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试了几次才打开门。其间,为了拖延时间,一名女子又成了牺牲品,被推向了感染者,这次倒不是林飞所为,而是他身后的几个人一起干的。
进了休息室后,林飞在锁好门,将李雪放下后,便陷入了沉默中,毕竟,刚刚他亲手杀/了两个无辜的人。
这是他最不愿,也是最害怕发生的事,为了活命而失去人性,去伤害别人。
其他人倒是没有那份愧疚感,正沉浸在死里逃生的喜悦中,有说有笑,互相庆祝起来。
在林飞愤怒的一拳砸在地上后,他们才安静下来,畏惧地看着林飞。
林飞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便闭上了眼睛,可很快他又睁开了眼睛。
休息室里怎么没人,明明看见眼镜男跑进来的。
他四周扫视了一眼,随后站起身,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最后,在储物柜上方,将一直趴在上面的眼镜男拖了下来。
其他人见状也急忙围了上来,看着坐在地上的那个凭空冒出来的男子。
李军认出男子后,抢先说道:“是你?”
眼镜男傻笑了下,随后大叫道:“大哥哥,大姐姐,是你们啊,我在这里面躲迷藏,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你们找到了,不好玩,我不玩了。”
刚说完,眼镜男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林飞的一只脚正踩在他手上。
“说,你是谁。”林飞冷眼看着在脚下痛哭挣扎的男子,“这个休息室里,是不是有逃生通道?”
“杀人啊,救命啊,痛死我了。”眼镜男突然尖叫起来。
“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林飞对着眼镜男受伤的手,又来了一脚,这一脚用足了力,直接将男子手踩骨折了。
“痛死我了,我手断了,救命啊,快来人救我啊。”男子一边哭喊,一边用另一只手,不断拍打林飞的脚。
还真能忍,你一定不是普通人,正常人,根本经受不住这样的疼痛,要么你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和我一样,要么你就是一个意志力超乎常人的人。
林飞突然瞳孔收缩了下,相比较而言,明显眼镜男更大概率属于后者,这种人,林飞绝不敢小看。
一个意志力如此坚定的人,如果是敌人的话绝对是最让人畏惧的对手。
看来要动真格的了。
林飞突然眼中寒芒闪过,握着匕首就朝眼镜男刺去。
“住手,我说。”眼镜男就在匕首即将划过脖子的时候,开口了。
除了林飞外,其他人都有些震惊地看着,从地上爬起的眼镜男,此刻的他抹干净了脸上的眼泪鼻涕,并收起了假笑。
他偷偷瞥了眼林飞,才严肃的说道:“你果然不简单,不仅找到了这里,还看出我是装的,不过无所谓,这样会更有乐趣的。”
眼镜男冷笑了下,才又说道:“我叫张森,是这家医院的维修工,所以对这家医院的每条应急通道,和通风管道都十分熟悉。这间房里,就有一个通风口和下一层的通风管道相连。如今,要想逃离这里,就只能通过这些通风管道了。”
“哦,维修工,好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快带我们离开这吧,这扇门挡不住那些感染者的,只要外面的人死光了,这些感染者就会找寻其他活人的。”林飞高深莫测地看着张森说道。
就在刚刚张森起身,偷瞥他的时候,林飞已经看到他眼中的狠辣和狡诈。
他可以肯定像张森这种阴险狡诈的人,绝不会把自己的底细,全部暴露给他人的,所以他的话只能信七分,如今他只想带着李雪逃离这里,至于张森的身份真假,也不想过多的去证实。
此刻,张森又恢复他虚假的一面,对着林飞傻笑了下后说道:“哥哥姐姐们,出口就在这个移动柜后面,你们帮忙把它推开吧。”
顺着张森手指方向看去,右边靠墙的位置确实有个移动柜子,上面摆放着一些杂物。
林飞对着休息室里的5个男士打了声招呼,几人就一起将移动柜移到了一边,一个只能容下一人通过的通道,出现在众人面前。
林飞上前踢了几脚,才将通道口的铁丝网踢开。
随后,转身对众人说道:“这通道很小,只能容下一个人,大家按顺序,一个个通过,不听指挥的,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大伙看着阴沉着脸的林飞,哪敢有其他想法,只能点头同意。
该怎么排呢?首先为了防止张森搞鬼,他绝不能走前头,他一定要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他就和我一起走吧。
另外李雪是最重要的,而且还在昏迷中,所以需要有人带着一起过通道,这洞口虽小,可也勉强能容纳下两名纤瘦的女子,在这些女子中,就张悦最瘦小,就让她带着李雪一起走。
而为了避免李军和张悦这对情侣搞鬼,也必须分开走。
除了我也就李军手里有家伙,这样看,他必须在前头开路,张悦和李雪,就走在我前头,这样我还可以看住李雪。
至于其他人就随意了吧。
想好后,林飞就将各人的先后顺序,告知了在场众人。
除了张森、李军和张悦听后脸色大变外,其他人,倒是都没什么意见,只要不走在前头和最后就行。
“飞哥,我。。。。。。”
林飞知道李军想说什么,一挥手打断了他话语:“李军别耽搁时间了,外面活人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很快感染者就会来搜寻各个房间了,你再不快点带路,我们就全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李军一脸为难之色地看了看林飞和张悦后,便叹了口气,转身钻入了通道中。
在李军一声安全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钻入了通道中。
就在剩下5个人的时候,一阵强烈的撞门声传了进来。
来得这么快,看来只能再牺牲一个人了。
林飞瞥了眼,排在李雪和张悦前头的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子。
那个学生正好也看向林飞,想到林飞之前做过的事,当即腿软,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