裕回到方家,“青裕,我……我明天要回家了……”
“啊?哦……”陆青裕抱着晏舟,“怎么这么快啊?”
“其实我计划是呆一个月的,但是我家人找过来了,所以……”
“哎,别说了,我了解的。你应该也离家挺久的吧,回去看看也好。”陆青裕打断他的话,一副轻松的样子,脸上还挂着笑容。
“我……”慕容子殊不敢说出后面的话。
“嗯?”
“没什么了。”
“没什么就赶紧回去收拾东西,你明天还要赶路呢,我先进去了。晏舟这丫头我会告诉她的。”
“好……那多你要保重!我……我会找时间来看你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宫了。
“嗯嗯嗯,走吧。”陆青裕抱着晏舟进去。
回去的路上,慕容子殊回头看了一眼夜色里的方家酒楼。之后又把怀里的玉佩拿出来,玉佩还泛着淡淡的红光,有些发热,慕容子殊把它放在胸口感受着它的温度。
回到客栈,刚推门进去。温语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师父,我想好了,我明天和你一起回去。”慕容子殊恭恭敬敬的说道。
温语抬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脸色比出去那会更加苍白,不经意间蹙了蹙眉头,“夜深了,你也回去睡吧,明早出发回京都。”
“是,师父。”
翌日。
所有人都整装待发,慕容子殊和温语一起下了楼。温语率先上了马车,慕容子殊则骑他原来的马。
木洵在前面带头,“出发!”
刚走出木乔没多远,晏舟也骑着马追了上了,“慕公子,等等。”
慕容子殊听到了晏舟的声音,遂停下来等她。温语撩开了车上的窗布,看了一眼晏舟。
“你怎么来了?”
“我听我哥说你要走了,所以过来送送你。”
“不必送了,你回去吧。”说着驱马准备走。
“等一下,这个还给你。”晏舟从怀里拿出一块红绸布递给他,“算物归原主了,东西溪兰修好了。我想了想还是给你吧。”
慕容子殊接过红绸布,打开一看,是原来那根木天竹簪子——簪身处还是光滑无比,但是断裂的地方已经被修复了,留下一圈不同于簪子颜色的修复带。
“多谢。”
“不用了,那我先回去了,你一路小心,有缘再见!”
“会的,有缘再见!”
他驱使着马儿经过温语的马车时,温语探头出来对他说,“这就是你刚开始喜欢的姑娘?”
“嗯。”他没否认刚开始被晏舟吸引了,但后来认清自己喜欢的是谁。
“走吧。”
赶了半个月的路程,终于回到了京都。一回来,慕容子殊就被他母后拉出宗祠跪着训了一天。
“你说你啊,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啊?”太后叉着腰在一旁数落他,“你爹不在了,你就不听我话了,叫你乱跑,你知不知道我接到信的时候我多想去砍死了!”
“死在我手里也好过死在别人手里!”太后见他听而不闻,直接拍了他一掌,“我在问你话呢!”
“嗯。”慕容子殊习惯了他娘的暴脾气,没敢顶撞她。
“你……你……”太后真的要被他气死了,她捏着额角,“阿屿,你看看这小兔崽子,呜呜呜……你不在了,他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管不住他了,你带我走吧……”
太后扒着慕容屿的玉碑一阵鬼哭狼嚎,慕容子殊最受不了她娘这样子,他扇了自己两巴掌,“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