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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遥远的回忆

虽然出现了反向抽烟的小插曲,某男的思绪依旧如泉涌,一时间难以抑制,梦回年少时。

1997年正月十五夜。

隶属天渊市的某一偏远村庄,名为喜雨村,本是佳节欢笑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就连鳏寡孤独者,要么收拾房屋做一顿丰盛晚餐,要么看着看照片沉思,要么走出街道与人交谈……当然最高兴也是最愁苦的当属村北的苏姓一家,家中人口众多,苏老爷子和老伴儿恩爱数十年,生孩子五人,加之性格敦厚善良,在村中颇有名声。

喜雨村,顾名思义,此地土地稀薄,气候干旱,且立村于山脚,全年雨水极少,何况种地为生,何其艰难。所以人丁稀薄,不出三十户人家罢了。各种的条件落后,导致村民认为多生多养,好添加劳动力将来养老送终,奈何无条件供养,发生夭折饿死之人间悲剧,苏老爷子不忍,以一家之力养全村幼儿,不论亲生收养一视同仁,一日一餐,从米面到糠食……但还是力有未逮。老伴儿王氏多次劝说:咱自己家都愁的不知怎么养活,你还要收养那些个,现在怎么办,要么把收养的还去,要么给山中鸟兽食。苏老爷子大怒,早出晚归开垦荒地,刨药材树皮,摘野果,捕野猪獾子野鸡等。日夜奔走数十里,卖于小镇换取粮食衣物……好在村民受其感动,也加入了这样的行动。这样的生活维持了二十年,其间多少血泪不足为外人道。

话说回元宵夜,苏老爷子亲生的年龄最小的儿子,唤名苏尚,今年也已22岁,娶妻童养媳苏氏,本姓庄名琴,小苏尚一岁。怀胎十月,今夜腹痛不已,多半是要生产了,可惜村中没有产婆医生,遥远县城才有。家家户户但凡新生命降临都由村中有生产经验的妇女接生。因为发生过几次意外,导致有的孩子在接生时便……安稳活下来的也有个别是身体缺陷。唉~幸运儿,幸运儿,现在想来该是何其幸运。所以苏家人既高兴又发愁,但也不能不行动吧?很快妇女们做好准备,男性不论长少远离房间,而苏老爷子叫上苏尚父子俩拿着蜡烛香火赶去山神庙,为苏琴祈福平安。

香燃起,突来惊雷,狂风大作,接着豆大雨点从天而降,山神似睁眼怒视远方。惊得父子二人纷纷跌坐在地,惶惶不安,对视无言。而在街上悠哉晃荡的人们也被吓了一跳,慌不择路见门就闯,前一分钟张灯结彩,后一分钟被狂风骤雨淋个通透,好不凄惨。

“哇哇哇”

“生了,生了,生了!”

“是个男孩子!”

“哈哈,天降神童,天生异象,天纵麒麟,天公作美,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就知道苏某人必定不凡!”某男又意淫了。

一个小时后,天气也稳定下来,零星下着点小雨。妇女们都打理好了,各回各家。苏老爷子和苏尚等一干人等迫不及待去看新生儿,与一般人无异。直到一天后,孩子慢慢睁眼,奇怪的是只睁开了右眼,左眼迟迟没有动静。这段期间乡亲们听说苏家小孙儿出生,也纷纷过来看望,带点平时舍不得吃的好东西,有的也把旧衣服裁成尿片送了过来,俨然这个孩子成为了全村人的宝贝疙瘩。当然最重要的莫过于给新生儿取名字了,苏老爷子借来为数不多的几本字典,天天和苏尚夫妻俩琢磨着名字。几经争论商榷,把决定权交给了苏琴。

在苏老爷子收养的众多孩子里,就属苏琴和苏尚最为听话,也是年龄最小的两个,从小就自觉做各种家务,什么活都能干,兄弟姐妹们也宠着他俩,无论发生什么争吵,就算脾气最差最喜欢欺负人的二哥和大姐,也对其很好。从别人家里或者地里偷来的食物啊糖果啊,也紧着他们,村里其他人也一概如此,还有个因素是苏琴亲生父母庄家老头老太已经去世了,就剩她一个人……总而言之,所受的待遇就好比他们的孩子一样。苏尚苏琴也是全村唯二送去镇里读书的孩子,一直读到初三,学习成绩在县城里也是名列前茅,不负众望。但由于上高中所需要的资本条件实在让人难以提供,无奈退学,唏嘘不已。

所以,作为教育程度最高的夫妻二人组,且苏尚取名实在难以接受,诸如苏雷,苏雨,苏风什么的,好像那天的奇怪景象给苏尚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苏琴再三斟酌取名:苏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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