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你居阵中位。”
这句急切的话是太乙真人所说。
“我……”
唐充抬头看了一眼阵上方的太乙真人,讶异地说来。
“快!”
太乙真人声急催促。
唐充听太乙真人心急火燎的话,心头一惊,自己不懂法力,怎可居阵中太乙真人所处的中间位?听太乙真人催急的话,只好硬着头皮上。当即一下从阵旁翻越入阵中的位置,盘腿就地而坐下。
“二十一式,快!”
太乙真人声紧急催。
唐充赶紧打岀‘二十一式’的招法来。
太乙真人边应对着妲嘉纠缠的凌厉招法,边看准时机,一边剑应付妲嘉,另一边剑作引,将法力透过长剑,自唐充顶门贯入其体,让他施展出去。与左阳右阴两股法力聚合为一。
唐充刚好与‘太乙两极阵’左阳右阴,同步施出法力的瞬间,‘混沌飞兽’汇集三股邪恶戾气于一股的黑浊气浪,如排山倒海般也瞬间扑至。
‘混沌飞兽’嚣烈见阵中由唐充居阵中位,心下暗暗好笑:“唐充这小子寂寂无名,又是个不懂法力的凡人小子。太乙真人急来拿以充数,也该挑个厉害点的吧?”眼看着‘勉为其难’凑合而成的阵式,料来难以抵挡住,他三股邪恶戾气化为一股黑浊气浪的进攻。
果不其然。排山倒海的黑浊气浪冲击,‘太乙两极阵’无法抵挡得住。阵法被气浪冲过,阵形移位,阵中之人四散,有的被气浪卷起,有的被吹倒在地。金黄色光罩随之破散,消失于无形。
唐充被黑浊气浪冲击而过的霎那间,一个厚实的身体一下将他扑倒在地。扑在他身上的正是鹿麟。黑浊气浪从鹿麟身上扫过,如电光雷劈穿过身体,令他当即毙命。
太乙真人与妲嘉在半空中拼斗,来不及避过,都被波及到,没当即毙命,却都受了内伤。
太乙真人闭目,盘腿而坐,正在自我调理内息,自治内伤。
妲嘉在距太乙真人一丈开外,侧身俯扑在地,已昏死过去,妖狐化的身体随及恢复成人形。
金黄光罩被攻破后,光罩外的黑衣斗篷神秘人见倒在地上的妲嘉,立时纵身过去,来到妲嘉身边,伸手一探其鼻息,还有微弱气息,一把将妲嘉扶起,将内力输入妲嘉体内。
‘太乙两极阵’中左阳之首诸葛上云,此时睁开眼来。自觉伤得不轻,从侧卧而倒的姿势,勉强坐起,盘起双腿,自我调理。
妲嘉被黑衣人施救,片刻醒了过来。视线一时还模糊不清,隐约看到有个人影,觉得很熟识,却不敢确定。试探的问来——
“师父,是你么?”
“你敢私自下‘青丘貉’千里迢迢来太乙宫,真的胆大妄为,忘了门规训戒不成?”
黑衣人不应妲嘉,而是厉声责问。
“师父,真的是师父。”
妲嘉不回黑衣人,而是欢喜的叫‘师父’。
“不许叫师父。你不守门规训戒,我没你这胆大妄为的徒儿。”
黑衣人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到其容貌,一双眼睛里却显露出如霜般冰冷的眼神,说出的话也是冷冰冰,毫无半点情绪参杂其中。
“师父,徒儿听几位师姐都说:太乙山的至宝‘轩辕剑’,可以斩断……”
妲嘉听黑衣人的话,摸透了其脾气,心知所说的都是气话,并没真的生气,才把实情相告。
“你别说了!”
黑衣人已知妲嘉往下想说的话,及时阻止。
“可是……”
妲嘉心里有些话,一直想说岀口,只是担心问也是白问,此时想问个明白,可心里还是有些顾虑。等了片刻,不听见师父斥责阻止的话,心里微感意外。看到师父眼神看向不远处,顺着其眼神看去,见师父看的竟是:盘腿打坐在调息的诸葛上云。颇为不解,心道:“师父为何要看一个道长打坐?”看师父凝神关注,却不及时收敛的眼神,心想:“师父与这道长难道是故交?”又看了师父一眼,见师父眼里却是泪水滢滢,还是头一回看到师父如此,心上一怔。
正在这时,诸葛上云调息已毕,睁开眼来,恰好迎上黑衣人关切的目光,四目瞬间交接,心中各自一怔。都把目光移开。
诸葛上云见师尊太乙真人正在调息,想问其伤势,不便出声打扰。眼神转而往上看,见半空中一团庞大黑浊气浪悬浮不散。收回视线,再看门中弟子,只有寥寥几个倒卧在地,都已昏死过去,到此时还未醒转。其余弟子已不知去向,心中隐隐有个感觉,极有可能被黑浊气浪收入其中。再看上官翠屏师妹及其门中弟子,除她之外,也只剩几个门中弟子而已。都昏死过去,并未醒转过来。
“上官师妹,上官师妹。”
诸葛上云大声呼叫,且连叫唤了两遍,不见上官翠屏有一丝反应,顿及站起身来,朝侧身卧倒在地的上官翠屏走去。
妲嘉见师父收回看诸葛上云的视线,心里估摸师父与这中年道长必然相识,只是师父黑衣斗篷且戴着面具,中年道长当然不识得,不便相认。心里好奇两人的关系,却装出极平淡的声音随口一问。
“师父,那道长是师父的故交么?”
“不是!”
黑衣人矢口否认。
妲嘉见师父回得干脆利落,心道:“难道我猜错了?”看了师父一眼,见师父的眼神又往诸葛上云方向飘了过去,料定师父与中年道长必然相识。只是心里不明白,既然相识,又对他如此上心,师父为何不与之相认呢?
诸葛上云来至上官翠屏身侧,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到其鼻前一探,还有呼吸,将她身子扶起,以手掌扺她手掌,输些内力给她。
黑衣人将诸葛上云施救上官翠屏的举动看在眼里,怨毒的眼色顿现。手也由放松变得紧握。
妲嘉感觉右肩膀痛,一看竟是师父正在用力捏她的肩膀,见师父眼中怒火,强忍着没叫出来。白挨此痛苦,心里气叱不平,暗暗咒骂,心道:“那道长不是师父的故交,就是师父的宿敌了。”
高兴、‘混沌飞兽’嚣烈见金光罩消散不见,得以解脱束缚,都难抑兴奋心情。高兴一直跨坐在‘混沌飞兽’背上,轻拍其颈,‘混沌飞兽’会意,展翅疾往太乙山禁地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