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二年,七月末。
某女含着棒棒糖,应该说咬着已经吃完的棒棒糖棍,停留在街角的闹市。
马尾辫,白色T恤,黑色短裤,一双帆布鞋。
顾琦一直以来的形象。
用顾妈的话来形容顾琦,大概就那几句“痞里痞气,不知道随了谁了”。
今天顾琦闲来无事想拉着闺蜜郝赤哧,来逛闹市,虽然街边的串串很香,地摊上的小物件很漂亮,顾琦始终钟情于那家破旧书店“人间失格”。
她会安排好一个星期的零花钱的去处,两天一瓶酸奶,一个星期的饭钱,剩下的全部进了书店偶尔也会攒下来当私房钱。
顾琦咬着嘴里的棒棒糖棍,低着头,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脚边的小碎石,看这架势就知道她在等人。
“小琦子,接驾,朕来了。”不用疑惑此女就是顾琦的好闺蜜——郝赤哧女侠。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是顾琦完全就是属于多重人格型的,总的来说就是多变。
而郝赤哧人为好爽,性格开朗,爱闹,也是因为这样,郝赤哧人缘很好,无论男女,可以说包括老少。
不知道怎么滴两个人就莫明的和的来,郝赤哧经常跟别人说“这就是你们无法羡慕的孽缘了。”
顾琦掏出兜里的另一只棒棒糖双手作揖,学着古装剧里的大臣的模样,声音也变的很尖:“恭迎皇上,这是小的供奉的俸禄,请笑纳”。
郝赤哧接过她手里的糖,紧接着也从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这算是回礼了,朕也不能白要了你的俸禄,拿去吧”。
顾琦低血糖,这是熟人都知道的,并且他们包里都会装着糖量高的糖,好给顾琦补充能量。
顾琦接过糖,毫不犹豫的就拆了包装,把糖往嘴巴里送去。
然后口齿不清的说着:“赤哧,我们两个去书店吧,我等了好久的书到了”。
郝赤哧知道顾琦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所以只能乖乖着她走。
只不过才走了几步郝赤哧就拉着顾琦的手极速停下脚步,顾琦一脸懵的看着拉着她停下来的郝赤哧同学:“怎么了?”
郝赤哧往一个方向努了努嘴:“那男滴不是你男朋友吗?”
顾琦顺着她的方向看去,不以为然的说了句:“就是他啊,怎么了?”
不回答还好,这一回答就这么果断,果然非常人也。
郝赤哧着急的解释着:“大哥,那是你男朋友,但是关键是他搂着别的女人啊,你近视我记得没这么严重啊。”
顾琦靠在她身上:“皇上不急太监急,那女的我认识,前几天她还加了我V,说要跟我做闺蜜。”
郝赤哧更吃惊了:“那你也该上去问问,他们两个几个意思”。
相比郝赤哧的着急,顾琦就显的很悠闲:“不就被劈腿了嘛,我都不急你急啥,再说,你跟垃圾急什么,扔垃圾也要分类一下的嘛。”
郝赤哧不得不佩服这小妮子啊,还想说什么,就被她扯着往那两个人那走去,而且顾琦还打了个招呼:“嗨,好巧。”
然后一男一女不知是吃惊还是怎么滴,倒是那女的很爽快,直接承认了:“顾琦,你也看到了,那我就不解释了,事情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顾琦语气很淡,仿佛事不关己:“哦,你想要就直接拿走就好,不必跟我会意的,一张脏了的纸我也不喜欢揣着。”
那男的听了顾琦这话就站不住脚了:“顾琦你几个意思?”
顾琦抬眉看着他:“就字面意思,你自己都脏了,不可能还要我稀罕你吧。”
然后摆摆手再加了句:“你知道我有洁癖的。”
然后转身就走,郝赤哧还没从这狗血剧中回过神就被顾琦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