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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探索(1)

编者按:

“一种形式和主题的壮丽的实验室,一种内涵丰富的不安,一种探索的疯狂。”(加缪)

当代汉语新诗尚未建立被普遍接受的标准;当代诗人的创新,与《诗经》、《古诗十九首》、曹植、杜甫、黄庭坚等为代表的古诗传统之间尚未建立真正的平衡。

从2015年开始,每期推出2-3个诗人,展现当代汉语新诗在自己的限度内融合传统、实现自身潜力、开辟新方向的进程……

论伊拉斯谟

谁能激怒这个人呢,当他不再担心

生与死,得与失?

那个叫路德的青年刚刚离去,卖盐的人

送还被摔破的盐罐

他拉上冬天厚厚的窗帘 坐在窗下读经

我被他缓慢的身影打动了

依我看来,他没有把自己变成一尊自相矛盾的神

而是表达着一种宽广与和解的人生态度。

写小诗让人发愁……

写小诗让人发愁,看水徒生烦恼

混世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无望的人练习杀人游戏

大哥们在灯下说闲愁,你一支笔

能做什么?写小诗

让人发愁,看水徒生烦恼

就那样在菜心里

朵渔诗选(13首)

虚无着,在树干里正直着

混世,混这时代夜色,太阳多余

且迂阔。

细 雨

黎明。一只羊在雨中啃食绿荫。

梧桐低垂着,木槿花落了一地,满眼让人颤抖的绿!

雨沙沙地落在园中,它讲的是何种外语?

一只红嘴的鸟儿,从树丛里飞出来,像一只可爱的手套

落在晾衣架上。

读了几页书,出来抽烟,天空低沉,云也和书里写的一样:

“他们漫步到黄昏,后面跟着他们的马……”

——然而一把刀!它滴着冰,有一副盲人的深瞳,盯着我。

一个人,要吞下多少光明,才会变得美好起来?

我拉起你的手——我们不被祝福,但有天使在歌唱。

一声哭的和弦,那是上帝带来的钟

在为我们称量稻米……

危险的中年

感觉侍奉自己越来越困难

梦中的父亲在我身上渐渐复活

有时候管不住自己的沉沦

更多时候管不住自己的骄傲

依靠爱情,保持对这个世界的

新鲜感,革命在将我鞭策成非人

前程像一辆自行车,骑在我身上

如果没有另一个我对自己严加斥责不知会干出多少出格的事来

尽量保持黎明前的风度

假意的客人在为我点烟

一个坏人总自称是我的朋友

我也拿他没办法……多么堂皇的

虚无,悄悄来到一个人的中年

“啊,我的上帝,我上无

片瓦,雨水直扑我的眼睛。”*

*引自里尔克《马尔特手记》。

日常之欢

三月过后,捱过严冬的麻雀们

又开始在窗外的杏树上叽叽喳喳

我有时对它们的喧闹心存感激

感激它们为我演示一种日常之欢

新树叶好,菜青虫好,尾羽蓬松的

母麻雀好!撒在窗台上的谷粒

闪烁着无名的善。天啊,我这是怎么啦

我时常听到风刮过屋顶时像列阵的步兵

洒满阳光的床单下暗藏着铁器……

从死亡的方向看,什么才是有意义的

天一直阴着,过午时,下起了细碎的雪

沙沙地落在屋檐下的篷布上。我呆呆地望着

细雪中的枯树、房顶和远处的火车站

舒伯特的鳟鱼五重奏在唱机里循环播放。

一年终了,没有悲哀,没有狂喜,每天逆着

众人的方向,从城里来到郊区,只为找一个

清净的地方,抽烟,发呆,凭运气写首小诗。

有时想起远方的朋友,缄默的嘴唇会送上

一两句祝福。活在孤寂的虚无中,和活在

忧伤的蓝调里,看不出有多少不同。

从最细微的事物里重新学习爱,从书页间

讨生活。这一生真要浪费起来,还是很费时的。

这是一种属人的生活吗?有时一阵清风就能

鼓荡起我心中的罪,或从窗外鸟雀那闪光的

尾羽上,想起她胯间的毛发。那些看似没有

被浪费的时光,事实上,也被我们浪费了。

关键是空下来,在期待中发生的每一件事

都会有神启。黄昏时,车站的灯光亮起。

下楼,发动车子,扫去玻璃上一层薄薄的雪

沿着雪雾弥漫的公路回城。路面的冰反着光

远处,一束烟花在空中炸开,绚烂,然后又

复归沉寂。

这世界怎么啦

是谁将羊群赶到白云上吃草

是谁将马群赶到大海上饮水

失去土地的农夫在屋顶上栽种土豆

权柄在握的官吏在鼠洞里隐藏金钱

行乞者啊,不要去富人的门前乞讨

冤屈者啊,不要到法院的门口喊冤

世界,请安静一下,听听

这只狂躁的蝉有什么冤情

它从早晨一直叫到了晚上

床头灯:致加缪

在旅馆的床上。我曾以为它是我们

可以依赖的某物,最终会接纳我们

但是没有。无论在空虚中升起的烟雾

汗水、泪水和****,都没有被收容

那一晚我们在一家旅馆的床上,本想

演绎一场华丽的****,但是我们搞砸了

你不停地要,我不停地给,你的空虚之处

正是我的满溢之地,我们都以为插入之后

一种希望就会重新升起,但是没有。

你的眼睛在黑暗中越睁越大,最终成为

一条黑暗的通道,我像在一片虚无的海上

独自漂浮的老渔夫,失败来得如此迅速

来不及收拾残局……你礼貌地送我下楼

我挥挥手,你在我身后打开了床头灯。

稀 薄

自由,以及自由所允诺的东西,在将生命

腾空,如一只死鸟翅膀下挟带的风

宁静,又非内心的宁静。一个虚无的小人

一直在耳边叫喊,宁静拥有自己的长舌妇

一朵野花,从没要求过阳光雨露,它也开了

一只蜘蛛,守着一张尺蠖之网,也就是一生

我渐渐爱上了这反射着大海的闪光的一碗

稀粥,稀薄也是一种教育啊,它让我知足

自由在冒险中。爱在丰饶里。人生在稀薄中。

一种真实的喜悦,类似于在梦中痛哭。

轨 道

窗外下着雨,人行道上的女孩

头发湿漉漉的,不时侧过身来

在男孩的脸颊上轻轻吻一下

男孩背着包,双臂环抱,伸手

在女孩的屁股上捏一把

隔着玻璃的哈气,看不清外面

但有一种青春的快意洋溢其间

还有某种似曾相识的失落的残余

一些美好的东西并不一定拥有

一些美好的人也只是短暂相遇

唯有自身的罪过会跟随一生

自身的罪,以及一些难言的隐衷

隐秘如房间里不绝如缕的钟表声

嘀嗒,嘀嗒,嘀嗒,像一列火车

静静地数着轨道上的枕木。

解放前

那时候土地都是有名有姓的

界灰深埋地下,表面上客客气气

那时候一大家子就是一个共和国

扛锄头的男人负责养活全家

那时候耕田是理直气壮的

居屋是理直气壮的,关门落锁是理直气壮的

喝酒打孩子是理直气壮的

当然,生孩子也是理直气壮的

那时候燕子筑巢于檐下是理直气壮的

它们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主人给它们粮和水

现在它们还是这个样子,只是人变了

它们都还好,不好的是我们

现在我们住在有期限的房子里

耕种着无主的土地,过着一种

倒计时的人生,我们的国家

就像一个有限责任公司。

致毛子

一些人体内有杨柳,另一些有

刺槐,有石化的骨殖,不必强求

约伯说,我看到恶人发旺,他们的

孩子欢然奔路,享尽高寿而亡

将雷埋在诗里,不如在她唇上种花

伸手不见五指的时代,五指仍在

让美丽的少女去解放全人类吧

让沉醉的酒鬼去虚度光辉岁月

当少女们变成****的那一刻

我也正从少年变成一个恶棍

收敛自身的光,爱不及物的爱

在我们自己身上,克服这个时代

收 获

为了一朵花,我杀死了虫子

在某种意义上,我是不仁的

但那朵花赞美了我

为了一个小贩,我谴责了那税吏

在某种意义上,我纯属多管闲事

但那小贩喜悦了我

不砍掉这棵树,我们就没有炉火

不割掉这片麦,我们就没有食物

不杀掉这头羊,我们就没有祭祀

凡喜悦和赞美皆是一种施予

死亡和罪过才是真实的收获。

1 尼采语句。

小九路中巴

小九路开过万柳开发区,

民工甲、乙、丙上了车。

民工甲已经老了,理所当然

坐个好位置,就在时尚编辑丁的旁边;

民工乙紧挨车门坐下,民工丙只抢得坐垫。

小九路一直向西,向西。

民工丙有了觉悟,一个箭步

占了司机戊旁边的窗口座,司机戊

撇撇嘴,不以为然。民工甲又把布袋

向自己挪了挪,怕碰到了时尚编辑丁

的手提电脑。民工乙,却一直是虚无的代言人。

他看着蓝天,他一无所见;

他把目光转向司机戊,和汽车仪表、

引擎……耳边仿佛蝉声轰鸣,仍然一无所见;

廖伟棠诗选(8首)

最后他决定看看刚才被民工丙坐歪了的报纸,

报道着民工己的幸福,和他无关,终究一无所见。

时尚编辑丁的手提电脑

开始在黑暗中打字:“苍狗、浮云……”

他的照相机随时准备着,美化这个小世界。

中巴刹停(世界并不),上来少妇庚和小孩辛

她们开始笑、开始摇、开始指点,简直就像女神。

民工乙仍然代表了世界本身

侧侧头便在四周放下了深渊,

时尚编辑丁不寒而栗,他害怕于

深渊就是他本人。然而对于已经不信神话

的民工甲,深渊却是少妇庚和小孩辛的灿烂。

少妇庚的目的地是银行,

在偶尔回头的民工丙的幻想中

她是一只彷徨的山坡羊。民工乙

没有幻想,他的眼睛是抹去一切的黑洞。

现在中巴上只有民工乙的眼睛在转动着。

现在中巴在民工乙的脑沟里迷路,被羊粪淹没。

论神秘

1

接近黄昏,我们乘坐的客车

才驶至东莞。话题落入神秘,

神秘如小兽咬嚼我们的衣裳,声也小。

空气在车窗外变亮然后突然落入雨境,

神秘把你的袖子咬出了浪形花边,

我却没有袖子,我向它送出鼻子、眼睛……

车子在潮湿中消失,你仿佛一个背过身

抚弄古琴的人,背过身,衣上却开了一大束紫花。

但雨中景攫住了我:船停泊了百年,河未枯,

岸边建起了连绵空亭,亭旁边竹子密了,

竹子后面的足球场,黄衣少年们还在等球落下……

神秘向我捧出了童年的一亩亩芭蕉。

我知道有一个世界就是这样。它和战争、贫穷、金融

与房地产之恶无关,也许只由雨幕和沙洲组成,

就在你的耳语中呈祥……蓝色面孔,电光隐隐,

当我们出门,它就如影随形。

2

第二天回家,坐火车。雾时散时聚——

实际上同车人也许不觉有雾,只有我在呵气雾、

轻捏雾、摸雾的唇角。你向我问雾的发音,

“f……”后来你就睡着了。雾因此汹涌起来,吞咽铁轨如面条,群山随即也溶解,光也暗,“f……”我赏雾如吸烟,“m……”

我猜我是小刺猥找不到小熊,

拎着篮子孤零零在雾中;我向雾讲故事,

雾便演戏,雾是一个陌生的行脚僧,

把我的村子变成鬼魂游荡的戏台,

甚至辨不出贴尉迟恭的木门、母亲撒米吆喊……

我梦见我在黑雾里喝着孟婆汤。

记住的都是美好事情,恶人也舞蹈,

手中书种种悲惨(烈火、工伤、庸医和坏政府)

仿佛也学会了歌唱(像外婆出嫁时所唱)。

我一头冲进雾中洗沐,雾中莲蓬滚烫,

而我将大笑、大闹、大哭一场。我知道立秋了,

节气将频繁,风安慰了雾,

给我们递上新的衣衫。

夜中国

零星的灯火如野火

初生的或将萎的草木仍在蒙昧中起伏

总有旧雪赋予它们轮廓

我不知道这里是河南还是湖北

只看见在路轨旁的黑暗中有一个人蹲着

他长得和我一样,他就是我

但他的眼镜上布满了划痕

眼睛瞪得比我大,像盛满烛光的银碗

饥饿地在虚空中不断掏挖

他的衣衫褴褛如这山河

在无名卷扬的烈风中哆嗦

他的手指冻成了青色,仍抓紧顽石一颗

我带不走他,转眼我就看不见他了

他身后是整个骤暗骤明的国度

铁轨铺出万千线索,仍抓紧顽石一颗

失踪者

三十个小时了,你在寻找我们。

三十天了,三十年了,

一位,无数字失踪的人在寻找我们,

你们在山壑,莽原,河床留下足印,标下记号,

标出我们作为一个人的形状,标出一个

国度作为人自由呼吸的空间的形状,

磅礴如你们空出来的位置,鼓满了新雪。

此刻我们吃饭就是练习你的饥饿,

此刻我们入睡就是成为你的梦境,

此刻我们醒来就是代替你在说话,用消失的嘴巴,

而我们说话就是吐出你嘴里的血块,我们吐出

血块就是向大风击拳,我们击拳就是为了证明

我们的存在,我们存在是为了

反驳虚无的无所不能。

日子从红走到黑,又从黑走到黄,

乌鸦照旧梳头海豹照旧做爱,人照旧拥有人的名字,

但在回头时发现那个留下来伫立的自己已经不见了,

那个留下来和一堵墙辩论的自己被墙的阴影吞没了,

那个尝试把阴影卷起来放到邮包里的自己被收缴了,

那个被擦去了收件人地址的自己被放进了碎纸机,

碎片各自拿着一个锋利的偏旁。

我们仅余偏旁,顿挫,曲折,支离。我们是白桦树

满身是昨日的抗议,抗议已经成为一首诗。

让冰刀在树的梦境里一推到底,

让马儿低头看见水面上银箔似的蹄印……

早起的步行者们如群马在晨雾中消失,

雾也试探迈开四蹄踌躇如未生之国,

它仍在我们当中寻找骑手。

小观音

车过粤北,烟树蒙昧了晨昏

我不知道这片大地上还有那么多空城

无论是新建的还是已经被遗弃的

两者相像如守着末日余烬的骨肉。

然而一个年幼的观音端坐在枯山的尽头

一任烟树如浊水溪流披面

凡是你建造的你都会看顾它们全部的死灭吗?沙子被淘光,日子被霸占,但河床因此深广。

弹指,你让金雾丝丝侵进这全密封的车厢

像把一口呼吸送进乘客飞升的死亡航班

十二日夜,涡轮空转,泪水如钻石

凿坏了法身——我不知道地球上还有那么多

活着的。火焰。

雨的轶事

除了一撇一捺的雨

我没有从五月得到什么

就这一撇一捺

在被遗弃的土地上

建起了足够的囚笼

关满了求仁得仁的

一顿一挫

在雨里眺望大屿山群峰

虽不高但有着高原的明雾

显示某处已经晴朗

某处依旧集结着凶暴。

在雨中他写下万国志:

“为什么有英雄的地方

亦有百倍的愚氓?”

在雨里眺望大屿山

渐渐转暗

行山人在山反侧的地方迷路。

但路,提着灯远远走来

远远地用闪电

向被雨割得遍体鳞伤的人

打了一个又一个招呼。

阵亡记

——兼怀吾友马骅

耀眼而中立的夏天不置一词

……亦不过问一个人死去的方式;

——W.H.奥登

恰恰在你失踪十年的那天,

黑鸟深夜哑啼,

我目睹自己在火网交织中死去,

就像澜沧江里的善泳者

最终失去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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