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平说了,‘现在,很想打一架。’
平遥城的三个城区占地面积很大,就在眼前。
平衍宗的几位已经离开了,并带走了那个小家伙。他们暂且不会离开平遥城,需要在事情结束,也就是消除邪魔的隐患之后才会离开。
“邪魔如此作恶,城内的普通人就没有感觉吗?”张良平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木婉月道:“看着平遥城三个城区的人们,你认为他们感觉到了吗?”
“没有。”
“很奇怪是吧,邪魔作乱,在我们看来异常的凶残,但为何他们却没有受到影响。”
张良平想了想道:“以前在新余城的时候,我也是疑惑的,只有在书本中看到一些跟妖魔有关的记载,还都是一传闻的形式存在的,现实中只要不刻意去追寻的确很难见到妖魔之类的存在。”
“一种约定成俗的规矩,通常情况下妖怪犯乱,各大宗门除妖,都遵守着一条底线,那就是不得过于伤害普通人,这一条凡是妖怪都知晓,过于伤害普通人就上升到了范围祸乱,单只要有这种苗头都会被强行镇压的,性质不同。”
张良平想了想也就理解了,一般的作奸犯科,乃至连环杀人都可以计入凶案的范畴,但假若你制造了威胁社会稳定的乱子那就不一样了,而是恐怖行为势必会镇压的。
“之前邪魔消灭了一个江湖门派也不算吗?”张良平问。
“可以视作仇杀。”
“那这条件也太宽松了。”
木婉月对于张良平所说认同的点头,不过这种规则不是他们所能改变的,当下她问道:“你是决定对邪魔出手了吗?”
张良平道:“其实是不想的。”
“其实?”
“因为没有必杀的把握。”
“但你还是决定要出手了。”
“是啊。”
木婉月有些弄不懂张良平真正的秉性了。不过,此次本来就是除掉邪魔的,当下她问道:“何时何地动手?”
张良平转身指着远处的一座山,道:“现在,等我们走过去,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那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若说特殊的话......,木婉月比较下平遥城跟那山的距离,这个距离的确影响不到其他人。
路上。
“你确定一个邪魔会在那座山上吗?”木婉月问。
“不确定。”张良平停顿了下,道:“只是推测。”
“推测?”
张良平道:“那座山距离平遥城的距离不远也不是那么近,在可视范围内,山的上面就是那被灭门的江湖门派,且山的那边比较荒,多妖,是个很好的地方。还有一点,那就是恐鹤天魔碎片的持有者也就是邪魔,本身是人,也会想在一个有遮挡的房屋内居住吧。”
木婉月想着,觉得很有道理,当下便问:“如果说这一个邪魔在那座山上,那么另一个邪魔呢?”
张良平侧身指向另一个方向道:“应该在哪儿?”
张良平所指的方向是开阔地带,有水泽。
“那是什么地方?”木婉月问。
“独头鳌。”张良平说了,又谈了他的分析。
在木婉月听来也是有道理,当然现在的她还不知,之后她便知道了,且有些佩服张良平了,因为他都猜对了。
让木婉月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找出了一头怪,妖、怪,妖、怪,妖跟怪是有区别的,至少在这个世界是这样的,很好判定,妖有了灵智拥有完整的意识,可以说是另一种智慧生物了,而怪,就当是本体的畸形变异吧。
要说在人世间想要见妖怪不那么容易,而对于特定的人来说,像是宗门弟子却不是那么难,毕竟他们运用灵气,在这方面就相当于开雷达了。
这是头被揪出来的怪,藏身洞穴中,乃熊变异,长着四条胳膊,两条畸形,熊怪头脑混沌不清醒,吃过人的。
木婉月不打算动手,因为没必要,她认为张良平会动手。
“青鸟。”张良平叫了声。
还心心念着小家伙小团团的青鸟抬头。
“你来。”
青鸟看了自家公子又看了熊怪,问:“杀了它吗?”
张良平点头。
木婉月没有太注意青鸟,或者说不是那种差异看待的注意,因为跟在张良平身边的青鸟跟往日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始终都是乖巧的,她以为青鸟会一直这样的,但她看错了。
青鸟听从张良平的话语,她按剑向前,一步,两步,三步,站定,面对着那熊怪,她变了,变得极为陌生。
“杀人怪物,该死,我会杀了你的,你必死,杀、杀、杀。”整个人变得凌厉异常,而后出剑,剑气近,人也至。剑气切掉了熊怪抓过来的熊爪,长剑刺,没入熊怪的肩膀卸掉了它的臂膀,最后一击,旋身飞斩,一颗好大的头颅掉落了下来。
青鸟弓着腰身转过头来,那双眼睛满是杀意,锋锐异常。
“这......。”木婉月很震惊,又见青鸟收剑回来,身上的杀意慢慢的消散,到张良平身边的时候就变成了那乖巧的模样,这给木婉月带来的反差太大了,她盯视着张良平实在不明白,此时最想问的是,“这几天,你都教她什么了?”
那座山,清凉山,大风好清凉,也算写意。
清凉山,清凉剑派,原有三间主屋,一个大殿,一处场地,附近十七八房的江湖门派,现在无人。
供人习练的场地后是大殿,大殿四根木柱支撑,七八张座椅,正前有一尊盘坐剑客石雕,而在石雕顶有一咧嘴男子,便是那邪魔。
跟另一邪魔交手后退到这里调养伤势,这几日来也没有时间去寻进平遥城的‘老鼠’。
邪魔咧嘴,他始终是笑着的,杀生令他愉悦,搏杀更是如此。本是亡命之人,被自己剑派弟子追杀,不就是虐杀了掌门的小女吗?让她平日里总是看不起自己。当时便知自己惹了大祸,被一路追杀,至一破神坛,往日师兄弟的剑插入胸口,将死之际一声音传来,“想要活着吗?”
“什么人?”当时他惊悚,而后释然,毕竟自己也快死了,回答:“当然,你能救我吗?”
“你拿什么来交换?”
“命,我这条命。”
“好,成交。”
于是他变成了邪魔,把追来的人都杀了,他喜欢看那些人脸上惊恐的表情,临死之际的绝望,这让他很愉悦,杀戮是那么的让人愉悦,变成这样也很不错啊!
而后,变成邪魔的他回到自己的门派,把所有人都杀了,并当着掌门的面把他女儿的墓刨开......。
可惜,掌门那老家伙被吓死了。
变成邪魔令他愉悦,他杀人,杀人令他愉悦。一路来,一路杀,在这个地方遇到了同样是邪魔的家伙。
“杀了它,你就能得到他的力量,会变得更强大,无所不能。”脑海中的它说。
“会变成什么?”他问。
“魔。”
于是,他有了目标,变成魔,他觉得非常好。
简短的回忆。
“咦。”邪魔坐起身来,看向外面,而后他更夸张的笑了,“没想到我还没找你,你自己就找上门来了,正好。”
门被推开了。
张良平走了进来,还有青鸟,木婉月。
站在这大殿内,开始张良平似乎并没有在意那邪魔,他看了四周看了邪魔一眼,又看四周,停顿,慢慢的把视线放在邪魔身上,面色也难看起来。
邪魔看青鸟,那眼神很可恶,非常可恶。
“邪魔。”张良平道。
终于邪魔的视线放在了张良平身上。
张良平侧转身体,伸出三个手指,道:“一,你乱杀无辜,该死。二,惹我的青鸟该死。三,......。”
张良平也笑了,道:“三,学我,你这是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