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时笙醒来的时候拿过手机,就看到了上面的提醒。
“今天是书墨的结婚日。”
看到了这则消息的时候,她整个人的脑子木木的,僵硬的身体坐在了床上,傻傻呆呆的捧着手机,一句话也不说,一动也没有动。
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面作何滋味,大概是这一阵子的时间以来自己已经被这件事情搅扰的太多太多,所以以至于真正发生的时候,她真的失去了原有的感觉。
她僵硬的坐在了那里,捧着手机,过了好几分钟,然后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事似的,立即的从床上跳了下去,跑到了客厅里,拿到了和谈书墨的合照相框。
拿过了相框之后,她呆呆的坐在了沙发上,伸出了五根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相框中谈书墨的脸颊。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温柔,眼底饱含深意,每次看到谈书墨的身影时,无论是本人还是照片,她都会非常的高兴,可是此时此刻,她那颗心却跌入到了谷底,看不到任何的光明,满满的都是黑暗,如同跌进了地狱般。
时笙自顾自的坐在了那里,哪怕是电话已经响了半天,她都没有接。
电话是时濯打来的,他知道今天是谈书墨的结婚庆典,时笙的心情一定是糟糕透了,所以才这样一遍又一遍的给她打电话。
可是时笙却一个电话都没接,时濯很是担心,虽然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但是明显车速加快了很多,赶到了时笙的住处。
“咚咚咚。”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立即的惊醒了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时笙,她慌乱的把相框放到了一处,然后立即的起身,来到了门口,伸手打开了门。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时笙清晰地看到了时濯的影子,然后轻轻的眨了一下眼,“哥,你来了。”
“嗯,我过来看看你。”
说着,时濯就毫不客气的从门口走了进来,边走边问:“我刚刚给你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你怎么一个也没接。”
听到时濯问起,时笙的身体微微的僵硬,“我没有听到。”
对于时笙这个回答,时濯似乎是不甚满意,他的眉头紧蹙,然后大步的走向了时笙的沙发,刚要坐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时笙放在一处的谈书墨的照片。
顿时,他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眸子轻轻的眯着。
说实话,他能够在这里看到谈书墨的照片一点都不奇怪,不过心中的酸涩却是难掩的,即使别人不知道,他自己的心中也都再清楚不过了。
时濯的身体稍微的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坐了下来,但是他并没有故意的掩盖发现这个事情的事实,而是直接的伸手拿过了这个相框,放到了自己的手心之中,仔细的打量了片刻。
他坐下来之后,两条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着,眸子暗淡幽深,犀利的目光看向了时笙,不平不淡的说了一句,“你在想他?”
听到了时濯的话,立即的吸引了时笙的目光,然后就看到了时濯手中拿着的这个相框,她迈着纤细的双腿,大步的走了过来,然后带着几分争夺意味着从时濯的手中拿过了这个相框。
把这个相框拿过来之后,时笙紧紧地搂在了怀中,但是却不承认这件事情。
“我没有在想他。”
她说完了之后,自己也觉得不在情理之中,拿着他的相框,还说没有在想他,这确实有点不太现实。
她紧紧的捏着这个相框,有一些慌乱的聊了一下头发,解释道:“我刚刚在收拾东西,想把这些陈年旧物放起来了,还没有收拾完,我只是暂时的放在了那里。”
在时笙解释的时候,时濯长治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片刻都没有离去。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时濯是不会相信的,他淡然的一笑,“不管你是想收拾东西还是在睹物思人,在我的面前,都不需要有任何的掩饰。”
“笙笙,我明白你对谈书墨的感情,所以不会嘲笑和怪罪你,既然放不下,那就好好的缅怀一下过去,慢慢的,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就会放下他,尤其是等今天过去了之后,你们两个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永无相交的人,所以今天我不拦着你,无论你怎么去想念他,我都会支持你和陪着你。”
“只不过……”
时濯好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事,然后轻轻的眨了一下眼,交叠着的双腿放了下来,他抬眼望向时笙,“只不过我还收到了谈氏集团的请柬,邀请我参加今天的婚宴。”
“但是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我就不过去了。”
听到了时濯这么说,时笙的身体恍惚了一下,她简单的思考了片刻说:“我没什么的,既然你收到了谈氏集团的请柬,那就去参加婚宴吧。”
“顺便带上我,我也想去。”
时濯没有想到,时笙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竟然还要去参加谈书墨的婚礼。
他不由得有一些吃惊。
他诧异的不得了,一直这么盯着时笙看,迟钝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听到他徐徐的说:“笙笙,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既然心情不好的话,也没有必要硬撑着,而且还去亲眼看到他结婚的场面,我知道你的心里会很难过的,所以你还是不要去了。”
时濯不想带着时笙去,就是怕她伤心难过。
因为只要是时笙伤心难过,他的心里就会跟着很难受。
那种纠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好难熬。
可是时笙却坚持如此,说什么都不肯改变自己的心意,“有什么难过的,早就知道会有今天,已经给了我这么长时间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已经算是老天爷对我的眷顾了。”
“我只是想去看看他结婚时候的场景,想必婚礼应该是非常的壮观吧。”
“我知道,过了今天,我们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就再也不会有任何相交的点,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让我亲自的去送他一程,让我亲自的看他结婚和别的女人走进婚姻的殿堂,这样,我才能够彻底的放下,彻底的死心。”
既然时笙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时濯也实在是拒绝不了了,然后从沙发上缓缓的站了起来,来到了时笙的身边,带着诧异的目光从侧面看向她,再一次质疑道:“你真的要去?”
时笙一向是一个倔脾气的人,既然已经决定要去的事情并不会轻易的改变主意,很坚持的说:“我真的要去,我要亲眼看到他走进婚姻的殿堂,我希望哥哥可以成全我。”
时濯轻叹了一口气,眼角眉梢中都透露着忧愁,带着几份担忧的说:“如果今天参加了他的结婚典礼,你真的可以放下,真的可以死心,我倒是可以带你去。”