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得从二十六年前说起,因一对痴情男女,妄自胡为惹起事端。这男的来自西海凤凰神域,名叫凤时欢。女的即是柔然意浓,因男子的名字末字‘欢’,女的不知羞耻,想着终生难以忘记,自改名为欢意浓。”
上官翠屏语末声线飙高,因气急而发出抖颤的尾音。随着激动的情绪瞬间爆炸,眼神充满怨恨的看着囚笼中的欢意浓。
欢意浓迎合上官翠屏怒狠的眼神,在囚笼中却开心似个孩子,手舞足蹈。冲着上官翠屏扮鬼脸,满是嘲戏玩笑之意。嘴不停在动,却无声音。但看嘴形和不屑样子,像在挑衅,好似在说:“我就喜欢改姓氏,与你何干。”
“你欢任你欢,你乐随你乐。他负心薄幸,这是不争的事实。”
上官翠屏从嘴形上看出欢意浓想说的话,没好气的说。
欢意浓听上官翠屏如此说来,不服气的呶呶嘴。
“你到了此时,还想着他的好,真傻得可以。当年心甘情愿被他骗,他不仅骗了你的心,还骗了你的身体,生下陆凡这逆子。如今这逆子长大成人,做的事跟他爹真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以同样的手段来骗不谙世事,又失了往日记忆的妲嘉完婚。”
上官翠屏讥笑的说来。
欢意浓听着上官翠屏的话,脸上的表情倏变,情绪激动之下,全身一颤。双手各抓握根面前的铁栏杆,使劲地往回拽。
上官翠屏将欢意浓的冲动举止看在眼里,意会欢意浓心上焦急万分,想挣脱出囚笼,赶去阻止陆凡的胡作非为。
“你想出来,除非以‘轩辕剑’破了渡化真人的封印。”
上官翠屏得意的说完这句,转身走出洞去。
唐充听上官翠屏随意一说,记在心里。心想:“又是关乎到‘轩辕剑’,这么巧合的么?”听了上官翠屏与欢意浓较劲的话,觉得两人之间的恩怨仇隙没这么简单。寻到陆凡随手丢弃的挂坠,放入囚笼之中。
欢意浓赶忙拿起唐充递入囚笼来的半块玉挂坠,与自已的半块玉挂坠合拼一块,果然严丝合缝。随及激动地嘴不停在动。
唐充见欢意浓嘴不停在动,想说些什么,看她激动的样子,从她嘴形可以看出些来。
“陆凡是你的儿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欢意浓听唐充说的这句,眼中带着泪花,感激的连连点头。忽而双膝跪地,向唐充叩头。看着唐充嘴巴不停在动。
唐充看在眼中,意会欢意浓有求于他。随即将心里所想说出——
“柔然翩翩是我娘,我想知道我娘的一切。我可以救你出来,你得让我知道我娘的事。”
欢意浓听唐充的话,心里讶异,心想:“你竟是我小师妹的儿子?”听唐充说完,点了点头。示意成交。
“你等着我!”
唐充说完这句,转身走出洞去。
陆凡、上官翠屏出了洞去,却没走远,而是在洞外偷听唐充与欢意浓说些什么。当听唐充说完最后一句,以为唐充是去寻来暗藏的‘轩辕剑’救欢意浓。二人心照不宣,随及先一步离去。
唐充出了枯井,径直往‘典阁’方向纵身过去。
陆凡、上官翠屏在离枯井不远观望,见其出了枯井,便尾随其后。
唐充万万没料到,陆凡、上官翠屏会联手,尾随跟着他之后。
不一会,唐充来到‘典阁’外,往门两边各扫了眼,即推门而入。
过了片刻,陆凡、上官翠屏也来到‘典阁’外。正想进入,却被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上官师姑、陆师兄,怎么都来了?”
陆凡听声音即认出是师弟王宁。心想:“怎么偏巧让他给撞上了。”
上官翠屏知道王宁是书痴,在此遇到也不算是偶然。待他走到身侧,想到应变之法来——
“王师侄,掌教在里面呆着也有些时辰,怕是如你一般看书忘了时辰,你进去看看,劝他赶紧出来,莫忘了陆师侄与妲嘉这对新人的好事。”
王宁不知是上官翠屏的‘算计’,依其意边推门而入边说——
“掌教,上官师姑、陆师兄来请你商榷主持婚事礼仪。”
过了一会,王宁走出门来,边摇头边说——
“掌教不在‘典阁’内。”
上官翠屏、陆凡异口同声——
“不在?”
二人说出‘不在’后,相对视一眼。同时料到‘典阁’内有秘道。心里有同感:“唐充从秘道去取私藏的‘轩辕剑’是必然的了。”二人想到一块,默契的相对一笑。
陆凡对上官翠屏的笑,却感触颇多。心下暗想:“她知道我是欢意浓的儿子后,对我的态度表面没变,心里已然变了。”
上官翠屏对陆凡的笑,心里恨的牙根痒痒,心里暗想:“你是欢意浓那贱人的儿子,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秦月早看穿你的为人,真是她不幸中的万幸。你想从唐充手里夺取‘轩辕剑’,就让你先下手,我后下手不迟。”心念及此,转身而走。
陆凡目送上官翠屏一声不吭离去,意料到彼此间已心存介蒂。随之一个不安的念头涌上心头来:“上官翠屏不动声色,其实如我一般,心里不服唐充这无能小子,来担任掌教之位,想取而代之。恐怕她早就觊觎掌教之位,更想将‘轩辕剑’居为己有。她在等待一个机会,这机会或许就在眼前。我若先动手来抢夺唐充取来的‘轩辕剑’,不正中你的计。让我在众师兄弟面前暴露自己的意图。你正好顺理成章,找到除掉我的理由。好在我陆凡不笨想到了。若不是王宁恰好出现拦阻,你又一走了之,让我想到其中要害,险些着你算计。你不夺,我也不夺。”心念及此,转身而去。
王宁目送上官翠屏、陆凡离去,不解其意的摇摇头。
唐充顺着秘道回到原先的住地。径直走入已过世的师父鹿麟的房间。他要在房中找到父亲唐僖留给他的遗物。记起师父鹿麟所藏遗物的位置,在衣柜的暗格中找到一个包袱。提着还有些沉手,顺手放到桌上。打开包袱,一些可爱的小玩具、有趣的小物件,显现在眼前。意会到这些小玩物都是爹娘亲手做的。抚摸着这些小玩物,设想着婴儿时与爹娘相处的温馨时光,会心的笑了。
唐充回想起师父鹿麟每年的‘寒食节’,都会拿出一把约二十公分的短剑,静静地注视良久。亲身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事情后,唐充明白了师父为何如此,是在睹物思人。心里意会短剑的锻造者,即是他的生父或生母。拨开小玩物,用帛布包裹着的,一把看似短剑的物件露了出来。
唐充直接把短剑从层层包裹的帛布中,连着剑鞘一并抽取出来,随手将帛卷布弃在一旁。拿短剑到眼前细看,剑鞘上刻简易线条花纹。抽出短剑来看,剑身如墨漆黑,剑尖打磨圆滑,两边剑锋不开刃,却是极薄。剑上不见有刻字。掂了一下短剑的重量有些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