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唐充,我是妲嘉。”
妲嘉欣喜的声音随唐充话音落定后,就冒了出来。如是彼此间心有灵犀,说出的暗语。
“他不是唐充,他故意来骗你的。”
陆凡恐吓的声音说。
“他声音很像唐充,你却说不是,我这就去看是不是。”
妲嘉说完这句话之后,没了动静。
“陆凡,你把妲嘉怎么了?”
秦月预感到陆凡对妲嘉不利,急切地问。
唐充听秦月如此说,心上一急,顿及一脚踹开虚掩上的门,冲入‘碧玉宫’去。看到陆凡站在过道彼端,已将妲嘉横抱在怀,顿及快步走了过去。走至陆凡身前,见妲嘉双目闭着,像已睡了过去。急切的问——
“她怎么了?”
“他点了妲嘉‘昏睡穴’,你没看出来么?”
秦月随着唐充身后进入‘碧玉宫’,走至唐充身边。见陆凡横抱着妲嘉,慧质兰心,一眼就看出,陆凡这么做是在阻止妲嘉与唐充见面。其真正的意图:不让唐充来打破他挖空心思布好的局,坏其好事。
唐充听秦月反问的话,心上一怔。觉得秦月反问他的话,暗含它意,心想:“刚才还听到妲嘉活灵活现的声音,可眼前的妲嘉却已昏睡过去,显而易见是陆凡有意为之。他不想让妲嘉与我相见,更担心妲嘉会随我而去,之前所做付如流水。情急之下点了妲嘉‘昏睡穴’,且将妲嘉抱起,故意让我和秦月看到。他认为有妲嘉在手,一切还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心念及此,猜到陆凡的真正用意。随之将所知说出——
“陆师兄,你为了从妲嘉口中套出‘轩辕剑’的下落,还真是煞费苦心。其实她就算不失忆,也不知‘轩辕剑’的下落。你这么做,只是白费心机罢了。”
“原来你早就从她口中,套出‘轩辕剑’的下落。为何不说与众师兄弟知道,而刻意隐瞒呢?你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陆凡听唐充规劝的话,误解为奚落他的话,心里不快,反唇相讥,狡辩说来。
秦月听陆凡一心想推诿,强加无中生有的狡辩说辞,心里不好受。只觉得眼前的陆凡让她大失所望。
“陆凡,你可真会曲解他意。”
“秦月,你带他来此,不就是想跟我说清楚么?你看上了他,因他是掌教,而我陆凡什么都不是,配不上你。”
陆凡听秦月的说的这句,心里会意秦月就事论事,为他着想。可事到如今,事情顺着自己的心思走下去,说出的话已收不回来,只好将错就错下去,说出极为伤秦月心,让其死心的话来。
唐充听陆凡说的话,看了身边的秦月一眼,见她怔怔的看着陆凡,泪水在眼中滚动,却隐忍住不溢出。显然对陆凡的话很在意,才会这么压抑,而不说话。抢白说来——
“我和秦师姐一清二白,陆师兄,你真误会了。”
“一清二白?谁可为证?嘴上胡诌,只当自己骗自己。”
陆凡听唐充说得这么耿直,正好顺水推舟,将唐充与秦月之间的关系混淆不清,对自己越发有利。
“什么只当是自己骗自己?陆师兄这是何意?”
唐充心头惑然,迫切问来。
“唐师弟,你心里明白,却装糊涂,这就是自己骗自己。”
陆凡一副满含轻蔑嘲戏的嘴脸说来。
“我确实心里明白得很。不似你陆凡,心里明白秦月师姐的心意,却故意装糊涂。你这么违背自己的本心而为,后悔是迟早的事。”
唐充听陆凡狡辩的话,顿及驳斥怒怼。
“我对秦月只有师兄与师妹间那层薄如纸的好感。我对妲嘉却是真心实意,我陆凡当妲嘉是心仪娘子。你们在此正好给我见证,我陆凡对天发誓,非妲嘉不娶。”
陆凡言之凿凿。
“你……你……,说的是真的?”
秦月听陆凡无情冷语,一颗心如坠冰窖。一时难以承受,迫切问来。
“真的,你该死心了。”
陆凡冷酷无情的语气断言。
秦月听陆凡说得如此决绝,心里起伏难平,眼睁睁地看着陆凡,眼泪在眼眶里打滚,却笑意盈盈说来——
“好,好。师妹在此先恭喜师兄喜结良缘,大婚之日,师妹必送上一份喜礼。”
秦月说完这句,背过身去。随之走向宫门口。
唐充见秦月眼中带泪,却笑着对陆凡说恭喜的话,心里会意秦月对陆凡彻底死心。见秦月背过身去,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宽心安慰的话。见秦月走向宫门,只好尾随其后。
陆凡目送秦月离去,抱着妲嘉转身回屋去。将妲嘉放在床上躺好,并拉过被子盖身上。看着妲嘉睡着的俏美模样,想到这些日子对妲嘉一味的讨好,‘轩辕剑’的下落却亳无进展。心里想到秦月临去留下的那句话。顿时有了主意:“将计就计,生米煮成熟饭。”逐将妲嘉上衣的扣子解去几颗,自己脱去上衣,钻入被子,躺在妲嘉身边。心里暗自得意:“与她同床共枕,待她醒来,看到身边躺着我,误会彼此有了肌肤之亲,她也只好答应嫁我,以夫君的身份来哄她说出‘轩辕剑’的下落,她非答应不可,待得了‘轩辕剑’,再揭穿她所做恶事,让其羞愧难当,之后一切就尽可掌握。”心念及此,吹灭灯盏,畅然入睡。
唐充随着秦月出了‘碧玉宫’后,见秦月泪流满面,知她伤心到了极点。安静的陪在她身边。
秦月边漫无目的走着,边想着陆凡对她说的话,心里如似针扎般难受,任由眼泪如洪水开闸般渲泄而出。
唐充陪着秦月走了一会,走至两人初次相遇的地方。
正在此时,一个身影迅捷来至唐充、秦月面前。却是许久未露面的上官翠屏。
秦月对上官翠屏的忽然出现颇为意外。心知师父已从她难过的表情洞悉了一切,想掩饰过去已不可能,心慌意乱之下,不知说什么好。
“师父,我……”
“徒儿,把他忘了吧!”
上官翠屏心上会意秦月往下说,却不便说的话,直接了当点明自己的看法。
秦月听上官翠屏一语中的,将她仅留的一点希望瞬间掐灭的话,如尖刀剜心、戳中要害般难以承受,心急说出心里所想——
“让我忘了他,我做不到。”
“忘不了?你为他一而再的难过伤心,而他却一而再的伤害你。何苦要勉强自己,做那吃亏不讨好的事?随他去吧!”
上官翠屏听秦月执拧不知悔悟的话,回想起自己的过往,何尝不是如此痴情过,深有体会之下,宽容谅解的好言相劝。
唐充在旁听师徒二人的对话,以他束发之龄,似懂非懂。正想要离去,却被上官翠屏伸手拦住去路。
“掌教,且慢走。我有话要问你。”
唐充见上官翠屏一脸肃然的样子,只好站住,平声静气,客套的说——
“你是长辈,别叫我掌教,叫我名字即可。有什么话,且请问来。”
“你把‘太乙仙界’至宝‘轩辕剑’私自藏于他处,可有此事?”
上官翠屏迫切的问。
“绝无此事。”
唐充听上官翠屏也如陆凡一般说这句‘无中生有’的问话,觉得自己蒙冤,不辩不快,当即予以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