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杨家。
楚相良站在屋前的台阶下面带微笑的等待着。
杨家的一些佣人偷偷的瞄着楚相良,楚相良跟张家的那位二世祖张良平的事情他们都知道,就是很好奇。
杨家跟张家的关系属于世代友好,所以他们好奇的是,这个人楚相良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让杨家的大老爷们仍是同意他跟自家的心意小姐交往?
楚相良模样很好,衣着得体,还很有修养,风度,他向这些杨家的佣人们点头,很是平易近人。
知人知面。
这番风度让杨家的一些女子着迷,毕竟有样貌,有气质还对心意小姐如此的上心。对比那张家的少爷......,这些杨家的佣人们不免为自家的心晴小姐感到惋惜,心晴小姐性子本来就软弱,还要嫁给那样的人。
...不知心。
楚相良不急不躁脸上带着笑容等待着,内心的压抑,“张良平。”张家的这位少爷给了他很大的意外啊!现在,现在更是让他心情感到沉重,他原不是自己的目标,可现在不同了。他竟然摸清了自己的背景,更是查到了自己的底子。
“这个人不能留。”
楚相良深知这一点,毕竟自己一旦暴露,事情可就麻烦了。
让楚相良感到压抑的不仅是张良平。
这段时间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带着恶意的其他人。
不知是否跟张良平有关。
“自作自受,自作自受呀!”脑海中出现这种声音。
楚相良不着痕迹侧过身去,以心声回应,道:“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吗?”
“幸灾乐祸,幸灾乐祸。”
这是没有意识的东西?错。接下来,在楚相良脑海中传递出来的话语便是,“早知如此,开始的时候把他们都杀了不就完了嘛。”
楚相良似乎受到了影响,面色阴沉起来道:“他们都该死。”
“对,对啊,都该死,都该死。那么,你要怎么做呢?”
“杀,杀,杀。”
“对了,对了,这就对了。”
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此这般蛊惑人心。
旁人看不到,在楚相良的脑海中黑色地带,一个小东西,似蛇,似鳄鱼,更像是两者的结合体,它在黑色地带上浮动着,满嘴的獠牙,十分邪异。
“张良平。”楚相良口中念叨,如果不是他的话......。对于这个名字,这个人,他杀意十足。
醒神。
楚相良脸上原本阴沉的表情迅速变换,在这个过程中没被任何人察觉。
“张良平。”
楚相良眉眼下垂,不管怎样,现在这个人都是他最大的敌人。
前面门打开了。
杨心意走了出来。
楚相良赶忙上前。
“楚郎。”杨心意这般称呼。
楚相良道:“等你有一段时间了。”
杨心意脸上浮现幸福的笑容。
楚相良就看着面前杨心意的这张面孔,跟脑海中的一张面孔重复,他的青梅竹马,两张面孔是何其的相似。
之前之所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冒犯的主动跟杨心意接触就是因为这个,他还是难以忘记曾经的青梅竹马,尽管他的青梅竹马是他亲手杀死的。
今天杨家的主角不是他们,而是......。
楚相良向杨心意身后看,一张小脸,胆怯的表情,对他很是惧怕。
杨家的杨心晴。
楚相良对她露出笑脸来,对方躲闪,藏身在杨心意身后。
楚相良也不介意,他道:“伯父在前门等着我们呢,快过去吧。”
...
同杨家一行人走在去往张家的街道上,楚相良就在队列中。
杨家跟张家的这次联姻已被外界知晓,因为一件事情,张家的张良平跟杨家的杨心意吹了,所以才会有这么一档子事。
街道两旁人多是看热闹的。
在杨家队列中的楚相良对于旁人这种指指点点非常厌恶,不过他仍面带笑容。
张家就在前面,不多时就看到了。
楚相良看着前方的张家,在前面的那个家族,里面有一个叫张良平的人,是他的敌人。
“张良平?”面带笑容的楚相良目光怪异。
心里自然不平静。
原本,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跟张良平的交锋,当时并没有把那个二世祖少爷的他放在眼里,所以就有些肆意妄为了,制造了一个场景,算计他,果然张良平上当了,而他理所当然的给了他一掌,本以为会轻松拿下,结果出了偏差。
张良平不是普通人,同样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家伙。
他,张良平并没有‘不死’碎片。
这是自己判断的失误,却因此惹下了大麻烦。
楚相良低头,想到了在街上的时候跟张良平的第三次交锋。
并不简单的张良平竟然查了自己的背景,不仅如此更是摸清了自己的底子。
这是一件严重的事情,非常严重。
楚相良明白,自己得到恐鹤天魔碎片的事情万不能被人知晓,不然的话事情就大了,后果很严重,所以他不得不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封了那家伙张良平的口,什么人嘴巴最严,对的,死人。不仅如此......。
“他们都该死。”楚相良心中言,不仅仅是张良平,跟他有关联的人,好几人想必都知道了自己的底细,所以都不能留。
最大的失误不是这个。楚相良心中压抑,因为关联的另一件事情,最令人意外张良平不具有‘不死’碎片,而当初他身上的那股气息是怎么回事?说来只有一个原因,另一个恐鹤天魔碎片持有者更是阴险,仍藏在幕后,并用这种方法算计了自己。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楚相良心中的念想,虽面带微笑,但心机毒辣,“反正他们都会死。”
继续前行。
杨家的一行人,两辆马车。马车上坐着的是代表此次联姻的小姑娘杨心晴。
联姻,不仅是联姻。
楚相良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一个很好的机会。届时,他将会杀死对方,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
并不像表面这么平静。楚相良视线偏转,看两旁的路人,看街道巷弄。另一件不妙的事情,就像之前所说他已经被人盯上了,且不知是何人。
他并没有找到盯上自己的人,那只是一种感觉,而他相信自己的这种感觉。
这也是一件严重的事情。
楚相良怀疑盯上自己的人并不确定自己就是恐鹤天魔碎片持有者,这对自己是有利的。他看向前方,“只要给自己时间,几天就行......。”
几天的时间足够了。
“只要把相关的人灭口。”
楚相良并不排斥‘灭口’这种行为,他杀死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青梅竹马,还有什么能让自己有顾虑呢。
楚相良按着腰间的长剑,握紧,手在颤抖,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想到‘灭口’他有些激动,变态的心理。
...
他就是楚相良。
一个极度危险的家伙。
必须要铲除威胁。
“只要对我儿有威胁的家伙,都该死。”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她坐在窗口看着那人,是赵月河。
没错,赵月河并没有离开,毕竟在这个危险的时刻她怎能放心离开。
楚相良是一个危险人物,她可不放心自己的儿子面对这样的一个人,所以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铲除潜在的威胁。
胡羊先生说这个人是个邪恶的存在。
“邪恶的存在?”赵月河心中念叨,后冷“哼”一种嗤之以鼻的蔑视。
她可不惧这类人,更何况他还威胁到了自己儿子的安全。
“胡羊先生查到那人底细了吗?”赵月河抬头向坐在对面的胡羊先生问。
腰间挂着神秘木牌的胡羊先生捋了胡须点头道:“虽此子善于隐藏,但还是被我老朽查出了底细。”
“哦,怎么一个人?”
胡羊先生言说,“此子不简单,其残忍程度超出我的想象......。”
胡羊先生把楚相良的来历背景说道了一番。
“杀了自己的家人吗?”赵月河听到这里不由的一愣,想来楚相良的凶恶还在她的料想之外,如此,她更为自己的儿子担心,也更加坚定,“此子不能留。”的念想。
“此子的邪恶已经泯灭天良。”胡羊先生沉声道。
赵月河沉思,问:“胡羊先生是否有把握解决对方。”
胡羊先生就道:“夫人放心,保证不会让他逃脱。”
赵月河点头,沉吟片刻,道:“此子不能久留,以免出现什么纰漏,在今夜动手如何?”
胡羊先生点头道:“理应如此。”
赵月河听闻多少放下心来。
...
张良平双臂展开,让青鸟给自己换上了比较方便的衣裳,这样比较方便活动。
束腰带。
张良平配合着青鸟,装扮好了。他用手松了松,正好。
“少爷,杨家人来了。”
绿裳从外面进来告知了这么一个消息。
张良平点头。
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他要跟楚相良做一个了结,以武做一个了结。
杨家人来了,想必楚相良也到了。
张良平走出房门。
青鸟捧着剑跟上。
“公子。”
“哦。”站在屋檐下的张良平侧过身来,让青鸟把带鞘长剑佩戴在自己腰间。
“公子,那人来了吗?”青鸟问。
张良平点头道:“必然。”
青鸟低头,虽然知道自家公子的厉害,不过她仍是担忧。
张良平看她,只道了声,“放心。”
还不到时候。
张良平坐在放置在院子里的椅子上。
不一会老狗、项鹰来了。
“小少爷。”
“少爷。”
张良平抬头,问道:“他来了。”
两人点头确定。
“少爷,那楚相良明知少爷摸清了他的底细还敢过来,想必是有所准备,不若我陪少爷过去。”
“不必。”张良平看向项鹰笑道:“这次是我们两人的事情,这次正好做个了结,你要是插手的话,就变了味道。”
项鹰皱眉还是有些不放心。
张良平侧低头,一手按住长剑,右手抽出长剑,长剑分量很足,入鞘,他道:“事实是我等着他呢。”
听张良平这么说,项鹰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外面来人了。
“少爷,老爷让人过去。”来人通传。
张良平点头,看了老狗、项鹰等人,想了想,回头对青鸟道:“青鸟随我一块去吧。”
青鸟自然应同。
如此。
“带路。”张良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