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妲嘉进入洞穴后,看到洞中布置得井井有条,床、桌、凳、柜、台一应俱全。都有同感,以前必有人居此洞为家。从洞穴沿口上刻的‘相依’二字,推断洞穴的主人是一对夫妇。家具干净如新,少有灰尘,可想而知,一直有人打扫除尘。
“这洞穴不错哦!”
高兴双眼扫过一遍洞穴,赞赏不已的说来。
“小哥哥,你怎么知道这洞穴的?这洞穴曾是你家吧!?”
妲嘉好奇的问来。
唐充微笑地摇摇头。
“第一次来此,是你师父带你来吧?”
高兴心念想至,不由脱口而出问来。
唐充此时药性发作越来越猛,觉得头重脚轻,点头算是回话。
“除你和你师父外,还有谁知道此秘洞?”
高兴饶有兴趣又问。
唐充此时越发头脑昏昏沉沉,只能简单的点头或摇头作为回答。听高兴问来,神智迷糊之下,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
“此洞穴住的是谁?”
妲嘉好奇问来。
唐充微笑的摇头,表示不知道。
妲嘉见唐充只会作出简单的动作,心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高兴见还有内洞,赶紧走去观赏。妲嘉牵着唐充随后跟着。
内洞里有一圆形池子,腾腾的从水中冒上热气,将池面氤氲不散,这是一处天然温泉。温泉池的上方横架一座小石桥。
高兴见小石桥的尽头直通一小洞穴,乃洞中之洞,又叫暗洞。洞穴里最为秘密的东西,也藏在其中,好奇里面有些什么。
“有什么呢?”
高兴随口一说。
“字画!”
唐充忽而说出这两字。
高兴听唐充说出‘字画’二字,当即会意。登上小桥,朝暗洞走去。
“小哥哥,一起去看一下。”
妲嘉说着话,露出柔美的笑。带着唐充随在高兴之后,走上小桥,一起进入暗洞。
高兴进入暗洞,乍然看到壁上挂的字画,脸上神色骤变。讶然地说——
“怎么会在这呢?”
高兴转而看旁边一幅字画,脸上神色变得更惊讶!揣着难以言喻的神情,往后一一将字画看了一遍。
妲嘉待高兴绕着字画走了一圈回来,看高兴难以抑制的兴奋表情,一脸困惑,不解的问——
“你怎么了?”
“真想不到,我要的补缺的字画,竟在这里。”
高兴难抑激动的情绪,好不得意的说来。
“这些画中莫非另有玄机?”
妲嘉灵机一动,脱口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不错,这些画看着栩栩如生,色彩鲜艳美绝,却暗有蹊跷。只能赏看,却碰不得。这些字画乃以自身新鲜毒血,加入五颜六色毒花,分别研磨成各种颜色颜料,方才作画。你只看不动,就不会中其毒,性命得以保住。”
高兴将其中的玄机说出。
妲嘉见高兴说得如此详细,心下会意高兴与这些字画关系匪浅。心里暗想:“其中的秘密不仅如此而已吧!”
“画看完了,下去吧!”
高兴说完,快步走出画洞。
妲嘉带着神志混淆的唐充,随后走出画洞。
高兴走下石桥,转身往后看一眼,无意发现竟还有后洞,随及好奇地朝后洞走去。
后洞是五个石彻围成的圆形花池。五个花池相距三步间隔错开来,池中五种花颜色各不相同。
高兴看着这五色花,联想到毒血作的画,有种亲切似回到家里的感觉。这些花儿与她后园所种栽的一个品种。越来越坚信在此洞居之人与他极有渊源。
“毒花!别……靠近。”
唐充见高兴离花池已近,伸出右手食指向花池一指。唐充此刻虽被下药,意识模糊混淆,但潜意识里还是知道:‘花有巨毒,不可靠近。’,从嘴里疾地冒出担心的话来。
“毒花?有多毒?”
高兴故作惊讶的反问。
唐充连连摇头。忽而昏倒过去。
正在此时,地底深处传出异响,隐约可听到沉重的呼吸声。
唐充在药效过后,从昏迷中自然醒来,已是倒在住处的院门外,边爬起来,边自言自语——
“我怎么到外面来了?我不是在屋里看书吗?对了,我还有书没看呢!”
唐充心系着书,赶紧回屋去了。
藏身在不远处,暗中观望的妲嘉、高兴见唐充若无其事的走回屋去,料来唐充对刚发生之事,完全没记忆。他们合谋的计策得逞,双眼相对视,都露出得意的笑。
唐充回到师父鹿麟的房里继续看书,对发生过的事恍恍惚惚,没什么印象。
唐充看书也看得累了,伸了个懒腰,想起怪老头传授的二十一式,顺势重温了一回。自觉生硬,勉强可连贯起来而已。
唐充被五本书的内容迷住了,越看越觉得有趣,将五本书看完,也顺将书中提及法门和要义默背记住了。
唐充只用三天,就做完了鹿麟给他安排的功课,还有两天充裕的时间。
唐充白天有时间下山和妲嘉、高兴聚一块,瞎聊太乙宫里的自己难以理解之事。而高兴、妲嘉附合着唐充说说笑笑,自己身份、来处却是有意隐瞒,只字不透露。唐充晚上做饭、送饭,怪老头指点他身法步法。
唐充的步法和身法在怪老头点拨之下,突飞猛进,越发收放自如。
怪老头以步法来阻截,唐充能顺利避开,且予以反击。
怪老头对唐充极高的悟性心下暗喜,看唐充开朗知足的笑容,不忍心把他不能运真气带动招法的真相告之。想到太乙宫中有本奇书《炼真身要诀》,或许有用,不想坏了太乙宫的规矩,含糊其词地透露一些关键地点和藏书之处。
唐充不明白怪老头不清不楚的话,但留意记住了关键词。唐充辞别怪老头下山,回到住处。
五天转眼就过。
鹿麟第六天一大早就回到住处。
唐充一觉睡醒,听得屋外乐呵呵,哼小曲的熟悉声音,知道师父回来了。
唐充整理好装束,走出房门,见着鹿麟,喜笑颜开地打招呼——
“师父,早安!”
“天之道为昱,地之垣为垲。”
鹿麟忽而念出这句。
唐充一听鹿麟念出这句文,已知是在考他。这句出于师父布置给他功课的五本书中的《气之息流》中间一段。
“人之心脉逆,身之气息倒。”
唐充不假思索地接句。
“无阻无碍之束,无欲无求之亡。”
鹿麟这句出自《本末倒置》。
“本心不于舒畅,气则身受其苦。”
唐充瞬间接上。
鹿麟随时出句,唐充都能对接上。
鹿麟心里暗喜,却丝毫不显露。板着个脸,严肃不失威严地点点头。
唐充洗漱完进厨房吃完早饭,正想着溜出去玩,却被鹿麟叫住。
唐充只好转回头来,笑嘻嘻地面对鹿麟。
“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为师出去这五天,可有什么事发生?”
鹿麟这问看似无意,实属有心。
“没什么呀!一切都平静。”
唐充随意的回话。
“你遇到过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鹿麟又问。
“没有!”
唐充一心只想出去玩,失去耐心的回话。
“为师不信,你这逆徒会闭门不出乖乖读书。”
鹿麟这话质疑中掺杂着怨气。
唐充不明师父话中另有所指,照着表面之意回应。
“不信就不信,我就知道你不信,我也不指望让你信!”
“你还想瞒为师?”
鹿麟点明其本意。
唐充听鹿麟忽而冒出这句,心知他已知晓,瞒不过去了。
“师父既已知道,徒儿也无需再隐瞒。只是师父已知其中‘不可说’,就别为难徒儿非说不可了!”
“交友不慎,你会自食其果!”
鹿麟听唐充狡辩的话,责备地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