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澜一脸无语,纪轩心知自己刚才说的话有所不妥,可是那一瞬间,他心里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你太小看我了。”夜澜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你很厉害。”从看到他轻轻松松就把那两个男人解决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夫人根本就不像她看上去的那么弱不禁风,“可是我还是会忍不住害怕。”他以为自己会和她一直这样互不干涉下去,但当他看到她一个人对付那两个一看就不是善类的男人时,他所有的心理建设都崩塌了。
“可是……”纪轩觉得自己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口气,“这也没有办法改变,我还是会担心你。”
1111号都看不下去了:“宿主,你就安慰安慰他吧,你要再怼下去,他怕是都要哭了。”
“谁说我要怼他了?”夜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之前我故意装成那种招人嫌的样子就是想和他保持距离,现在他这样,我的功夫不都白费了吗?再继续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夜澜和1111号的交流只有十几秒钟,但对于纪轩来说,这段时间很漫长。
当夜澜回神看向他,他的表情真的离掉泪珠子不远了。
“你要干什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强迫你了呢。”夜澜无奈,现在她坐着,他站着,再配上他的神情,让她总有种在惩罚不听话的孩子的错觉。
“有些事情今天就和你说明白吧,免得以后再因为这种事情有什么分歧。”夜澜说完这话,不由得想到,这话听上去怎么和上个位面跟灵灵说的话一毛一样呢。
“坐啊,别搞得我好像在欺负你一样。”夜澜拽着他坐下,神色认真,“从一开始我就说过,虽然我们成亲了,可是咱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哪怕现在我对你也是一样。”
“听我说完。”纪轩一听这话,显然有点急,夜澜把他按下,“我承认,之前的疏远是我故意的,对我来说经营一段感情太累,或许我这话你会有点听不懂,但是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说完这话,她舒了一口气,不出意料地看到了纪轩略微迷茫的表情。
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古人,纪轩的思想和夜澜很难在一个频道上,但这不妨碍他主动询问。
“那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纪轩眼巴巴的看着夜澜,惹得后者略有些不自然的避开了他的目光:“像以前那样就好了。还有啊,我再强调一遍,我的能力比你想象的要强得多,所以不要胡思乱想,安心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纪轩应了一声,表情却还是蔫蔫的。
夜澜叹了一口气,她怕是把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这几个目标人物上:“你是怎么想的?”
“啊?”纪轩抬头呆呆的看着她,那样子让夜澜很有上手捏一把的冲动,不过她还是克制住了。
“你都问我想让你做什么了,自己就没有什么要求吗?”夜澜不是什么专制的人,对看不顺眼的人,她或许偶尔会有些双标,但对待面前这位,她还是有点耐心的。
纪轩摇摇头:“我没什么想要你做的,但是……”
夜澜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无奈的挑眉:“想说什么,你说就好了。”她很吓人吗?为什么他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我没什么别的要求,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纪轩说到一半,又犹豫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夜澜看他那样子,简直像是一只警惕性极高的小动物,她本想再强调一遍自己说过的话,只是看他那样子,她又改变了主意,“我没办法把你真正的当成夫君,咱们现在就试着像友人一样相处吧,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纪轩眼睛亮了亮,乖乖的点头。
把人哄走,夜澜头疼的扶额,上个位面那种照顾孩子的感觉又来了。
“单身汪,这些目标人物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是的话,那他们身上有相同的点还能理解。
“额……宿主……”1111号同款欲言又止。
“怎么,连这种问题都不能回答我?”
“不是,他们的确来源于同一位大人,所以性格方面会有一些相似……”1111号刚说完这话窗外就传来了一声响雷。
“再多的我就不能说了,宿主你加油。”1111号怂怂的匿了。
夜澜往外看了一眼,明明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可那雷声不可能是她的错觉。
“这就是天道吗?”她默默的想着,虽然说她以前写文的时候偶尔也会有这样的设定,不过百闻不如一见,脑洞开的再大也不如自己亲眼见识一下。
正在她无所事事的撸猫的时候,越堂卿忽然派下人来找她了。
“小姐,老爷请您去前厅一趟。”
“纪轩把越靖做的事捅到越堂卿面前了。”听了1111号查到的结果,夜澜诧异了一下。
“行,我马上到。”
当夜澜到达前厅的时候,越靖已经跪在越堂卿和商临萍面前,低着头不发一言。
“父亲,母亲。”夜澜一看越堂卿的样子就是余怒未消,但她就当作没有察觉,唤了他们一声就坐在了纪轩对面,他的旁边就是纪凤,此时她正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越靖。
“越靖,你可知错!”越堂卿忽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神色严肃的盯视着越靖。
“错?我错哪里了?”越靖慢慢抬头,眼中是满满的怨恨,“你们既然口口声声说把我当作你们的孩子,又为何要把关心给她!”
看着越靖慢慢站起来,一双充满了怨毒的眼神盯着自己,本来只想吃瓜的夜澜现在却很想笑,果然,在哪个年代都不缺脑子进水的SB啊。
先不说他眼中的偏心只是自己一味的臆想,就算越家夫妇真的偏心了,他们没缺你吃没缺你穿,又没图你什么,你是多大的脸觉得人家关心自己亲生女儿是个错误啊。
而且听他的意思,甚至不是因为他觉得越堂卿和商临萍偏心,而是觉得原主就不该存在。
呸,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